羅浮山

羅浮山

當下的場景非常古怪,一邊是玄根塔柳與冥黿大戰,紫色的光柱與白金色的火焰交織轟擊,打得熱火朝天,另一邊卻是從玄根塔柳那寶塔狀的身子頂部冒出了幾根紫色的藤蔓……好吧,它們看上去確實像觸手更多些。

這些觸手以帶有強烈視覺衝擊的姿勢捆住了獄王,將他連人帶刀都拖進了自己的光罩防禦之內。

畫面的感覺就好像玄根塔柳分心二用,一面大戰冥黿,一面專心調|戲美男,很有一種錯亂的差異感。

卻見那獄王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驚慌恐懼之極的神色,他甚至無法張口說話,表情也很僵硬,沒有力量掙扎,只能戰慄着擺動腰肢,就像一隻被拎出水面的魚。

很快就有一根觸手纏着他的脖子爬上了臉頰,又不容拒絕的撬開了他的嘴,將觸手伸進了嘴裡,與此同時,又有一根觸手刺破了皮褲兩腿之間的位置,鑽了進去。

雖然那觸手並沒有徹底撕掉獄王的皮褲,但是看那寬大的皮褲中央迅速的頂起了一個小帳篷,就知道這觸手究竟是在幹嘛了。

獄王此時已經開始翻白眼,面色潮紅,神色既恐懼、痛苦,又癡迷、陶醉。

杜謙看到這種原本只存在於他的優盤H漫文檔裡的場景,震撼的半天回不過神來,隨後卻是嚥了咽口水,轉頭在光頭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而光頭也正好一臉震駭的看向杜謙這邊,兩人眼神交匯,看到杜謙的目光之後光頭頓時受驚的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漲紅了臉急吼吼的說:“俺不玩那個!”看上去很恐怖啊~~~

杜謙大囧,尷尬的咳了兩聲,這大光頭,他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我的眼神有那麼明顯嗎?

光頭在杜謙撇着頭不說話,不知道他是害臊,還以爲他生氣了,臉上表情猶豫掙扎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你若實在要的話,那就來一點點好了。”

杜謙:orz。

又過了片刻,只見玄根塔柳那兩根深入獄王上下兩處的觸手忽然波動了起來,似乎是在將一些東西灌進獄王的體內,而那獄王的身子開始時似乎還有些抗爭,但沒一會卻劇烈的抖動了幾下,隨後就見那皮褲的小帳篷位置上濡溼了。。。

宣泄之後的獄王神色恍惚,完全放棄了抵抗,沒一會就見他那原本平坦結實的小腹微微鼓起了,整個人也漸漸不再掙扎顫抖,反而從眼中冒出紫色的光芒,似乎是神智受到了控制。

又過了一會,那兩根在他體內作怪的觸手撤走了,束縛他行動的幾根也鬆開了,但是獄王的表情卻始終還是呆板,他傻傻的接過觸手遞過來的大刀,呆了一會之後突然駕着黑光飛出了護罩,溶洞頂部的根鬚自動爲他分開了一條通道,讓他自如的撞開洞壁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杜謙摸不着頭腦,隨後他就發現,自從獄王走了以後,那玄根塔柳的攻擊就逐漸式微,防禦也變得薄弱起來,在他又爲那冥黿吸引來幾片地極真火輔助攻擊之後,那玄根塔柳的防禦罩便轟然破碎了,滿身的珠光熄滅殆盡,千萬根藤蔓也被付之一炬。

那寶塔一般的身子靜立不動了,似乎也沒有了生命跡象,就在杜謙還在猶豫要不要靠近的時候,卻見那冥黿已經爬了過去,離開岩漿的冥黿顯得更加巨大,就像是一座移動城堡,杜謙發現冥黿的四足與龜足相似,卻長了尖利的銀白色爪子,而它身後還有一根長長的形狀猶如蛇尾的尾巴,佈滿的細小的暗紅色鱗片。

冥黿先走到同類殘骸的龜殼面前,哀傷的留戀了一會,隨後卻是轟隆隆的大踏步衝到那玄根塔柳旁邊,粗壯的龜足一爪就將寶塔一般的玄根塔柳掀倒了,隨後又刨了幾下,將那巨大的塔身刨開,頓時便有一股異香伴隨着紫光冒了出來。

杜謙驟然聞到這股異香,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靈體好似沐沐浴在清涼的泉水之中,而消耗甚大的神魂也快速的恢復了起來。

僅是一口香氣就有如此神效,難道是什麼天材地寶不成?杜謙心中大動,再看光頭,也流露出舒服的神色,顯然這東西對他也有用。

杜謙盯着那冥黿的動作,只見它大口一張,從玄根塔柳的核心部位銜出一根如紫色玉柱一般的東西,咔嚓一口就咬去了大半,嚼了幾嚼吃進了肚子裡,隨後卻是將剩下的一小半放在了地上,又看了看杜謙。

“給我們的?!”杜謙驚喜,他原本沒想過跟這頭強大冥獸爭搶,以他們之前的處境,如今能夠四肢齊全的逃得性命就已經是萬福了,哪敢得隴望蜀!

誰想這冥黿卻是厚道的很,估計是因爲他們剛剛參與了戰鬥的緣故,竟將戰利品也分他們一些。

杜謙高興的和光頭走過去,只見這玉柱即使只是小半截,也有成年人半身那麼長,直徑也有一尺有餘。

他嚥了咽口水,這玉柱的氣息讓他有一種想要立刻將之吞進肚子裡的欲|念,不過他卻不敢肯定這東西是否能夠直接食用,雖然這肯定是好東西沒錯,而且那冥黿吃了,但人家是冥獸,跟他們兩個一人一神都有本質上的區別,那冥獸能吃的他們不一定能吃。

豈不聞那天神雷震子就是因爲貪嘴吃了兩枚來路不明的仙杏,然後就變成了鳥人。。。雖然仙杏是好物不是毒藥,但它造成的後果卻是極爲悲催的,杜謙牢記了歷史的血的教訓,絕不亂吃東西!

當即他用意識溝通那冥黿,詢問他這東西可不可以存放,會不會過一段時間就失去了效果。

冥黿衝他搖了搖頭,隨後又看了那龜殼一眼,卻是徑自返回岩漿之中,沉了下去。

那冥黿走了,杜謙也沒有再繼續留下的意思,他興沖沖的催動錦囊將玉柱和玄根塔柳的身子以及那隻龜殼都一起收捲了起來,隨後卻是和光頭一起順着玄根塔柳身下的水洞潛回了陰川河內。

由於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陰王派的追兵,也不清楚獄王的事情那無形鬼母的勢力是個什麼反應,所以杜謙讓光頭揹着自己,兩人沿着河岸石壁在水下爬了數裡,眼看着到了陰陽山,那兩界交匯的節點,他們才冒頭,用那冥黿的龜殼做船,順着水流轉入了陰陽山內。

所幸兩邊的河岸風平浪靜,沒有人跳出來攔截他們,杜謙心神微微放鬆,眼看龜殼隨着水流轉過了陰陽山的山嘴,隨後就突然出現一條瀑布,兩人坐着龜殼直直的栽下去,一頭跌入瞭如雪的水霧中。

“呯!”杜謙被光頭緊緊摟着,兩人一同穿過了無法探知的白霧,感覺身下的龜殼砸在水面上,隨後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四周的景物,就聽到幾聲怒喝。

“來者何人!”

隨後就見一道白光如天幕般垂下,罩在了他們的身上。杜謙頓時感覺自己的靈體被定住了,那薄沙一般的光幕竟然給他泰山壓頂一般的壓迫感,再看旁邊的光頭,也是難以動彈的樣子。

杜謙擡眼一看,只見他們正身處於一片巨大的潭水中央,身後便是一座瀑布,潭水岸邊的不同方向站着六個白衣劍士,定住他和光頭的光幕便是從這六人的劍中冒出的。

“幾位可是羅浮山的修士?我們並非擅闖,只是因爲遇險纔不得不從此間通過的!”杜謙連忙大聲解釋,免得這幾名實力極高的劍士動起手來。

卻見有個年紀最大的中年劍士開口說:“此地乃是陰陽兩界交匯之處,任何人不得隨意通行,你們說不是擅闖,可有證據?”

杜謙連忙回說:“在下有城隍路引爲證,對了,之前還救了一名女子,自稱是羅浮山萬花娘娘之妹。。。”

那六人一聽這話登是面露驚喜之色,急道:“她人在何處?”

杜謙說:“因爲遇到強敵,我怕傷及她,所以將她收在法寶之內,如今就放她出來!”

那六人聽說杜謙將穆夕兒收進了法寶之內,有幾位便面色不虞起來,開口想要喝話,卻被最先說話的那個中年人攔住,他稍稍放鬆了劍光,杜謙頓時就感覺光幕的壓力輕了些,自己恢復了一點行動的能力,於是當即便取出玉匣來將那穆夕兒放了出來。

穆夕兒初時神色迷茫,等發現自己身處之地之後卻先是一呆,隨後便激動的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杜謙感覺到四周六人的劍鋒上更多了幾分寒意,知道他們是以爲那穆夕兒在自己手裡受了委屈,連忙對穆夕兒說:“姑娘且收住悲傷,你沒見他們此時正用劍指着我們呢?”

穆夕兒聞言頓時收聲,臉上掛着淚水對杜謙歉意的說:“是我疏忽了,還要多謝恩公送我回來。”隨後她便出言向那六人解釋了杜謙和光頭的身份。

那六人見她沒有受制於人,這才緩和了臉色,收起了劍光。

既然上了岸,杜謙收起了龜殼,那中年人對杜謙二人笑着拱手說:“在下等人職責所在,剛剛多有得罪了,還望兩位不要見怪!”

杜謙自然不會說自己心裡不爽,當然是滿口說“不怪不怪”,隨後卻聽那中年人又說:“自夕兒姑娘被妖孽擄去地府,萬花娘娘便傳信來說今日必會有人送她回來,如今果然應驗,娘娘還說要請送姑娘回來的人到她的霰雨谷去一趟,我們這就讓人帶兩位道友與夕兒姑娘一同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