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國,大水村葉家大院。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剛出臥室,就被迎面而來的藍衣婦人攔住去路。
“賤人!你連親侄女都敢賣,你簡直不配活在這世上。”
婦人大約三十多歲,是位身材嬌小的女人,她全身透着狂怒和殺氣,擡手就打少女一耳光。
出門辦事之前,婆婆和小姑子還信誓旦旦地承諾,會替她看好女兒,結果一轉眼,女兒就被眼前的小姑子賣掉,她真後悔沒有把女兒帶在身邊。
“秋秋是自己走丟的,你憑什麼打我。”
少女最恨別人碰她的臉,她摸了下被打的臉頰,擡手就打婦人一耳光。
“!!!”
婦人被小姑子氣得全身顫抖,她隨手拿起房檐下的掃把,猛地打向小姑子,小姑子用手一檔,掃把就落在小姑子的手臂上。
她恨老天不公,像小姑子這樣惡毒的姑娘,竟然擁有世間最美的容顏。
“你不把秋秋的下落告訴我,我就打死你。”
婦人找遍鎮上所有的牙行,都沒有女兒的消息,她心急如焚。
爲今之計,她只能揪住小姑子不放。
“不就是個賠錢貨嗎?就算你把她找回來,她也不能繼承二哥的香火。”
少女呸了一口,快速跳到安全的地方。
婦人被小姑子戳中痛處,氣得舉起的掃把追打小姑子。
“救命啦!我二嫂殺人啦!”
少女拼命跑,婦人拼命追,左鄰右舍的鄰居都被她們驚動了。
突然嘭的一聲!
少女剎不住腳,像個皮球一樣砸在馬路下的菜地裡,當場昏過去。
婦人還沒有回過神,一羣村民就跑到菜地裡看熱鬧。
“天啦!葉夏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變殘廢。”
“青峰家的下手太狠了,一出手就要了葉夏的小命。”
“你真搞笑,還同情葉夏,就葉夏這種人,活着只會禍害人,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哎!青峰家的也太倒黴了,她家秋秋還沒找回來,線索就斷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時,那原本斷了氣的葉夏已經緩緩睜開眼睛。
“賤人!你還我女兒!”
葉夏還沒回過神,馬路上的婦人就跑下來,對她拳打腳踢。
“閃開點,青峰家的發瘋了。”
村民們見婦人兇狠異常,嚇得趕緊往後退。
伴隨着幾聲痛呼!
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葉夏的腦海!
葉夏清清楚楚地記得,鄰居家失火,她砸窗戶進去救人,剛把鄰居的小孩抱出來,便失去知覺……
不曾想,再次醒來,她卻變成另外一個人。
原主不僅和她同名同姓,還她們長得一模一樣,最要命的是原主竟然是個人嫌狗厭的女惡霸,就連她兩位哥哥和龍鳳胎弟弟也對她恨之入骨。
如果不看父母的情分,她早被逐出家門,尤其是她的龍鳳胎弟弟,做夢都想幹掉她,替民除害。
“賤人!我踹死你!”
葉夏剛把原主的記憶消化完,就被原主的二嫂葉陶氏一腳踢在肚子上,她疼得全身抽搐,恨不得把原主拉出來千刀萬剮。
如果原主不帶秋秋去趕集,秋秋也不會走丟,最令人髮指的是原主把秋秋弄丟後,不但不思悔改,還和葉陶氏幹架。
如果她是葉陶氏,她會一刀捅死原主 。
“挨千刀的,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打夏夏。”
葉陶氏打得起勁時,一名青衣婦人從小路上跳下來,雙手一推,猛地把葉陶氏推倒在地。
“要是夏夏有個三長兩短,老孃打死你。”
青衣婦人不解氣,擡腳猛踹葉陶氏,葉陶氏疼得齜牙咧嘴。
“青峰家的死定了,她婆婆肯定不會放過她。”
“怕個球,大不了和老太婆同歸於盡。”
“哎!都是葉夏惹的禍,青峰家的也太可憐了!”
“放你孃的狗屁,秋秋是自己走丟的,與我家夏夏何干?”
葉夏早就認出青衣婦人,青衣婦人叫葉陸氏,是原主的老母親,她上個月剛滿五十三歲,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皮膚雖然有點黑,但五官長得很漂亮,可以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
“夏夏,你別怕,我會替你做主。”
女兒不說話,葉陸氏很擔憂,她剛伸手扶葉夏,葉夏就自己站起來。
“我是自己摔傷的,和二嫂無關。”
葉夏對母親沒好感,原主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她母親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葉陶氏驚愕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子,她忽然覺得眼小姑子好詭異,若是以往,小姑子不但會告狀,還會大吵大鬧。
葉陸氏:夏夏怎麼啦?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覺得好陌生!
“二嫂,對不起,是我沒看好秋秋,才讓壞人有機可乘。”
葉夏鞠躬道歉,葉陶氏嚇得趕緊往後退,如果不是她身後的村民扶一把,她早就摔個四仰八叉。
“你...你別耍花招!”
葉陶氏從來沒有見小姑子跟誰道過謙,小姑子往她面前一站,她不得不懷疑。
“我會把秋秋找回來,如果找不回,我會以死謝罪。”
葉夏帶着歉意再次鞠躬,即便她沒有附身到原主的身上,她也會幫忙找秋秋,秋秋六歲都不到,就被壞人帶走了,她難以想象秋秋面獨自對那些人的時候,該有多無助!
“青峰家的,你別相信她。”
“葉夏太壞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騙人。”
村民們的反應在葉夏的意料之中,誰讓原主是個無惡不作的小惡霸。
“二嫂,我願意當着大家的面立契爲證。”葉夏帶着歉意看葉陶氏,葉陶氏又是一驚。
小姑子沒摔跤之前,還和她幹架,這摔了一腳,就性情大變,該不會是撞邪了?
葉陸氏早被女兒嚇得不知所措,女兒剛滿月,算命先生就給女兒卜了一掛,說女兒活不過十四歲,最詭異的昨天晚上,她竟然夢見女兒從懸崖上摔下來,當場斷氣。
葉陸氏一想起昨晚上的那個噩夢和今天發生的事,她的胸口就疼得厲害。
“青峰家的,你對夏夏做了什麼,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葉陸氏揪住疼痛的胸口,撕心裂肺地質問二兒媳,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女兒肯定出事了!
“我...沒做什麼啊?”葉陶氏也解釋不清楚。
她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夏在便宜母親的眼裡看到恐懼和擔憂,她有些擔心,她敢肯定母親肯定發現她的異常了,她得想個辦法穩住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