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客氣一些,畢竟對方是薇薇的親姐姐,而且心地也不算太壞,林逸對她還是帶着一絲尊敬的。
黑衣女子聽了林逸的話,一下子傻了眼,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相貌平常的男子,就是傳說中毒神教的大敵林逸。
她最想不通的就是,薇薇的任務明明是殺死林逸,怎會和林逸搞到一起去了?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妹妹怎麼會是你老婆?你是我父親的敵人,是我們毒神教最大的阻礙,我必須要殺了你!”黑衣女子掙扎着又要瘋狂進攻,林逸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凌空畫了幾筆,然後慢慢朝黑衣女子走去。
黑衣女子看到林逸,想都沒想,便朝林逸衝去。忽然,她彷彿撞到了一堵彈性十足的牆壁,然後被彈了回去。
“別再衝了,剛纔我在你發瘋的那段時間,在你身旁布好了困靈陣。雖然你的修爲達到靈盤境,但也只是靈盤境初期,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衝破我的困靈陣。當然,這個陣法最多隻能困住你十分鐘。時間有限,我們暫時別打打殺殺,好好聊聊吧。”林逸雖然第一次佈陣成功,但他卻沒太多的欣喜,和仙羅相比,他實在差得太遠。
黑衣女子見此情景,神色反而冷靜下來,道:“你想聊什麼?難道你真的和薇薇認識?”
“何止是認識,她真的是我的老婆,你要是不相信,我甚至可以把她請過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否真的是薇薇的親姐姐?”林逸十分認真地說道,卻被黑衣女子瞪了一眼。
“廢話,你見過雙胞胎不是親的嗎?我不是她的親姐姐,難道你是啊!我叫青青,是毒神教的聖女,既然你是林逸,你應該知道,我們是敵人。”青青冷聲說道,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她身上爆發出來。
林逸彷彿沒感覺到這股氣息,他淡然一笑,道:“既然你是薇薇的親姐姐,那麼,我們或許不是敵人。我能感覺出來,雖然你的外表看起來像個魔女,但你內心深處,還有着和薇薇一樣的善良。所以,我並不想把你怎麼樣。”
“哼,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以爲,就你那點微末的實力,還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你別說笑了!”青青毫不客氣地說道,在她看來,林逸實在不堪一擊。
“唉,看來我的話果然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啊!”林逸嘆了一口氣,心念一動,邪刀出鞘,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邪刀中傳出。
“幹嘛有把我叫出來?我纔剛剛消化完,再吃東西,會很撐的。”邪刀打了個飽嗝,顯然真的吃飽了。
林逸呵呵笑了笑,道:“這兒有個人認爲我殺不了她,你就吃點虧展示一下你的實力吧,下手別太狠,嚇嚇她就可以了。”
林逸話語一落,邪刀的刀尖朝青青彎了彎,臉上露出驚異之色,道:“不是吧,薇薇穿衣服咋這麼火爆了?老子的眼都要被亮瞎了!我就草了,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夫妻倆吵架,讓我下狠手,你在開什麼玩笑!”
林逸的額頭頓時一片黑線,道:“你看清楚好不好?她不是薇薇,是薇薇的雙胞胎姐姐。她是毒神教的聖女,剛剛被我抓來這,還說我奈何不了她。我想了想,有你在,我不需要親自動手,所以就讓你出手了。”
“我擦,雙胞胎哎,你也捨得打?還不如直接收了!你想想看,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長得一模一樣,卻有不一樣的享受。嘖嘖,想想都爽得很啊!”邪刀說着說着,竟然開始YY起來,別說林逸,就連青青都扛不住了。
“你給我閉嘴!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刀。淫/棍配淫刀,絕配!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碾壓成渣!”青青惱羞成怒,一股狂暴的力量從她身上爆發出來,那是一股強橫至極的修羅之力。
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林逸佈置的困陣立刻出現大量裂痕,儼然有崩碎的跡象。
邪刀立刻停止玩笑,化爲一道黑光,直接刺入幾乎破碎的困陣陣壁。
這一瞬間,青青立刻感覺體內/內氣快速流逝,就連修羅血脈的力量也被吸收了許多,那效果,絕對立竿見影。
“這是什麼力量,竟然能吞噬我的修羅之力,這……這怎麼可能!”青青驚呼道。
邪刀大約吞噬了十分鐘,青青整個人都萎靡下來,再沒有之前的強勢。
邪刀重新飛到林逸身邊,整個刀身都在拼命顫抖,修羅之力從刀身中不斷溢出,這傢伙,絕對吃撐了!
二話不說,邪刀便回到刀鞘中,立刻進入沉睡狀態。連續兩次吞噬,對它的承受力是個極大的挑戰,這種感覺實在很難用言語形容。
困陣已經破碎,但是林逸絲毫不擔心,因爲現在的青青已經失去了內氣支撐,就連修羅血脈的力量都被降到了最低點。
好在邪刀手下留情,如果它連生命力都吸收的話,估計現在青青已經只剩下空殼了。
林逸走到她身邊,伸出一隻手,微笑道:“大姐,要我扶你一把麼?事先說好,別訛我哦……”
“去死!”青青忽然擡起手來,想抽林逸一鞭,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十分無力地垂下胳膊。
林逸呵呵一笑,道:“就算想要我的命,也得等你力氣恢復吧。剛纔雖然邪刀手下留情,但你現在的情況可不樂觀,若是強行戰鬥的話,殺不殺得了我不一定,你成爲廢人就是一定的了。而且,我們倆其實真沒什麼仇恨,還是親戚,何必這麼打打殺殺呢?”
“誰和你是親戚!你要是真和我妹妹有那層關係,你爲什麼不加入毒神教,爲什麼還要和我父親作對?”青青大喊道,雖然氣勢洶洶,但從氣息看來,的確沒了之前那種殺氣,看來林逸說的話,還是起了點作用。
“爲什麼和你父親作對呢……”林逸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許久,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很容易回答,因爲他想踐踏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不允許他這麼做,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