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女子學院裡不只教詩書禮儀,還會教女子箭術、騎射、各種防身的本領,還有好多好玩又實用的課程。”
說起女子學院的事情,董老夫人興致勃勃。
“這麼高級的學校,像我們這樣的平民女子能進去嗎?”陳清妍問道。
“怎麼不能去?假如連禮部尚書的外孫女都不能上這個學院,誰還能有資格去?再說了,老身可是學院的創辦者之一喲,即使你們基礎差一點,不好通過學院的入學試,我也有推薦的權利,讓你們走別的渠道到學院中學習。”
老太太說得太高興了,一不小心說走了嘴,提到了禮部尚書四個字。
陳清妍只注意聽到了可以在學院裡學習箭術、騎射,正爲考不上也可以被推薦去而感到意外之喜,雲成岫可是一字不落聽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位董老先生在朝廷中的官職竟然是禮部尚書,即便雲成岫不熟悉朝中的官職級別,也清楚地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品大員。
時隔多年,他們還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孩子,確實有這個權勢,也有這個財力。
禮部的官員沒有多麼公務,估計只有在年節或者重要的祭祀禮儀時,才需要禮部尚書出面主持,一般的事情底下的侍郎一類的官員就可以處理,所以董老先生纔有時間陪着妻子在周國各地尋找自己的女兒。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周老先生應該聖眷正隆,他就這麼時不時地把工作扔下,天南海北忙着自己的私事,還能官居一品,能力高肯定是一方面,在皇帝跟前擁有臉面也確實是實打實的。
“唉!”雲成岫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外家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了。
趕明兒抓緊寫一封信讓石斛日夜兼程送回雲家村,看看爹孃是什麼態度。
事已至此,只能讓孃親先跟他們見上一面,如果孃親不是他們失蹤的女兒還好,假如真的是他們失蹤多年的孩子,也只能先認下來。
至於他們會不會對當初外婆領走孃親的事情做追究,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不了豁出這張臉,撒嬌賣萌也得把老夫人哄好。
實在不行讓孃親訴說小時候的經歷時不要說外婆是爲了躲避查詢的官兵而流落他鄉,只說是投奔親眷來到密文縣,這樣董老夫人應該就只有對外婆的感激之情而沒有追責之意了。
雖然這樣有些欺騙的嫌疑,但爲了保全舅舅——外婆家唯一的骨血,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這裡,雲成岫打起精神,好聽話一句接一句,將董老太太哄得笑聲不斷,樂呵的很。
沒一會時間,酒樓把席面送過來了,照着董老夫人的安排,前院、後院加上廂房擺了三桌,每桌還上了一壺上好的燒酒。
“董奶奶,我們不會喝酒。”雲成岫見桌上擺着一個酒壺,忙對老太太說道。
“不妨事,這個不是那種火辣辣的燒酒,是一種果酒,酸酸甜甜,好喝的很。”老夫人一邊說着,一邊示意慧芳給三人面前的小碗裡倒上她所說的果酒。
又讓她取過幾個大碗撥走一部分菜品,“你們也下去吃喝去吧,我們娘仨自己隨意就好。”
慧芳應該是非常瞭解董老夫人的性子,沒有多做推辭,利索地給幾人倒上果酒後,就端着分出來的菜品回前院廂房與其他幾人湊一桌吃飯去了。
“別擔心,這個酒很好喝,不苦的。”
董老夫人見兩個小姑娘看着眼前的酒碗遲遲不端起來喝一口,以爲她們害怕不敢喝,就自己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這可是個好東西,我專門從京城帶過來的,每天喝上那麼一口,晚上才能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