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十分殷勤地爲他們倆介紹,他忽然發現,他倆的臉色越來越黑。
“林逸!你實在太過分了!讓我們搬六百多斤的東西,你故意整我們的吧!”黃飛虹十分生氣,他原本還準備把這東西背在身上,現在看來,幸好他沒這麼做,否則就直接壯烈犧牲了。
“一定是!我當初就應該猜到,你小子心腸太狠毒了!”霍原甲氣呼呼道,他真想衝過去和林逸拼命,但想了想,林逸的力氣這麼變態,就算他和黃飛虹一起衝過去,估計也討不了好。
林逸苦笑一聲,道:“這也不能怪我啊,兩位學長,我當時還沒來得及說話,你們就把我的行李拖走。還有,你們剛纔說錯一件事,不是六百多斤,而是……”
林逸拿出兩個石鎖後,又拿出一大堆槓鈴,外加一根鐵棍,再然後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黃飛虹兩人已經進入癲狂的邊緣,這特麼也太坑了!
“我算了一下,應該九百多斤纔對,真麻煩你們了,讓我一個人扛到六樓,實在有些不容易。”林逸的臉上露出十分真誠的微笑,黃飛虹和霍原甲實在按捺不住,猛地撲了過去。
“你妹的,我們和你拼啦!”
林逸毫不費力地將他們倆打趴在牀上,十分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這是幹嘛?好端端地打什麼架?打架可不是好事。”
黃飛虹一臉苦逼地看着他,道:“明明是你打我們好不好?可憐我帥氣的臉……咦?我的臉怎麼不疼了?剛纔還腫着呢!”
“我也是,剛纔我感覺胳膊都已經斷了,怎麼忽然沒事了?”霍原甲一臉惑色,話語一落,兩人齊齊看向林逸。
林逸呵呵一笑,道:“一點小手段,只是讓你們感覺痛,不會受傷的。快點穿好衣服,今天我請客,請大家搓一頓!”
“這哪能呢,肯定是我們幫你接風啦!老黃,我們快穿衣服,老四回來,我們1607終於完整了!”霍原甲大笑道,一番話讓林逸的心十分溫暖。
三人出了校門,站在大門口等待着。
“方士玉那傢伙怎麼還不來?平常也就半個小時能哄好,今天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來?”黃飛虹一臉疑惑,這種情況實在很不正常。
“是有點奇怪,難不成這次真分了?分了也好,那娘們實在太不消停,老三都被他整得像傻?了。”霍原甲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早就已經看不下去。
林逸聞言,疑惑道:“哦?不消停?這是啥意思?”
“老三其實就是個備胎,唉,想想都覺得悲催,那女人耍得他很慘,但他卻樂此不疲。唉,不說了,估計他也不會來了,我們走吧。”黃飛虹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臉色頓時大變。
霍原甲扭頭看了一眼,眼睛瞪得老大,猛地跑了出去。
就在左邊百米遠的大樹下,方士玉跪在地上,他的面前站着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露出一雙白色的細腿,樣子長得倒還可以,就是有點小小的嬰兒肥。
她正叉着腰,似乎監督似的看着方士玉,從她臉上露出的笑容來看,她現在似乎十分愜意。
霍原甲跑過去之後,猛地抓住方士玉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衝他吼道:“老三,你特麼在幹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給這個賤女人下跪,你特麼要不要臉了!我們1607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臥槽尼瑪,你罵誰是賤女人!是他自己願意下跪認錯,關我什麼事!方士玉,本來你再跪半分鐘,我就能原諒你,可是你提前站起來,那我們倆就結束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能怪我。”女孩擺了擺手,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轉身就要離去。
“霍原甲,誰要你多管閒事!”方士玉大吼一聲,猛地朝那女孩撲去,抱住她的雙腿,趴在地上,哭喊道:“妙妙,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讓你生氣了。我去賣腎,我去賣血,買蘋果5s送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方士玉哭得稀里嘩啦,很快,四周便圍了一羣人。
他們一個個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機開始拍攝,這東西傳到網上,絕對能有不少點擊率。
羅妙妙的臉色頓時一變,使勁踹出一腳,將方士玉的手踢走,道:“你在說什麼鬼話,我羅妙妙還需要你爲我買蘋果10?只要我想要,爲我買的人一大堆,像你這樣的窮屌絲,還要賣腎賣血才能買得起,我都覺得丟人!快滾開吧,老孃現在不需要你了,拜拜!”
黃飛虹嘆了一口氣,扭過頭去,不想看到這一幕。
林逸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他和這位方士玉並不熟悉,但是,以後的很長時間,他們都得住在一個屋檐下。他們既然把他當兄弟,那方士玉就是他的兄弟!兄弟受難,他怎能置之不理?
他慢慢向前走去,於此同時,一輛白色的奧迪A8緩緩朝羅妙妙開來,車停,一個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緩緩下車,面帶微笑地對羅妙妙道:“妙妙,快點上車,房間都開好了。”
“嗯嗯,許少,我來啦!”羅妙妙俏臉緋紅,毫不在意正趴在地上哭泣的方士玉,這一刻,許多人都心如明鏡。
癡情屌絲真心跪地,拜金女諂媚求插,這種戲碼竟然在現實生活中上演,實在是一種紅果果的諷刺。
方士玉的眼都紅了,談了這麼久,他連羅妙妙的手都沒碰過。如今,羅妙妙竟然當着他的面,要和別的男人開房,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啊——敢搶我的妙妙,我和你拼了!”方士玉忽然大叫着衝了過去,很快,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鏢便從一旁跑來,準備將他攔住。
可是,保鏢們的拳頭剛剛擡起,他們的身體詭異地僵在那兒,一動都不能動。
林逸忽然出現在方士玉身後,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三哥,別這麼衝動,把人打殘打廢可是犯法的,賤女人既然把你當猴耍,你又有什麼看不開的?你有什麼不爽的,可以找個東西發泄發泄。要不,把他的那輛破車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