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關鍵時刻,白初露止住了他,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這算什麼?可男人就只是頓了一下,最終翻身下來躺在了她的身邊,其實,像這種就已經不錯了。
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不理他很正常,如今沒有把他踢下去他該暗自慶幸了。
忽的,男人翻轉身過來,白初露也反應過來了,她要逃離這張牀,剛剛是被他嚇到了,也是被自己嚇到了。
可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不要走!”男人乞求的眼神,多像她的狗狗。白初露定定的看着他。而龍正蕭以爲是自己說動了他。繼續道:“你放心,我保證不碰你!”
白初露心軟了軟,看在他第一次乞求自己的份上,那就算了,反正他說他不碰自己的。
“你真的醉了麼?”白初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的眼眸,變化太大了,最初是惺眼朦朧,剛剛她看得真切,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裡,眼眸深邃,這哪是醉酒的人該有的樣子。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本少爺千杯不醉!來,龍太太,乾杯!”龍正蕭心裡咯噔了下,差點暴露。
不錯,在沒人看見的角落,他的眼睛是清明的,他們E市三大少真正的喝起來,那是千杯不醉,他剛剛說的是半真半假,這是說話的藝術,她應該會相信的。
白初露皺眉,醉了的人她還指望他醒着,怕是她醉了纔是。
“龍太太……龍太太……”男人故意故意的又叫起來。
其實他是興奮!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龍正蕭,我已經不是你的龍太太了!以後我不准你這麼叫!”白初露突然的眼睛又開始酸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碰上這個男人就會很沒出息。
“是怕你未婚夫誤會嗎?”龍正蕭一股酸意來襲,要不是他強壓住火氣,估計又開始說什麼傷人的渾話了。
白初露:……醉酒了還能聽懂她的話,他還真是個人才。
“不是!他不是我未婚夫,我就是他家的保姆而已!”
很是好笑,也只有在他醉酒的時候,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她纔敢對他吐露真話。
保姆?她不是那個人的未婚妻?一股狂喜像是海浪捲走沙灘上的沙子一樣,同樣捲走了他這幾日心裡的陰霾。
他現在真想翻轉過身來狠狠愛她,告訴她,他有多高興,但現實是,他一動不動,是因爲他不敢動,他就是藉着醉酒的名譽才能夠睡在她的身邊,要是她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醉的話,她會直接把他趕出去的,更會罵他無恥。
否定一切!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在一起的時候,他看她就像是帶着一副有色眼鏡,而一旦拉開了距離,他們離婚了,他卻把她看得真切,她堅強固執倔強的性子,這樣的人怎麼也不是會愛慕虛榮的女人。
只是……他知道又有何用,已經來不及了……
就像他跟龍正蕭說的,他跟夏美的婚禮勢必要辦,請柬都發出去了,鴨子趕上架了,能容得了他退縮麼?龍家那樣的家庭,要是他敢悔婚,別說族人了,就怕是父母都接受不了。
而他,顯然已經失去擁有她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