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九點,鬱汐和安妮才從外面回來。
“夏姐,我們回來啦!”鬱汐手中大包小包的拿着,安妮一進門就蹬掉了高跟鞋,癱在了沙發上。
夏照午聽見下面客廳的動靜,從樓上的書房下來了。
“回來了?”
“是啊,好累啊。”安妮疲憊的說。
“活久見了”夏照午打趣道:“竟然還有你覺得累的時候?”
安妮疲憊的擺擺手,“我這一輩子還沒走過這麼久的路……”
“安妮姐,我們還沒將京城的四分之一逛過來呢。”鬱汐在旁邊說。
“我緩緩我們再去玩。”
“好啊,等下個週末我們再出去玩。”
夏照午暼了那些大包小包裡裝着的東西,都是些衣服包包什麼的。
“玩兒一天,去休息吧。”夏照午催促二人。
第二天夏照午有課,早起去了學校。
關於出土的S朝的假琉璃簪,剩下的事情就是公安機關和文物保護單位的事情了,張海平就全身心投入到了教學中。
雖然只有兩個學生聽他上課,但是依然擋不住他對教學的熱情。
今天是張海平教授對這次s朝出土文物的理論知識普及和補充,上午秋日的陽光溫暖舒適,陽光透過窗戶打進教室,給教室鍍上了一層暖色的金箔。
下課的時候,張海平教授對夏照午和江蘇羅說:“我明天出差,大約出差兩週,這段時間你們散養吧。有問題可以問越千南和宋明琛。”
夏照午&江蘇羅:“…………”
由於考古系學生少,教師少的原因,所以一旦遇到任課教師出差的情況,學生就會面臨散養的狀態。
“小午姐,你要去食堂吃飯嗎?”江蘇羅似乎是早上起的太急的緣故,頭上還有一根呆毛豎着,看着可可愛愛的。
“我知道外面有一家湘菜館,你要去吃嗎?”江蘇羅又問。
“湘菜館?”夏照午想了想,“可以。”
江蘇羅很高興的點了點頭,說:“走,我帶你去。”
“嗯。”
江蘇羅帶夏照午來的這家湘菜館就叫做“湘記”,老闆是地道的湖南人。
“小午姐,我經常來這家吃的。他家的辣子雞很好吃的,你嚐嚐。”
“嗯。”
夏照午夾了一筷子,嚐了後說:“嗯,確實不錯。”
江蘇羅彎了彎眼睛,“那你多吃點。”
夏照午面不改色的吃着爆辣辣子雞,過了一會她依舊面不改色但是江蘇羅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紅暈。
他的皮膚本就白,現在更是白裡透紅,顯得更可愛了。
兩人吃着很開心,但突然門哐噹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夏照午所在的是間包廂,門被踹開的時候她筷子上的辣子雞掉了。
“我就說是你,江蘇羅。”一個挺鏢壯的男人穿着黑西服,帶着黑墨鏡,很拽的樣子。
江蘇羅見這個男人出現,瞳孔瑟縮了一下。
“你認識?”夏照午將筷子放下,擡眸注視江蘇羅,一絲眼睛的餘光也沒留給那個男人。
“我……”江蘇羅的面上帶着恐懼,嘴脣有些發抖。
“怎麼樣,想好了嗎?”男人帶着墨鏡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不。”江蘇羅雖然面色恐懼但是眼睛裡滿是堅決的拒絕和倔強。
“呵呵。”男人扯着嘴冷笑了兩聲,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夏照午:“因爲這個女人?”
“不,和她……沒關係,她是我同學。”
“同學?”男人哼了一聲,“給你時間考慮那是陶爺看得起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夏照午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江蘇羅,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江蘇羅回頭看她。
“坐好。”
“小午姐?”江蘇羅眼角染上了一尾紅。
“坐好。”夏照午加重了語氣,江蘇羅向來聽她的話,自然就坐了回去。
夏照午站起身,看向那個男人,“你讓他考慮什麼?”
“小午姐!”江蘇羅慌張喊道,旋即想站起身,單被夏照午單手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坐好,別讓我再說一遍。”
夏照午又看向那個男人,問:“你讓他答應你什麼?”
男人剛纔是看見的夏照午的側面,這麼正面一看才發覺夏照午長的十分的美。
巴掌大的笑臉,薄脣微紅,鼻樑高挺,眼角微微上挑,渾身氣質冷淡疏離,可以說是絕色美女。
“還能是什麼?”男人有一瞬間的晃神,輕飄飄的道:“我家陶爺看上這小子了。”
“給這小子一週的時間考慮。”
“考慮?”夏照午薄脣輕齒,冷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你願意嗎?”
江蘇羅知道她在問自己,江蘇羅緊緊咬住牙齒,強迫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他不能讓小午姐覺得他很沒有。
“我不願意!”他一字一句說的極慢,那短短的四個字裡卻包含了數不清的倔強。
“聽到了嗎?”夏照午神色冷淡,不辨喜怒。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面色慍怒。
“江蘇羅,陶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惡狠狠的道。
“你可別忘了,你爸欠我們的那五百萬。”
“我沒忘。”江蘇羅咬牙道,“我會還上的。”
男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還?你拿什麼還?”
“只要你跟了陶爺,這筆錢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休想!”江蘇羅滿眼通紅,像一頭誤入了圈套陷阱掙扎不休的小鹿。
“你聽到了,他不願意。”夏照午冷聲道,“我不管你是陶爺的人,還是李爺王爺的人,都沒有強迫他答應的權利。”
“你知道陶爺是什麼人嗎?小丫頭?”男人眼神陰鷙的看着夏照午。
“與我何干?”
“呵”男人冷笑一聲,“小丫頭,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不喜歡廢話,從我面前馬上消失。滾。”
男人面目猙獰的冷哼了兩聲,他倒是也沒有過多糾纏,也沒有因爲夏照午的這番話而做什麼。
只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對着江蘇羅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有着無數的挑釁和……可笑的可憐。
江蘇羅被他這一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