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秦當天晚上就醒了,錢胖胖硬是讓唐燚帶她一起去看綠秦,唐燚最後也是實在沒辦法就隨了女孩的意思。
話說錢胖胖住在這個宅院已經好幾天了,但一直躺在自己的屋子裡,都還沒有看過這個宅院的全貌。
唐燚堅持要抱着錢胖胖去。而此時的錢胖胖就摟着男人的脖子好奇的看着四周。
這個院子很隱蔽也很幽靜。地上都是青草,晚上的微風吹落樹葉落在了唐燚的頭髮上,女孩看到幫男人拿走落葉。
院子裡有青磚鋪地,有些牆壁上還長了一大片的爬山虎。
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遠遠地還看到炊煙從屋頂上輕嫋地飄起。
夜空上掛着皎潔的月亮,還有無數的星星散着亮光。
唐燚看懷中女孩此般模樣扯着嘴笑了笑。
須臾,兩人來到了綠秦的房間。
屋子裡此時六月和十月也都在。
六月和十月見到進來的兩人行了個禮,綠秦剛想起身行禮就被錢胖胖制止了。
然後錢胖胖就聽六月說:綠秦和那些女子都有暈倒,嘔吐,噁心的症狀。
就是這麼簡單的症狀。但是六月試了很多種方法,也只是暫時緩解了她們的症狀,並沒有徹底解決。
錢胖胖聽到這些症狀,也沉默了。要是在現代也許拍個ct,做個全身檢查就可以知道病因。
但是現在卻是在古代,單憑這些症狀根本不可能知道綠秦她們的真正病因。
想到這,錢胖胖起身走到綠秦替她把脈。
綠秦的脈象乍一看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隻要細心的大夫只要一把脈就知道不對勁,但是奇怪的就是不知道哪兒裡不對勁,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Wшw✿ t tkan✿ ¢ 〇
這時候錢胖胖有點後悔當時沒有好好的學醫,再加上時間太久,她屬實有些忘記了。
“除了你剛纔說的那些症狀,你確定沒有其他的症狀了?”錢胖胖總覺得她們忽略了些什麼。
六月一開始沒說話,後來又仔細一想,“有些人還會頭疼。”
聽到這,錢胖胖靈光乍現。
隨即衆人就看見錢胖胖在綠秦的頭上翻看着。
須臾,錢胖胖像是看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笑容。
“應該是被蠍子蟄了。”錢胖胖手託着下巴沉聲道,“但是我不知道是被什麼蠍子蟄的。”
因爲話說被蠍子蟄了,應該會感到劇痛纔對。
聽到這話,六月急忙上前查看,好一會兒衆人才看到他從綠秦頭皮上拔出一根黑色的毒刺。
六月看着手中的毒刺冷着臉,“蟄綠秦她們的蠍子應該叫無痛毒蠍。”
“無痛毒蠍?”錢胖胖驚訝道。
怎麼還有這種蠍子?她倒是沒聽過,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是的。這種蠍子非常稀有,整個大陸恐怕都不會超過二十隻。我只聽師父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據師父說無痛毒蠍無色無痛,所以人們常常被咬之後就無聲無息的死掉了。而且不會有任何中了蠍毒的症狀。”六月說。
人活着的時候無痛毒蠍的毒刺會埋的很深,等人死後就會進入人的身體。這也是人爲什麼中了無痛毒蠍的毒之後不會被發現的最大原因。
“那這種蠍子那麼稀有,有解藥嗎?”十月咬着牙憤憤道。
六月平靜至極的說:“有。這種蠍子毒性不是很強,只要發現瞭解毒很容易。”
衆人聽到明顯鬆了口氣。
幸好這種蠍毒從中毒到毒發需要半個月到二十天的時間,要是遇到毒性強的那些蠍子恐怕綠秦她們早就死了。這也是爲什麼六月一直沒往中毒那方面想的原因,一直以來他都以爲她們只是被下了藥。
六月很快替綠秦解了毒,隨後錢胖胖又叫來了白年,讓他和六月一起去幫那些女子解毒。
綠秦解毒之後就說出了那天是怎麼遇到的那個女子。
那天綠秦一如往常的在錢胖胖屋外保護着她,隨後就看見了那個女子在錢胖胖門口鬼鬼祟祟的。
然後就和那個女子交起手來,那個女子輕功很好但是武功很差,最後也就被綠秦給制服了。
此時的唐燚眼神裡流露出殺氣,在他身邊的錢胖胖明顯感覺到了,隨即拉了拉他的衣袖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現在沒事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我們這個地方這麼隱蔽,那個女子是怎麼找過來的?”十月說出心裡的疑問。
六月淡然的解釋道:“無痛毒蠍的嗅覺很靈敏,只要是被它咬過的人,它可以通過毒刺尋找到被咬人的具體位置。”
是啊,平時只要一個人被蜇傷,無痛毒刺都可以找到。現在更別說這處宅院有那麼多被它蟄過的人了。
想到這,錢胖胖就覺得這無痛毒蠍不就是古代版GPS導航嘛。
而這無痛毒蠍把錢胖胖此時的好奇心全引了出來,那個無痛蠍子肯定還在那個給綠秦下毒的女子身上。
“我想去看看那個無痛毒蠍。”錢胖胖輕描淡寫的說。
“不行。”唐燚想都沒想就拒絕。
“我就去看看那個無痛毒蠍長什麼樣,看好我就回來。我保證。”錢胖胖一臉真誠。
聽到這話,唐燚也只好順着眼前的女孩。誰讓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他的軟肋呢。
唐燚帶着錢胖胖來到這座宅院的一處地牢。
地牢陰暗潮溼,剛一進地牢錢胖胖聞見一股濃烈的黴味,一時間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樣一對比地牢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雖然地牢裡有火把照明,但還是不太能看清腳底的路。
在外面錢胖胖拒絕讓唐燚抱,此刻的環境又讓錢胖胖不得不緊緊的抓着男人的衣袖。
“吱吱吱吱……”
聽到老鼠的叫聲錢胖胖一時間嚇得身體直抖嗦,感覺老鼠就在她腳底到處亂串。此時錢胖胖有點後悔提出要來地牢了。
一旁的唐燚明顯感覺到女孩身體的抖嗦,便攔腰抱起了錢胖胖。
“我都說了不讓你來,現在後悔了吧?”唐燚的語氣聽來有些幸災樂禍。
錢胖胖雖心裡害怕但還是嘴硬道:“我纔沒有。”
話音剛落,唐燚就故意的把懷中的人往地下一甩,這一舉動嚇了錢胖胖一跳,甚至叫出聲來。隨後便緊緊的摟着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看到懷中女孩的糗樣,唐燚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你故意的。”錢胖胖一時間氣急敗壞,說不出什麼新鮮詞來。
唐燚只見女孩轉過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只好出聲哄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嚇你了。”
錢胖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是沒有理唐燚。
“我真的錯了,別不理我呀。”唐燚好生好氣的哄道,現在的他認錯認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果然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須臾,錢胖胖才慢條斯理的說:“好啦,快走啦。”
地牢很長,唐燚帶着錢胖胖拐來拐去了好一會兒,才隱隱約約的看見一排牢房。
錢胖胖路過一座牢房看見了裡面有一個女子,她當下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就是那天追殺她的女殺手。
那個女殺手渾身被鞭子抽的傷痕累累,身上恐怕沒有一處好地方了,手腳也都被束縛住了。
從女殺手的眼中,錢胖胖看到了一臉不可思議,恐怕是沒想到她還活着。
又走過了兩三間牢房之後,錢胖胖隱約的聽到慘叫聲,隨着越來越靠近,慘叫聲越來越明顯。
錢胖胖看到紅塵正在用鞭子抽打之前下毒的女子,女子雖然在慘叫,但眼神裡還是之前的那股狠戾。
唐燚把錢胖胖放下來,隨後牽着她的手走進牢房裡。
紅塵見他們來了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被鞭打的女子也乘機緩口氣。
“主子。”紅塵行了個禮。
“她還什麼都沒說嗎?”唐燚冷漠的聲音又爲地牢增添了一絲陰冷。
紅塵搖了搖頭沒說話。
此時錢胖胖看向女子,她身上此時也是和那個女殺手一樣,遍體鱗傷。
“在她身上有找到無色的蠍子嗎?”唐燚淡淡道。
“沒有,全身上下我都翻了,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紅塵說。
紅塵早就在女子被關進大牢的時候就已經把她身上都翻遍了。
這話讓另外的三人都變了臉色。
“不可能呀,難不成不在她身上?”錢胖胖自言自語着。
就在三人都滿心困惑的時候,六月和十月也來了。
六月一聽沒在女子身上找到無痛毒蠍,他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隨後就看見六月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緩慢地一步步走到那女子身邊。
此時那女子眼神明顯有了懼怕。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女子的語氣有些不甘也有些恐懼。
而六月只是陰險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只見六月打開那個白瓶子,隨後把那白瓶子在女子耳邊晃了晃。
錢胖胖此時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這股味道應該就是從六月白瓶子裡傳出來的。
這股腥味在這充滿黴味的地牢裡尤其的明顯。
很快,衆人就看見那名女子耳朵裡爬出了一隻蠍子,那隻蠍子是通體透明色,八九釐米長,蠍尾就有大概四五釐米長,兩隻鉗子卻不大。和一般的那種蠍子很不一樣。
乍一看錢胖胖還以爲是蜈蚣。見到蠍子從人的耳朵裡出來,而且還那麼長,這感覺讓錢胖胖毛骨悚然。
隨後就見六月把無痛毒蠍給裝進了白色瓶子裡。
那女子看到自己的寶貝蠍子就這麼被別人拿了去,臉色真是難看,但此刻的她也實在是沒辦法。
“六月,你怎麼知道蠍子在那個女人的耳朵裡。”十月一臉疑問。
錢胖胖覺得此刻的十月就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奇寶寶。
“直覺。”六月懶得解釋那麼多,就隨口胡謅了一句。
六月的這幅傲嬌模樣倒是有點逗笑錢胖胖。
“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無痛毒蠍因爲身形細長,所以天生就喜歡鑽人的耳朵吧。”錢胖胖笑嘻嘻的說。
聽到這話,六月一愣隨即又點點頭,“沒錯。”
要知道六月雖然沒見過無痛毒蠍,但是他也仔細研究過這種蠍子。
不過被無痛毒蠍鑽過的耳朵恐怕是再也不會聽見了,那眼前的女子至少是有一隻耳朵是聽不見的。
無痛毒蠍被找出來了,接下來就是要大牢裡的女子張嘴說話了。
但是紅塵說,這個女子嘴很牢,可以說進入大牢這幾個時辰裡紅塵就聽她剛纔說了那麼一句話,其餘的時間除了慘叫再沒聽她說過話。
“那就把該用的刑都用上吧。紅塵,你別看人家是個女子你就不捨得下手啊。”十月半開玩笑的說道。
紅塵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錢胖胖突然想到來地牢的路上看見的東西,突然腦子靈光乍現。
“別啊,動刑多俗啊,要不我們來個好玩的?”錢胖胖此時一臉陰險。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目光都落在了錢胖胖身上。
十月手舞足蹈的一臉興奮,“夫人,你有什麼好玩的?帶我一個。”
隨後衆人就看見錢胖胖對十月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十月就頭也沒回的跑出去了。
“你要做些什麼?”唐燚低聲問。
“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錢胖胖故作神秘。
聽到這話,唐燚也沒生氣反而一副寵溺。
給人的感覺就是:隨便你怎麼玩,只要你開心就好。
很快,十月就回來了,手裡還拿了一把草。
“是這個嗎?”十月把草拿到錢胖胖面前。
錢胖胖接過來,笑着說:“沒錯,就是它。”
一直沉默的紅塵出聲問,“這草有什麼用?”
錢胖胖嘿嘿一笑,“這個草啊,可以讓嘴硬的人開口說話。”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更讓衆人一頭霧水。
“你們先給她鬆綁,然後讓她坐下,然後把她的腳摁住。”錢胖胖指着被吊着的女子說道。
紅塵和十月雖然滿臉疑問,但還是聽錢胖胖說的給那女子鬆了綁然後摁住她的腳。
隨後錢胖胖脫了那個女子的鞋還有襪子。
然後她就拿着手裡的狗尾巴草在女子的腳底一直襬弄着。隨即就聽見女子哈哈的大笑聲,那笑聲讓人一聽就覺得她很難受。
此時女子雖笑着但表情卻很難受,這感覺屬實有些詭異。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錢胖胖手不停的擺動着狗尾巴草,一邊出聲問道。
只見那個女子還只是哈哈大笑笑沒有回答。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後果自負哦。”錢胖胖一臉威脅。
那個女子還是難受的笑着,斷斷續續的說:“你做夢,別想讓我說出一個字。”
錢胖胖見狀只好兩隻手一起在女子的兩隻腳擺弄着狗尾巴草。
“主子,夫人這招行嗎?”六月問。
唐燚手抱着胸,淡淡地說道:“可以。”
男人無條件的相信錢胖胖。
就在衆人覺得錢胖胖是在瞎胡鬧的時候,那個女子竟開口說話了。
“別……別撓了,我……我說。”
聽到這話錢胖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起身對唐燚高興的說:“唐燚,可以了。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了。”
男人一臉笑意的看着錢胖胖,點點頭說道:“好,你過來吧。”
其餘三人皆是一臉懵,心想:這……這都行?
果然自家主子看上的人,就是這麼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