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之已經準備好了吹風機,指指自己身前的凳子,“坐這邊。”
顧笙也沒客氣,坐過去由得他給自己吹頭髮。
“唐大哥說你最近都坐鎮在酒店裡幫忙,那你自己的事情呢?忙的過來嗎?”
“忙不過來,但一直忙着總比坐下來閒一分鐘好。”傅庭之打開吹風機撩起她的頭髮,“我也不敢讓自己閒下來。我閒下來就想揹着武器去林家點燃,但林家背後牽扯到的人體實驗組織我還沒拿到他們之間具體的聯繫方式,他們還不能死。”
“人體實驗組織比我們原先猜想的更加龐大,國內恐怕只是他們衆多觸角的一角而已。”顧笙皺起眉頭,忽然又想到了在鳳凰山那一處研究基地發現的永生花,“不過從在鳳凰山發現的那一處研究基地來看,人體實驗組織的發源地還是在國內。”
“寶貝兒,你可真會抓重點。”傅庭之關了吹風機,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髮絲在她的發頂輕輕的捏了兩下,“我說這麼多話,重點只在人體實驗組織嗎?”
“不然呢?”顧笙靠到椅背上昂頭看他,有些壞的勾起嘴角,“庭之哥哥,一個強大的人是絕對不會被自身情緒所左右的,你要修煉……唔……”
傅庭之就那樣親下來,堵住了她還沒說完的話。
“嘴硬就給你親軟。”
傅庭之啞聲威脅一句,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進了臥室,腳後跟一踢,嘭的一聲關上門。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只要開始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好像都變得非常的順其自然。
顧笙一覺睡到夕陽西下,要不是肚子餓的咕嚕嚕叫還得繼續睡。
她皺皺眉睜開眼睛,牀的另外一邊已經沒有人了,牀鋪連一點餘溫都沒了。
上一次還可以推說是因爲喝多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沒控制住,這次呢?
別說喝酒,她回來連頓飽飯都還沒吃上,就先被折騰了個遍。
哎,果然美色誤國!
但凡傅庭之長得醜一點點,她也不至於那麼容易就淪陷了。
顧笙撇撇嘴,掀開薄被下牀,也沒穿拖鞋,就那麼赤腳走過去打開臥房。
房門一打開,一股海鮮粥的香味兒就飄了過來。
傅庭之脫了襯衣,穿着T恤正在廚房裡做飯。
顧笙靠在廚房的門框上靜靜的看着,也沒有出聲。
傅庭之回頭去冰箱拿配料纔看到她,回手把小碗放到檯面上,取了一張廚房紙把手擦乾淨走過來,手臂一伸環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什麼時候過來的?貓兒一樣,走路沒有聲音。”
說着看了一眼她的腳,這才發現她沒有穿鞋。於是手臂略微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讓她踩在自己拖鞋的鞋面上,“怎麼不穿鞋?我有點沒控制好,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笙一笑,用手指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勾了一下,“庭之哥哥,你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傅庭之垂眸看她,深邃的眸子裡帶着縱容,“你想先回答哪一個就回答哪一個。”
顧笙點點頭,“剛過來,不想穿鞋。”
她挨個挨個回答他的問題,回答到最後一個時突然壞笑一聲,“我的身體好不好,庭之哥哥要不要再試一試呢?”
傅庭之捏捏她的鼻尖,“別招我。”
顧笙自己身上的傷也沒見好的多利落,不過就是嘴巴上逞英雄而已,目光一轉看到他手臂上包紮的紗布,“抱我去客廳,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傷。”
傅庭之把她抱着放到沙發上,十分自覺的拿了醫療箱過來。
顧笙解開紗布,醫生縫合的傷口沒有問題,不過兩人先前一通胡來,這會兒傷口倒是真的震出了一些血絲。
顧笙重新給他將傷口消毒上藥,用紗布包紮起來,“這兩三天傷口別碰水。”
“聖手大大,不用重新給我縫合一下傷口?”
“好啊,我給你在傷口上重新砍一刀再縫上。傅總要是覺得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手起刀落,包傅總滿意。”顧笙扔給他一個白眼,把藥和紗布放進醫療箱,“去做你的飯,餓死了。”
“只要你捨得。”傅庭之一笑,湊近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粥已經好了,我炒兩個菜,很快就能開飯。”
“我手機不見了,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傅庭之從兜裡拿出手機給她,“隨便用,所有密碼你都知道,查崗也可以。”說罷才起身去了廚房。
顧笙把醫療箱放到一邊,盤腿窩在沙發裡,按亮手機,直接舒服她跟傅庭之的生日解鎖了密碼,撥了師父的手機。
阿巫說她的體內有蠱蟲,師父因爲她在水裡淹過,小時候沒少給她調理身體,如果當真她的體內埋着有蠱蟲,師父不可能不知道。
電話嘟嘟的響了四五聲才接通,還沒聽到鍾溫書的說話,就先傳來了廣播播報的聲音。
“飛往緬甸的國際航班U8000航班正在檢票,請沒有檢票的旅客前往……”
“喂,乖徒弟,我正要檢票呢,等會兒再說啊。”
“師父,你要來緬甸?”
“是啊,過來找點藥。”鍾溫書揹着一個大布包跟着人羣往前擠,“媽呀,做個飛機也太麻煩了,還要搞什麼簽證,幸虧婉兒知道怎麼弄,不然還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
“臭丫頭,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呢?電話也打不通,人都找不到。”
“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手機掉了。”顧笙倒是沒想到師父竟然正好過來,“師父,一會兒飛機起飛之後你給我發個消息,發這個手機上就可以,等你到了這邊機場別亂走,我去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跟你說了,我先檢票,你跟婉兒說。”鍾溫書說着就要把手機塞給旁邊的鐘婉。
鍾婉無奈,“爸,檢票之後我就不能跟着進去了,手機你自己拿着。”
“啊?你這就進不來了?行吧行吧,那你回去吧,我去找你師姐。”鍾溫書說着又拿起電話,“臭丫頭,婉兒進不來,你跟她打電話去,我先掛了。”說罷就直接掛了電話,拿着機票去檢票,因爲什麼都不懂,檢票的工作人員提醒什麼,他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