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擁有神秘的身世。
這一點更勾起了洛雅探索的好奇心。
她找到了他的別墅。
青城灣後山,聖騎士別墅。
一棟依山傍水的獨棟別墅。
景緻優美,地中海風格,在一片青山的映襯中顯得很獨特。
她想去按門鈴,但又忍住了。
雖受了點屈辱,但骨子裡的高傲還是根深蒂固的。
不能直接去找他,萬一他不認,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得用點伎倆。
於是她躲了起來,用望遠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兩天後,她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這個葉南星,居然在跟蹤墨沉皓!
難怪那天在車庫,他會那麼湊巧地出現!
這是有預謀的。
他是墨沉皓的敵人,他在想方設法幹掉墨沉皓!
而且,葉南星的本事絕對一流。
飛檐走壁都不是事兒。
洛雅陰沉地笑起來。
何必捨近求遠,曲線救國,去求什麼不靠譜的青城女帝?
直接求葉南星去救出大中豈不更省力?
於是她寄了一封信到聖騎士別墅的信箱。
她畫工不俗,在白紙上速寫了一名帥哥撿到一隻喵的景象。
配文字:
【葉南星先生:
我可以滿足你的變態幻想。
你企圖丟棄的那隻喵。
2020.7.18】
附帶上她偷拍到的他跟蹤墨沉皓的照片。
洛雅繼續躲藏在遠處的草叢裡觀察聖騎士別墅。
葉南星獨自駕車回來,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玻璃,他瞄了一眼旁邊豎着的信箱。
他眼尖,一眼便瞧見了信箱口裡有一份插得淺淺的,沒有完全掉進去的粉色信件。
這引起了他的警覺。
爲了安全起見,古鰍將飛碟隱藏了起來,與他的聯繫採用了最古老的方式,書信。
而且是用最普通的信封,以陌生人的名義發的。
這封粉色信件絕對不可能是古鰍的。
葉南星立刻下車,去打開信箱,
封面上居然畫着一顆愛心。
字跡秀氣,是女孩子寫的。
他打開來一看,面色霎時變了。
這個洛雅,本事不小啊,居然敢跟蹤他!
一開始,他本來是存了心思要利用這個女人的。
但是一想到她被自己折磨到昏厥的虛弱模樣,冷酷的心便又生了一絲不忍之心。
若棄了她,也是放過了她。
但現在,她居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
他葉南星,擁有一張全新面孔的價值,就是爲了要獲得一次重新認識林六六的機會。
他不可能爲了一個洛雅就放棄他的目標。
殺死墨沉皓,得到林六六,纔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對洛雅,只有憐憫。
或許,從今天開始,又多了一層含義——棋子。
於是他轉過身,向遠處的樹叢笑了笑。
笑得陰險又燦爛。
陽光在他潔白的牙齒上閃出了幾個耀眼的光點。
他猜洛雅正在看着他。
回到車上,摸出一支筆,在信紙的反面寫了幾句話,塞進信封,重新放回信箱。
然後特意將信箱門打開,虛掩着。
他上車,掉頭,將車開出去。
洛雅在草叢裡看着他的車子漸漸遠去,上前打開信箱,打開信件。
【哭泣的喵:
上次痛死的地方見。
你的皓哥哥。
同日】
洛雅看完,罵了一句:無恥!
跟她一樣無恥。
不過,皓哥哥,那是她的死穴!
哪怕對方借了皓哥哥的名義,與她相見,她內心裡都覺得自己是跟皓哥哥本人相見。
洛雅發了瘋似地,驅車前往青沅江水庫。
那西裝筆挺的帥哥果然倚靠在車前,等她。
洛雅下車,踩着高跟鞋,微笑着向他走過去。
藍天白雲,俊男靚女。
面對面看着,天雷勾地火。
這算是兩個人在大壩頂上的第一次正式會面。
葉南星笑得欣慰又詭異,伸出手,自我介紹:“葉南星。”
洛雅伸手握住他的手,“洛雅。”
望着眼前這張英俊帥氣又陰柔險惡的臉,想起昨天在同一個地方,他將自己折磨到死去活來的情景,她心裡升起一絲厭惡。
葉南星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拉,將洛雅擁入懷中。
明明沒有一絲愛意,卻擁得密不可分。
“爲什麼喊皓哥哥?求而不得?”
他冷酷中帶着譏誚。
“你呢?我喊着別人的名字,你卻異常興奮,也不會是因爲特殊喜好吧?”
她也嘲諷着他。
“我們天生一對。”葉南星在她耳邊廝磨。
“其實各懷鬼胎。”
洛雅冷笑回擊他,試圖從他懷裡掙脫。
“哦?”
葉南星被她的話語逗笑了,將她抱得更緊。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懷的什麼鬼胎,我又懷的什麼鬼胎!”
“你想弄死墨沉皓,得到林六六,而我想弄死林六六,得到墨沉皓。”
洛雅將兩人所有的外在掩飾全部撕掉,將野心和欲·望赤果果地展現出來。
葉南星喜歡這樣毫不掩飾的女人,用舌頭狠狠地舔了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吐出熱氣,“所以咱們可能是最好的盟友,也可能是最壞的仇敵。”
洛雅沒有躲閃,“我希望是前者。”
葉南星撫着她的波浪金髮,“那麼最好的策略就是誰也不要弄死,各得其所。”
“好,”洛雅點點頭,“既然咱們現在是盟友,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他繼續在嗅着她的氣息。
“救出陶大中。”
他愣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新聞裡的那張臉,隨即笑開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任何地方都可以入侵。
“沒問題,作爲交換條件,你能給我什麼?”
洛雅心裡有一絲害怕,現在她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除了身體。
她顫聲問道:“你要什麼?”
“你除了這具身體,我實在看不出你還有什麼價值。”他一針見血,撕毀她所有的尊嚴。
是的,作爲女人,洛雅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可這跟賣身有什麼區別?
屈辱,瞬間盈滿她的心。
“那個,我……疼,過幾天行嗎?”她哀求。
想到那幾乎被車軲轆碾過的疼痛,她開始恐懼起來。
葉南星冷笑,眼眸中除了燃燒的火焰,還有無恥的冷酷。
“可我是畜生。”
他的話嚇到她了,煞白的臉色寫滿驚恐。
“就你這樣還敢來找我?”他嘲諷。
看到她戰慄的身軀,懼怕到極點的小眼神,他居然有一種野狼征服小白兔的滿足感。
於是也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強行拉上自己的車,推倒在座椅上,盯着她的眼眸,欣賞她明明憎厭卻不能反抗的樣子。
“洛雅小姐,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態。”
他居高臨下,在清除衣物的障礙。
“葉南星,我求你了,過幾天行不行?”她再次哀求。
“我從來不接受賒賬。”他依舊冷得可怕,眼神可怕到能滴出冰來。
就在身下的女人驚恐到快要窒息的時候,他語氣一緩,又說道:“至少得先付定金。”
他放平了座椅,自己翻身躺下去,握起她的手,“你的手很柔軟。”
定金……?
洛雅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心裡便寬鬆了下來。
這個男人並不是真正的禽獸,他內心尚存了一絲柔軟。
也許就是那一絲柔軟,讓他沒有從人徹底墮落成野獸。
她深呼吸,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原來南星哥哥你是在嚇我,恭喜你,成功地嚇到我了。”
“喵,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