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來了。”
“我看到了。看來不是意外,是故意衝着我來的。”顧笙踩下油門,“宴蘅,繫上安全帶,坐穩了!”
帕拉梅拉嗡一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後面的那兩輛車也跟着加快車速。
顧笙對車很熟悉,聽發動機的轟鳴聲就知道後面兩輛車是改裝車,她開的這輛車快不過他們。
果然,只是一個彎道的功夫,後面的兩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其中一輛開到前方去擋路,另外一輛直接並行過來別顧笙的車。
嘭!
高速行駛的車輛碰撞,立刻迸濺出四濺的火花。
顧笙牢牢抓住方向盤,立刻將車頭往左邊開。
旁邊的車見一下沒有把她的車撞上旁邊的山壁,立刻又撞上來第二次。
宴蘅抓着座椅,“他們這是想殺了你?”
“是殺了我們。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坐在這車上。”顧笙眸光中露出狠色,“坐穩!”
對方兩輛車,一輛擋路一輛別車,顯然是有備而來,不打算讓她脫身。
顧笙從來都不是被動挨打的人,當即控制着方向盤,化被動爲主動,撞上旁邊的車。
旁邊的車估計是沒想到她這種時候竟然還敢撞回來,沒有什麼準備,被裝的車頭一歪,嘭一聲撞上崖邊的護欄。
前面的車發現情況,立刻倒車回來,嘭一聲撞上顧笙的車頭。
顧笙面無表情的迅速倒車,然後一踩油門,嘭一聲照着前面的車裝上去。
她裝的角度很刁鑽,自己的車只是毀了一個左車燈,前面的車確實車胎受損。
“靠!這個娘們兒有點東西!”撞上護欄的車上一個身穿灰色衛衣的男人一腳踹開車門下車,額頭還出了血。他罵罵咧咧的撩起衛衣,從後腰上竟然摸出了槍,朝着顧笙的車胎就是兩槍。
嘭!嘭!
宴蘅回頭,“顧笙,他們有槍!”
能搞到這種違禁物品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看來顧興成這是狗急跳牆,花錢請了專門的殺手來取她性命。
情況非常危險緊急,顧笙卻越發的冷靜沉穩。
“他們只敢在這條山道上動手,下了這條山道就安全了。”顧笙迅速在心裡計算着,這條山道大概有七八公里,以她現在的車速,最多十多分鐘就能出去。
嘭!
又是一槍。
吱!
右邊的車胎被打爆了。
“靠!”顧笙低罵一聲,立刻向左邊打方向盤,車輪在馬路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小娘們,竟然敢撞老子,膽子倒是不小!”追上來的車輛放下車窗,神情狠厲的男人一轉方向盤,嘭一聲再次撞上顧笙開的車。
車輪爆胎,車子的平穩已經被破壞,全靠顧笙開車的技術才能控制着沒有側翻還能往前繼續開,如今被這麼重重一撞,車身立刻偏離馬路。
顧笙緊緊握住方向盤也擋不住這樣巨大的撞擊,帕拉梅拉撞上崖邊的護欄,右手邊的側身因爲力量的慣性而高高揚起。
而旁邊的車緊追而上,嘭的一聲又撞了上來。
帕拉梅拉直接被撞的翻出護欄,衝下懸崖。
懸崖下方就是濃密的山林,站在公路上方往下看,根本看不出下方到底有多深。
“呸!臭娘們兒,浪費了老子三顆子彈,這麼摔下去,老子不信摔不死你。”穿灰色衛衣的男人抹掉額頭的血,拿出手機拍了一個視頻發給顧興成,“老闆,人已經死了,打錢吧。”
顧興成把視頻看了一遍,得意的冷笑。顧笙,這是你自己找的死路,怨不得我。下輩子投胎最好把眼睛擦亮一點,惹不起的人最好別惹!
顧興成直接從手機上轉了一筆款出去,給對方發了一條語音,“你們把事情辦的很好,我很滿意。錢已經轉過去了。”
車子翻下懸崖,凌空下墜,嘭一聲撞上峭壁。
宴蘅被這巨大的衝擊力衝的直接從後座衝向了前面,被安全帶拉住沒有衝出去,只橫在檔杆處。
車頭前方的安全氣囊全部彈出,顧笙的腦袋也被震的一陣眩暈,她咬緊牙關立刻放倒駕駛座,一把推開擋住檔杆的宴蘅,一腳踩死剎車,同時拉死手剎。
嗤!!!
車子碾着斜坡上的石子雜草還在一路往下,安全氣囊癟下去,顧笙死死的盯着前方。
車子一直這樣滑下去,不知道會滑到哪裡,他們生還的可能就太小了。
旁邊有樹,顧笙迅速做了判斷。
“宴蘅,死沒有?”
“宴蘅!”
宴蘅沒有動靜。
顧笙咬牙,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回手抓住宴蘅的雙肩,迅速起身躍到後座,解開宴蘅身上的安全帶,嘭一腳踹開車門,抱住人跳了出去。
從高速下滑的車上跳下,兩人就跟個圓球一樣跟着力量的慣性急速往下滾。
撞上石子,劃過樹枝。
顧笙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旁邊有什麼,只能用手胡亂的去抓週圍的東西。
轟!
車子衝下懸崖最深處,撞上巨石,直接爆了。
顧笙的手終於抓住了一叢樹幹,但他們滾下的速度和力道太強,一叢樹幹根本不足以承載住這樣的力道,直接被連根拔起。
兩人繼續往下滾。
砰!
兩人撞上山坡上的一根大樹樹幹,終於停了下來。
“唔!”顧笙牢牢抱着宴蘅的腰,眼睛上糊了混着血的泥沙,根本睜不開,只能半眯着伸手探了一下宴蘅頸上的脈搏,還在跳動。
“沒……沒死……就……”
話沒說完,顧笙已經昏死了過去。
宴蘅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依舊一陣眩暈,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他醒了好一會兒神纔想起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勉強睜開眼睛,動了動發現顧笙就躺在他身邊,手還緊緊抓着他的肩膀,護着他的。
“顧笙?”宴蘅微微擡起脖子,用手輕輕拍了拍顧笙的臉頰,“顧笙,醒醒。”
顧笙沒有反應。
宴蘅掙扎了一下,用手撐着地面靠着樹幹坐起來,先伸手去探了顧笙的鼻息,很微弱,但好在活着。
他剛纔躺着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會兒坐起來才發現顧笙身上的衣服早在滾下坡的時候被劃爛的不成樣子了,而這些被劃爛的衣服下,全是各種各樣的混着泥沙和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