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給我買了之後啊,你這算是彩禮,我總得回一個吧,正好你也沒有表。”蘇瀟瀟直率說道,說完便捧起了自己的匣子,一臉深情的摸着那幾塊表。
宋廈看着她深情的樣子,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
感情沒了。
餵了狗了。
你的不懂細節,毀了我好多溫柔。
宋廈嘆了口氣,“你買那麼多表做什麼?”
“不多啊,收集下,個人愛好。”
蘇瀟瀟此時有些糾結的摸着一塊表。
宋廈深吸了口氣。
還不多?在這倡導艱苦奮鬥的年頭,批你個小資主義享樂主義都沒問題。
宋廈摸着有些抽痛的頭角,他是應該跟她解釋手錶多少塊算多,還是解釋她這種收集行爲不太好。
頭疼啊!
可手腕上傳來的輕微涼意又在訴說着她的暖心之處,這又輕鬆治癒了他的頭痛。
宋廈有些無奈,真是個祖宗,得了得了,這輩子算是栽到她手裡了。
算了,讓她高興會兒,回頭再跟她說吧。
比起這個,還有個問題盤旋在他腦海裡很久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爲什麼不戴我給你買的那個?”
宋廈轉過頭去不看他,擡起手臂,低頭認真的看着手錶上的時間。
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只是聲音帶了幾分飄忽。
蘇瀟瀟疑惑的想了想,哪個?他之前給買的那個嗎?
買的就非得帶上嗎?表放着看看不行?
再說,她這個是經過比較衡量的,有理有據。
蘇瀟瀟想到這裡,下巴微揚,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剛纔問的時候她感到有些心虛。
但她,有理有據她就有底氣。
“這個嗎?你給我買的這個手錶比較稀少,相對來說,收藏價值要高很多。我手上帶的這個是我媽之前給買的,比較好看,但是收藏價值低,磨損了也不會心疼。”蘇瀟瀟一臉認真的跟他解釋道。
彷彿在告訴他,你看,我說的有道理吧!我聰明吧!
看着宋廈似乎默認的樣子,蘇瀟瀟還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宋廈咬了咬後槽牙,好有道理啊!個鬼。
這話留着跟鬼說去吧,他一點都不想聽。
他應該怎麼說才能讓她帶上他買的表,而且不丟一家之主的面子呢!
“我手上這個是不是也有較高的收藏價值,要不要也摘下來?”
宋廈想到這裡,輕扯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本來決定在她面前當個溫柔又貼心的丈夫,絕對不會跟她生氣,跟她發脾氣。
可再好的脾氣也得被她氣死!
“戴着唄,你要是心疼的話我再給你買個日用的。”
蘇瀟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爲宋廈在認真的問她手錶的價值,大氣的跟他說道。
幾個表,小意思罷了!就當寵自家男朋友了!
蘇瀟瀟看向手錶的餘光裡看見宋廈的臉色有點黑,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了,非常納悶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
宋廈沉默了下,索性直說,再不說他怕憋屈死自己。
萬一被氣出病來怎麼辦,讓她改嫁嗎?想的美!
“我想跟你戴一樣的。”
宋廈粗聲粗氣,語速極快地說道。
“嗯?說慢點,我沒聽清楚。”蘇瀟瀟皺眉。
宋廈剛纔說了一串話,有些含糊,蘇瀟瀟只聽到了什麼什麼一樣的。
“我說,想讓你,戴我給你買的那個表!”宋廈眼神似乎要冒火一樣,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頓說道。
蘇瀟瀟恍然大悟,她好像知道宋廈剛纔在氣什麼了。
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燦燦一笑。
“就這事,你直說不就行了。”
蘇瀟瀟反應過來,又覺得剛纔的行爲有些丟面子,有些色厲內荏的說了句。
終究氣勢有些不足。
於是,宋廈成功收到了小祖宗惱羞成怒的白眼一枚。
宋廈舌尖頂了頂後槽牙,氣極反笑,你毀了我好多溫柔卻還怪我無理取鬧?
這事還罷了,要是宋廈知道蘇瀟瀟還曾經評價他爲直男,怕是要氣死。
蘇瀟瀟有些鬱悶的嘟着嘴,拿起宋廈給她買的女表,把手腕上帶的手錶摘下。
她原本帶的是蘇父蘇母前不久送的生日禮物,她穿過來的時候原主還沒帶過兩次,正新着呢,索性一直帶的這個。
“你給我帶上。”
蘇瀟瀟非常自覺的把胳膊朝宋廈伸過來。
宋廈見到她的行爲,眉角微揚,臉色瞬間柔和下來,之前的氣憤苦惱全然不見,興高采烈的把手錶拿了過來。
“好。”
宋廈小心翼翼的幫她把手錶帶上,表情虔誠,沒有絲毫褻瀆之意。
看着宋廈越靠越近,兩人溫熱的呼吸相互纏綿,微涼的錶盤接觸到肌膚,蘇瀟瀟的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蘇瀟瀟的眼睫毛高頻率顫動着,脣角似乎也變得乾澀起來。
救命!兵哥哥有點撩怎麼辦?
她是坐懷不亂好呢還是坐懷不亂好呢?
她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和他發生關係,現在這不遠不近的關係多好……
蘇瀟瀟的腦中閃過各種想法,不自在感也漸漸褪去。
笑話,要是這就能讓她以身相許,爲他懷胎十月,甚至爲他面對有極大概率喪命的風險,那就是說笑了。
她要是這麼輕易被打動還用等到現在?
宋廈對她確實不錯,甚至說是非常好,可惜她對他更多的還是尊敬。
當時一時衝動答應了宋廈,決定和他談戀愛,可是每當她對宋廈有點想法的時候,看到那身軍裝就什麼都沒有了。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有點想法,可自從聽到火車上那個故事,她對宋廈的尊敬遠遠超過了男女的那檔子事兒。
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覺得他是先輩,雖然是她不曾見過,不曾瞭解的先輩。
但她覺得宋廈應該是放到革命展覽館受人敬仰的那種,而不是用來談戀愛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談戀愛,有時候覺得他不解風情,又有時候覺得自己不該褻瀆他。
可宋廈有時候憨憨的氣息總是讓她忍不住逗他。
當然,可能只有她覺得宋廈像是生活中的田園犬那樣忠誠、憨厚、又可靠。
這話放到外面,讓宋廈手下的兵聽了,可得炸翻鍋。
(衆人:這濾鏡得多大啊!)
(宋廈的兵:去他的田園犬,在宋黑臉手下我們纔是田園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