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澤感到意外,又十分合理。
她是誰?
她是混世小魔女!
任性是她的個性,囂張是她的特點,鬧騰是她的日常。
她乖了幾天,他差點就以爲她真的轉性成了個好學生。
“能改天再嗨嗎?”顧謹遇弱弱的商量,他不想在領證當天死的太慘。
包票他打了,若是做不到,會有損他在大舅子心中的形象,信任度也會大打折扣。
蘇慕許高漲的興致銳減,驚詫的望着顧謹遇。
在她的心裡,他是一位矜貴高冷的男人,且超脫於世俗的那種。
前世她每次見他都會懟他,他總是笑而不語,從未反駁。
她只當他是個懦夫,抱着她哥哥們的大腿混日子,當然不敢對她這個團寵有任何不敬。
臨死才知道,那是他的縱容,他的寵溺,他的求之不得。
一如現在,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高冷,不敷衍,不排斥,而是溫柔到近乎於卑微,央求她改天再嗨。
他不是不願意陪她,而是……他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
“你親親我,我就聽你的。”她右手食指點脣,笑的明媚燦爛,目光裡閃爍着得意。
他一定會親的。
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她。
果然,他不但親了她,還抱了她,感激的跟她說謝謝。
那感覺,跟昇天當神仙了似的,美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安諾沒打來電話擾她興致,就更好了。
安諾是打給顧謹遇的,因爲蘇慕許將他拉黑了,並且阻止陌生來電號碼。
他在國外,是借不到她電話薄裡的任何人的手機的。
顧謹遇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他要安心開車回酒店,沒空理這個綠箭。
卡着時間點回了酒店,顧謹遇在停車之前跟蘇慕許說:“要保密嗎?”
蘇慕許不假思索的問:“保什麼密?”
顧謹遇看了一眼她的包包,那裡裝着他們兩人在這個國家領的結婚證。
蘇慕許恍然大悟,抱緊包包,快速說道:“保密!”
顧謹遇笑了笑,將車停好,第一時間下了車,看都沒看蘇慕許一眼。
蘇慕許:“……”
什麼情況?生氣了?
他自己問的要不要保密,她如他所願,他怎麼還甩臉子呢?
恃寵而驕!絕對的!
“玩的開心嗎?”許鐸衝過來開車門。
蘇慕許翻了個白眼,“開心個毛線!狗男人無趣的很!”
狗男人身形一頓,差點絆倒自己。
怎麼了這是?剛纔還眉飛色舞的笑着要保密,這會兒就罵起他來了。
喊他老公的人不是她?
演技真是出神入化,毫無破綻。
不簽了她,都對不起祖師爺賞她這口飯吃。
蘇慕林看了顧謹遇一眼,覺得他真是可憐,被小妹揪着折磨了這麼多天還沒膩。
“既然不開心,我們回家吧。”許鐸趕緊建議道。
蘇慕許覺得有道理,既然要保密,就不能留破綻。
假裝和顧謹遇出去玩的不愉快,最能掩人耳目。
“好!”蘇慕許答的乾脆,“回家過元旦。”
“許爲準備了跨年夜狂歡,我們趕得上。”許鐸激動起來。
蘇慕許想起了上一世的跨年夜,好像有見過顧謹遇,只是沒說過話。
這一世他還會出現嗎?
她看向顧謹遇,正好顧謹遇也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她有一瞬的晃神。
這男人……目光怎麼憂鬱的跟被拋棄了似的!
呃,明白了,他甩臉色不是生氣,是配合演戲,爲了保密。
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蘇慕許懊惱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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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腦袋啊!這點默契都沒有!
“哎喲……”許鐸趕緊握住蘇慕許的手,心疼極了,“幹什麼呀這是,對自己下手這麼重。”
“可能是突然想起來沒吃晚飯。”顧謹遇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蘇慕許:“……”
這是提醒她先吃晚飯吧?
好!她悟了!
他那麼幽怨的看她一眼,肯定是不捨得她丟下他。
怎麼說今晚也是新婚夜!
就算要演戲給二哥和二表哥看,也不能留下遺憾。
挺快速的在酒店餐廳吃了晚餐,蘇慕許氣勢洶洶的往顧謹遇所在的房間走去。
許鐸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都不開心了還去找他幹什麼?”
蘇慕許憤憤道:“就是不開心了才更要找他!他讓我一秒不開心,我就要讓他一夜睡不成覺!不讓他長長記性,他不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犯不着!”許鐸極力勸阻,“爲了一個狗男人費那勁幹什麼?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寧城,哥哥們陪你嗨。”
狗男人在房間裡靠着門,聽着那些話,擡手輕按眉梢。
罵上癮了是吧?
蘇慕許握着拳頭,小臉憋的通紅:“不行,我氣不過,決不能饒了他!今晚不把他虐哭,我就不姓許!”
許鐸:“……”
蘇慕林:“小妹,你本來就不姓許。”
“呃,氣壞了,說禿嚕嘴了,”蘇慕許臉上一熱,趕緊擼袖子,“你們回房去,我去打他一頓解解氣。”
她說着,指紋解鎖,在打開房門那一瞬間回頭,望着已經被僱傭兵們控制了自由的兩位哥哥,嘿嘿一笑。
“別惹我生氣,我想幹什麼,誰阻攔我,誰就是我的敵人!”
說完,滿臉殺氣的踹門,怒吼一聲:“顧謹遇!給我滾出來受死!”
顧謹遇站在門後,在蘇慕許進來的那一剎那,一腳將門踹上。
“怎麼個死法?”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到懷裡,胳膊輕釦住她的脖頸,迫使她仰頭望着自己。
她雙目圓睜,雙手抓着他的胳膊,直咽口水,丟了魂兒。
太……突然了吧?
他笑的好邪魅啊!
“讓我一夜睡不着覺?”他噙着一抹壞笑,慢慢低頭,作勢要咬她的臉。
她猛咽口水,面紅耳赤。
媽呀!他全聽見了?!
她能說她是演的嗎?
臉頰被輕輕的啃了一口,她雙腿一軟,整個人都陷進了他的懷裡。
他順勢將她抱起,一步一步,慢慢的往裡走。
她羞紅了臉,摟着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忽然,眼前一片粉色,她愣了一下,擡眼看去。
只見原本簡歐的豪華單人間,擺滿了鮮花和暖粉色的燈,一閃一閃的,好看極了。
還有氣球,心形的。
所以……
他沒有去餐廳吃飯,是趁機佈置婚房?
太會了吧?!
她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