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說的是我?”
傅寒臨向前一步,和夏照午之間僅隔着一拳的距離。
“以後,我叫你照照。”他說。
夏照午:“……”
她決定禮尚往來一下,“那我以後叫你寒寒?亦或者是臨臨?”
夏照午原本是來打趣傅寒臨的,怎料他用一本正經,十分真摯的眼神看着她,並說:“好,都依你。”
夏照午:“……”
咦……
你好我還不好呢。
夏照午幹呵呵了兩聲,然後往後退了退,和傅寒臨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傅寒臨知道什麼叫過猶而不及,點到爲止。
他替夏照午拉開車門,“上車吧。”
夏照午看了他一眼,覺得傅寒臨又恢復了正常。
他們三人坐在後車座,開車的依舊是傅寒臨的專屬助理,陸豐。
糖糖坐在傅寒臨和夏照午的中間,他十分粘着夏照午,眼睛自從見到夏照午就沒離開過她一瞬。
“姐姐,我感覺你瘦了哦~”
“姐姐,這兩天是不是沒有好好的吃飯呀~”
夏照午輕輕捏了捏糖糖肉嘟嘟的小臉,“姐姐這兩天胃口不好。”
“爲什麼?”傅寒臨說,“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沒有。”
傅寒臨說,“遇到麻煩可以找我幫忙的,別勉強自己。”
“多謝傅先生好意,我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傅寒臨看着她,篤定道:“你確實瘦了,需要好好補補。”
夏照午呵呵了兩聲,沒說什麼。
糖糖罕見的附和爸爸說的話,“爸爸說得對,姐姐要好好補補。”
“糖糖真好。”
“嘿嘿。”
吃飯的是一家中西結合的餐館,他家飯菜的特色就是結合中西方的飲食發明的菜系。
傅寒臨早早就訂了VIP包廂,裡面環境淡雅幽靜,是個適合說話吃飯的好地方。
傅寒臨親自爲夏照午倒了一杯茶,“謝謝。”
“你認識陶金樓嗎?”
夏照午聞言擡眸看向他,“怎麼?”
“陶金樓這個人心思狠毒,十分記仇。你廢了他一隻手,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
夏照午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你調查我?”
“沒有。”傅寒臨解釋道,“你的照片被他放上了黑網,重金懸賞。”
“黑網是什麼?”
“黑網是京城那些黑道組織自己建立的網站,類似於暗網。”
總而言之,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網絡。
“怎麼,不敢動我,便出錢買我的命?”夏照午冷哼一聲。
陶金樓確實是不敢明面上動她,因爲她手裡握着他的把柄。
其實要想一下子剷除陶金樓也不難,但夏照午跟這種人打的交道多了,就知道這種人是種什麼樣的性格。
若真把他逼急了,可能會反咬一口。
夏照午不怕,但是不能不爲江蘇羅考慮,所以自那晚後,夏照午遲遲沒有動他。
沒想到,他不死心,先打起了夏照午的主意。
“你可以放心,我已經命人撤下了那條懸賞。有我在,陶金樓動不得你分毫。”
“傅先生這麼幫我,圖什麼?”
傅寒臨薄脣輕齒,“你,我圖一個你。”
夏照午握住杯子的手一頓,好笑的看着他,“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你”他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呵”夏照午說,“你認識我多久,又瞭解我多少,僅憑几面之緣,你能喜歡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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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個人是你,所以我註定會喜歡你。”
夏照午:“……”
“喜歡你是我的決定,你可以心存疑慮,但是不能否認我的決定。”他眼神深沉,聲音鄭重。
“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夏照午抿脣看着他,沒有說話。
夏照午不可否認的是,他對這個僅有數面之緣的傅寒臨沒有不好的感覺。甚至,沒由來的有一絲絲的好感。
“傅先生,你是當爸爸的,你追求我問過糖糖的意見嗎?”
“當然。”
糖糖剛纔聽着二人之間的話,雖然有些地方聽不太懂,但是他還是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爸爸要追夏姐姐!
啊,那可太高興了!
鑰匙夏姐姐能當自己的媽媽,那麼他就可以天天和夏姐姐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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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糖糖十分的同意哦~”他又重複了一遍,“糖糖很樂意姐姐做糖糖的媽媽哦~”
“傅先生,我不能立即答覆你。”
傅寒臨嘴角上揚,說:“可以給你充分考慮的時間。”
這時候,服務人員正好上菜打破了這空間內夏照午認爲的尷尬的氣氛。
這一頓飯的來意,是夏照午着實沒有想到的。
她不知道傅寒臨說的那一番話真假幾分,所以也沒有太過當真。
“多吃些,補補。”
傅寒臨給她夾了好多的烏骨雞,美曰其名讓她補補。
夏照午旋即將他剛夾過來的菜又夾給了糖糖,“糖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正該補補。”
“姐姐,現在明明是你更需要補啊。”糖糖眨巴着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說。
“糖糖說得對,”傅寒臨又用公筷給她夾了一些烏骨雞,“你要多吃些。”
夏照午覺得這段飯就不該來吃。
這一頓飯吃的夏照午很是煎熬,臨了的時候糖糖問夏照午,“姐姐,你最近忙嗎?”
“我能……和姐姐走嗎?”
夏照午看着糖糖渴望的眼睛,摸了摸他的頭,“姐姐這兩天不用上課,糖糖要來姐妹家嗎?”
“嗯嗯,糖糖要去。”
糖糖高興的轉頭看向爸爸,傅寒臨說,“嗯。”
得到爸爸的默許,糖糖便做了夏照午身後的小尾巴。
“我送你們回家。”
有糖糖跟着她回家的話,夏照午就沒有拒絕傅寒臨。
車子停在蘭亭閣外面,下車的時候傅寒臨和糖糖說,“不要調皮。”
“知道啦!”
傅寒臨臨走前看着夏照午,“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要慣着他。”
夏照午感覺這種語氣像即將離家的爸爸在囑咐媽媽,照顧好家一樣。
夏照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震驚住了。
難不成自己不是記憶力不行,而是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