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肯定,這不是傅翰墨,那是誰呢?她突然想起來,剛剛這個保鏢叫她“Ethel”,這個名字極少數人知道,尤其在國內。
她想了幾百種可能,但她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抓了她來威脅傅先生,他現在肯定很難吧!她還想兩個孩子,尤其小米糕,沒有見到她,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可任她怎麼想,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她到處觀察了下,這個地方就是獨門別戶的,她可以站到房頂,卻出不去這棟房子,除非她敢跳下去,但她肚子裡有寶寶,若是她一個人,她可以想辦法攀爬着跳下去,但她不是一個人,她不敢拿寶寶冒險。
站在房頂往外看呢,就可以把這個島的全貌看到三分之二,另外的呢,卻是一座高山,至於背後就是海水還是什麼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明顯不是他們結婚時的閘北海灣,一連幾天,這裡都沒有一個過路的人,她在房頂上豎了一根旗,旗子上被她用自己的血寫上大大的兩個字“救我”。然後穩穩的被她綁在頂上的欄杆上。希望有人路過看到,救救她。
每天,一到時間點,總會有人給她送吃的來,倒是很豐富,看上去也很營養,吃的沒有人虧欠她,但爲何要把她關在這兒呢!
“喂!大哥,求你跟我說說話吧,我是個孕婦,只是個孕婦。”孕婦能跑到哪兒去?孕婦需要保持身心愉悅,這樣總被關是會影響心情,繼而影響胎兒的發育的。
終於的,在第二天的時候,她手裡多了一個單反,而她也被告知可以在海島上到處走走。像是解放了一樣,景落對着大海喊了幾嗓子,發泄心中的濁氣。末了,她也終於笑了,如果跑不出去,那她還不如隨意而安,她現在肚子裡有寶寶,她可以每天同他說說話,她還有單反,可以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這樣,日子應該可以稍微過得舒心些吧!她慶幸自己從小就是那種仙人掌一樣的人,丟哪哪活,反正哭泣也沒用,還不如笑着過每一天。
可大多數時候,她卻是笑不出來的。
因爲人無近憂必有遠慮。她一方面擔心傅翰墨,擔心那個家,一方面又猜測着這個人的目的,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他不會要自己的命,讓自己在這裡好吃好在,唯一一點就是失去自由,也或者他的目標是傅翰墨。
但不管如何,她也會不自覺的想到今後。
萬一沒人能找到這個地方呢?那她是不是會被一隻關下去?隨着月份的增長,時間的推移,她的肚子總會大,等大到生的時候,該怎麼辦?這一系列的問題,她都會不自覺的去想。人啊,總是需要有人幫忙的,她在這兒等於孤苦無依,這都算了,關鍵還是任人宰殺的羔羊。
她不怕自己的安危,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孩子。她的孩子要怎麼辦?
那個保鏢總會保持距離的跟着她,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近了,怕是害怕她問東問西吧!她也是無聊,若不找個人說說話,她怕自己會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