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蓮曦是傷口感染引起的高熱,陸向冬去的時候,她剛剛被打了針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距離車禍過去了幾天,她卻整整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纖瘦的身材變得更加瘦骨嶙峋,宛如一張薄薄的紙片,風一吹就被吹走。
齊月感激地說:“謝謝你,向冬。”
陸向冬禮貌地說:“不用謝我,阿姨,我什麼也沒做。”
齊月搖搖頭:“不,凡事只要牽扯到你,蓮曦便是世界上最聽話的好孩子。”剛纔也是她在女兒的耳邊說了陸向冬要過來,她才肯聽憑護士爲她注射針劑。
陸向冬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齊月看看他,說:“向冬,能跟阿姨談談嗎?”
“好的。”
他們去了走廊盡頭的陽臺,齊月穿着一件米黃色的開司米毛衫,頭髮綰起,姿態嫺雅高貴。
“不要怪阿姨多心,我覺得你並不大喜歡蓮曦,對嗎?”
陸向冬的眼睛裡有微光閃爍,他望着齊月,緩慢卻認真的點了點頭,說:“蓮曦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和她不合適。”
齊月有些失望,雖然陸向冬的回答在她預料之中,可是讓她那麼出色的女兒暗戀了整個青春的男子,卻向長輩坦言並不喜歡她。
幸虧,她找到這個機會提前問及敏感話題,早知道了答案,或許以後女兒的痛能少一點。
“恕我冒昧,能問問讓你捨棄蓮曦喜歡上的女人究竟是誰嗎?”齊月故意問道。
她聽女兒提起過陸向冬對亡妻的深情。一個對昔日的愛人念念不忘,獨守十年寂寞的男人,不論是感性的女人還是理智的男人,都會被他堅持的執着打動。
陸向冬像是沉浸在某一刻的回憶,他把英俊的臉向上仰起來,望着寥落星子的夜空,語氣輕緩地說:“她是我的妻子。”
齊月會心卻略帶苦澀的笑了。
她的腦海裡閃現的卻是女兒蒼白絕望的眼神,蓮曦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她和一個死人抗爭,永遠也沒有勝算。
“你覺得爲了一個逝去的人捨棄掉我的女兒,值得嗎?”齊月的話讓陸向冬微微一怔。他曉得她一定是誤會了,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一閃念,沒有多做解釋。
“我和她原本陌生,所以談不上值得不值得。蓮曦很好,但是並不適合我。”他和付蓮曦只是幼時的玩伴,她長成之後的單戀,是她一廂情願的結果,他全程沒有參與進去,根本牽扯不到更深的層面。
齊月被他直白的拒絕激得羞惱,她的女兒即便再被他不喜,也是付家珍愛了20幾年的心肝寶貝,那容外人來貶低說她的不好呢。
她抱着手臂冷笑道:“陸家的人,還是老樣子。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冷傲絕情!”
陸向冬蹙了下眉,儘量從付家人的立場考慮,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阿姨,遷怒我一人便可,無須連累父輩。”
“你懂什麼,過去的事,有多少你是知道的?”齊月擺擺手,面色不大好。
“算了,我該問的都問完了,你該說的也已經都說完了,你回去吧。”
陸向冬後退一步,說:“那阿姨,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打我手機!”做不成戀人還是朋友,一個大院,低頭不見擡頭見,無論如何,他是要給父母留一些餘地的。
齊月嗯了聲,眼光復雜地看着陸向冬英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順心第二天醒來,發現身邊竟然有人。
今天不是禮拜日,部隊訓練的口號聲已經響起來了,可是身邊的團長還在安睡。
他一定是太困了,昨晚到底幾點回家,她也說不清,總之,她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在旁邊了。
剛一動,他的手臂就伸了過來。搭在她的身上,頭也偎了過來。
她一動不動,感覺他熱熱的呼吸噴在耳邊,癢癢的,連帶着心臟和腳尖都如同有貓在抓撓。
停了幾秒鐘,看他沒有動作,她悄悄地掀起他堅硬的手臂,想偷偷起來。快了,快接近牀沿了。。正要鬆口氣,拍撫胸口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她被一整個堅硬強壯的身軀壓在了牀上。
吻鋪天蓋地的下來。
她窘迫急了,因爲沒有刷牙,她害怕有口氣。但是他不管,他的口中有草木的味道,睡了一夜卻愈發的清新,他急迫的親着她,舌頭探進口中攪弄她的舌尖。他拉着她的手伸進下身黏合的部位,她臉紅似血,微微闔着眼睛咬他的脣。。。
他被刺激得像頭髮了情的猛獸,以從未有過的兇猛,強勢宣佈他的主權。
他毫不憐惜地撞進她柔嫩的身體,帶着她在漸漸熟悉的情、欲的海洋中馳騁掠奪。她覺得她快要死了,每次被高高的拋起來,然後在一陣炫目的白光中緩緩落下。。欲仙欲死的快、感,讓她情不自禁的低聲呻吟,他愈發的癲狂盡興。。
“嗯。。。。。。。。啊。。。。。。”幾聲嘶吼過後,他迅速撤出了身體,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急速喘息着,心中涌上一波波失望的情緒。
她是怎麼了,明知道結果不會跳出以往的程序,可是他做了,還是會令她感到莫名的難過,除了失落,還有抹無法忽略的難堪。妻子渴望丈夫的愛,可是丈夫卻始終把妻子遠遠的隔阻在心門之外。
他坐起身來,微微喘息。
側面看去,像是一頭漂亮優雅的野狼。即使裸着身體,照樣是氣勢十足,令人不敢逼視。
順心轉過臉,撐起痠痛無力的腰身。。
“我抱你。”出乎意料,他竟俯身抱起了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