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再看到段三北,居然是從外面回來的。
“北兒,你這是從什麼地方回來?你昨晚……”
段三北看了他一眼,“昨夜你喝成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裡頭不知道?還要我來告訴你?”
段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撒嬌向來都是段安然的本事,上來就一把勾住段三北的胳膊,“我昨夜是被灌了好些酒水,所以才睡得沉了些。你昨夜莫非也喝醉了?殿下難道沒有送你回來麼?”
聽着段安然這話,段三北轉過頭來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問他:“安然啊,你可是今日一早起來了便來看我來了?”
段安然不知道爲何段三北會這麼問,於是愣愣地點了點頭,“對啊,今早起來我還有些頭暈,可是一收拾完我便來了。”
聽到他這麼回答,段三北淡淡一笑,拉着段安然的手,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到:“安然啊,雖然現今是冬日,天色瞧着是要暗沉了一些。可是這會我不得不告訴你,此時已經是午時過了三刻了,若是你覺得還沒睡夠,你還能再去睡一會,這樣指不定你明天就能一早便起來了。”
這下段安然有點懵,擡起腦袋看了看天,今日的天空確實十分暗沉,沒什麼陽光,瞧着就跟剛剛纔天明一般。
看他發呆,段三北也懶得跟他計較這麼多,只是一臉同情地看着他:“雖然你剛睡醒,這樣的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說的,免得你今日都沒心思做別的,可是呢……我還是告訴你吧。”
段安然這一覺睡醒,可以說是錯過了一件大事。
其實今日一早,段皓叔便讓人來叫去了段三北,商量的不是別的事情,便是提到了段安然的婚事。
一開始段三北也覺得有些突然,但是段夫人說了,原本她是沒想過要讓段安然這麼早成婚的,畢竟段三北和源稚也到現在還沒有完婚。只是現在段安然成了將軍,就快要跟段皓叔平起平坐了,一時間上門來說媒的人也多了起來。
段夫人和段皓叔現在想着,段安然隨時都有可能再上戰場,早些成家也好,不然萬一有個什麼意外……
聽到這個消息,段安然頓時有些蒙了,他看着段三北,說道:“北兒你告訴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段三北淡淡一笑,“對啊,我開玩笑。”
然而段安然還是面如死灰,“不行不行,我得去跟爹孃說說,我現在還不想成婚。”
看着段安然灰溜溜地跑了,段三北也鬆了一口氣,免得等會還要被段安然纏着問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實在是懶得解釋什麼了。
昨夜的事情,段三北迴來之後還敲着自己的腦袋埋怨了自己很久,她到底是怎麼了?爲何昨晚要回去呢?失態了?
不過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爲何昨夜回來之後,另一個副線任務居然還加分了!找回自己丟失的東西,可是自己到底丟失了什麼呢?軒轅昊?可
是軒轅昊從來就不曾屬於自己,何來丟失一說呢,就更加不用說找回了。
因爲如此,段三北的心中才有些糾結,並且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種感覺不知道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的完成任務呢?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的,菩薩他老人家到底是個什麼安排,自己無論如何也是猜測不到的,所以乾脆不猜了,這種事情便順其自然就好。
中午的時候段三北約了源稚,跟着自己一同去工廠看看,自己因爲魏書言的事情,也好些天沒去了。雖然那羣難民被解救之後,在工廠做的也算是兢兢業業,而且軒轅昊也專門派人來幫段三北打理着,找的人也十分可靠。但是畢竟段三北纔是老闆,偶爾還是要親自去看看才行。
唐明那邊纔是最樂呵的,現在他幾乎不用操心什麼了,只需要坐着收銀子便是了,不過段三北也在唐明哪裡學到了不少經商之道,只不過唐明還是有意無意跟段三北透露要小心信王纔是。
工廠被段三北分佈在了不同的地方,這些自然唐明也出了不少力。因爲她畢竟是吃這一口技術飯的,若是技術被泄露了,那麼她的東西便失去了這麼一份獨特,一旦失去了這份獨特,那麼便失去了更多的利益,所以段三北對這方面還是十分小心的。
源稚到是很樂意陪着段三北出門,她還在準備呢,他便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段皓叔和段夫人原本想拉着段三北幫段安然掌眼挑人,但是段三北對這方面的事情一向是不感興趣的,所以乾脆找了這麼個藉口跑了。免得到時候段安然跟自己求助,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北兒,你今日叫上我陪你出門,當真是明智的選擇。”
在路上,源稚便先來自誇了一句,段三北靠在一旁,擡頭看他:“哦?何出此言?”
本來以爲源稚不過是想在自己面前邀功而已,卻沒想到他神秘一笑,“你莫非不知道?就在昨日,魏書言被放出來了。”
一聽這個消息,段三北頓時眉頭一皺,“被放出來了?”
“是呀,我一猜你就不知道。其實要說這件事情,還要歸功於安然呢。安然立了大功,如今回來了,他便給魏書言求了情,說是不論魏書言的罪過如何,但是沒有傷及人命,只不過是罷免了魏書言的官職,終生不得進入朝堂,賠了錢,便求着皇上把魏書言給放了。”
段三北一聽,馬上坐直了身子,還有些不太相信源稚所說的話,瞪着一雙眼睛看着源稚,似乎想要把他剛剛說的話消化消化。“你是說,幫魏書言求情的人是段安然?”
在此之前,段三北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段安然跟魏書言關係這般好,居然能夠藉着自己的功勞給他求情。
“是呀,就是安然啊。安然如今立功了,再加上衛國公原本也是功臣,現在也是朝廷重臣,成日裡頭爲了這個兒子在皇上面前說破了嘴皮子的求情。皇上原本也是爲難的很,如今段安然開口了,皇上也恰好藉着這個機會就把魏書言給放了。”
聽了源稚這麼說,段三北覺得自己還是有些
沒能消化。段安然到底在搞什麼鬼?爲什麼要去幫着魏書言求情,這件事情裡頭莫非有什麼牽扯?
“所以我就說,今日你要出門,找我跟你一路是最好的了,不然魏書言來尋仇,那可如何是好?”
源稚一臉的沒心沒肺,就算是知道魏書言可能來尋仇,但是瞧着他對於魏書言被釋放了這件事情是不太關心的,並且可以說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我說源稚,對於我辛苦把魏書言給軒轅弄進去,但是現在他又被安然給弄出來這件事情,你好像一點也不上心啊。”
聽段三北這話,源稚卻只是淡淡一笑,“北兒你幫軒轅,自然是因爲那個時候魏書言進去對軒轅來說是有好處的。而如今既然安然去把他弄出來,自然也是有軒轅的道理。你我何必管這麼多?說來說去,不論什麼事情自然都有它的道理,它已經發生了,驚訝也無用,咱們就只要好生準備着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便可。”
今日的源稚倒還讓段三北有些刮目相看,居然還能說出這般哲理的話來,並且還挺有道理。
“只是,這件事情我唯一不開心的一點,便是這魏書言出來之後有可能威脅到你。”源稚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對着段三北一笑,“不過嘛,我心裡頭一想着,這不是還有我嘛,於是便寬心了。”
聽着源稚的話,段三北倒是忽然笑了,她探過身去,一手靠在源稚的肩頭問道:“源稚,你該不會是覺着,藉着這次機會來個英雄救美吧?”
似乎是被段三北說中了心思,驀然一愣,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嘿嘿一笑。
不過段三北對這個話題也沒什麼興趣,便算是結束了這個對話了。
“不過。”馬車裡面的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源稚卻又開了口,“倒是有一件事情值得開心,不知道北兒你可知?”
段三北靠在馬車窗框上面休息,閉着眼睛,“什麼事?”
“軒轅被封賢王了,你可知道?”
段三北睜眼,便看到源稚一臉準備分享八卦的模樣。她直起身子來,沒什麼表情:“知道啊。”
“啊?你都知道了?”源稚有些失落,看來是一張大嘴巴沒地方發揮了,所以覺着有點失落了。
“我不僅知道,而且還參加了慶功宴,你覺得呢?”
聽到段三北這麼一說,源稚頓時一愣,看着她說道:“北兒你說……你參加了慶功宴?”
瞧着源稚的臉色,似乎並不知道軒轅昊昨日舉行了慶功宴,於是段三北也住了嘴,繼續閉上眼睛休息:“沒什麼,跟你開個玩笑。”
後來段三北便沒再去看源稚的臉色,只是心裡有些奇怪,爲何昨天段安然都去了,還叫來了一些她從沒見過的人,卻單單沒有叫源稚,甚至源稚都完全不知情呢?不過段三北心裡覺着,軒轅昊勢必有他自己的道理,便沒再多說。
而關於魏書言的事情,儘管源稚那般說,但是她若是有了時間,還是要好生找軒轅昊問問,他這麼做,到底是個什麼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