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說話之人絕對是那個蚊子妖。
他的神魂分身此時處於一個灰濛濛的空間中,很明顯,這個空間八成就是剛纔那片灰濛濛的記憶,能夠在記憶中設下這樣的陷阱,這傢伙還算有幾分本事。
林逸呵呵笑了笑,道:“區區一隻小蚊子也能囂張到這種程度,我也是醉了。難道你以爲,就你那點小手段,也能把我怎麼樣?”
林逸隨手一抓,便抓住一隻準備偷襲他的黑爪,說實話,他真的不喜歡抓這種毛茸茸的爪子,抓在手裡都讓他感到噁心。
他微微用力,竟然直接將那傢伙扔飛出去,動作簡單輕鬆。
那是一個長相怪異的黑袍老者,一臉褶皺的他看起來風燭殘年,不過,那一身邪氣濃郁至極,若不是林逸提前做好準備,剛纔就被這傢伙得手了。
老者桀桀怪笑着,笑得渾身發顫,他直勾勾地盯着林逸,眼神之中閃爍一絲貪婪。
“好美味,光是散發出的一絲神魂氣息都美味至極,這讓我怎麼承受得住誘惑呢?小傢伙,乖乖束手就擒吧,本座保證,不會立刻殺死你,會把你養起來,慢慢地吃,哈哈哈哈……”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看來,林逸已經是甕中之鱉,任其宰殺。
林逸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說笑話的能力真不一般,連笑點那麼高的他都被逗樂了。
“有意思,如果你是那隻蚊子妖的本體,或許我還會忌憚幾分,但你現在只是一道神魂分身,弱渣一般的實力,竟然還敢威脅我,實在可笑至極。”林逸一邊說話,一邊慢慢朝那老者走去,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抓。
老者也不含糊,他弓起身子,用力一蹬,就如離弦之箭,朝林逸射去。
然而,無比詭異的一幕發生,老者爆射而出的身體竟然被林逸一把抓住,彷彿是主動衝入他手中似的。
老者難以置信地看着林逸,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你以爲我是傻?,毫無準備就進來陪你玩,可能嗎?”林逸笑眯眯地說道,身上散發出一股魔昊的神魂氣息。
老者的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魔昊,太古魔帝魔昊!怎麼可能?你明明有自己的自主意識,並沒被魔昊奪舍,怎麼會……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哈哈哈,真有趣,你這隻垃圾蚊子腦子還真簡單。爲什麼我要被奪舍?魔昊那老頭現在都聽我的,我還能被他奪舍?這裡說話很不方便,我們出去慢慢聊。”林逸笑眯眯地說道,猛地一躍,便從這灰色空間飛出,衝出了啓明的神魂之境。
出來之後,他三下五除二將那黑袍老者封印,再用繩子捆了起來。
林逸看了一眼正無比關切看着他的衆女,微笑道:“你們放心吧,我一點事都沒,身體比以前還要強壯得多!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家。”
林逸話音一落,打了個響指,一圈波紋波盪開來,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下一秒,他們都消失在原地,再過一秒,便全部回到太陽中心。
赤松子無比驚訝地看着林逸,道:“斗轉星移,轉瞬萬年,林逸大人,您的時空間法則難道已經大圓滿了?”
林逸聞言,呵呵笑了笑,道:“赤松子前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的時空間法則最多算是小成,剛纔借用了魔昊的力量,才完成轉移。不過,我的修爲的確漲得挺多,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林逸攥了攥拳頭,一股無比霸道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衆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因爲那股氣息分明是帝境!
“我……我我我擦!林老大,你這不是障眼法吧?你怎可能達到帝境?之前你只是神王境啊!”言少的眼睛瞪得老大,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林逸隨手將那黑袍老頭扔到地上,然後拍了拍手,微笑道:“承受一次神帝劫,修爲不來一次大跨越,那還對得起我嗎?之前我只是一直壓着修爲,不想提升那麼快,如今基礎已經打得差不多,加上敵人都那麼強,我只是小小神王的話,不是拖大家後腿嗎?”
赤松子呵呵笑了笑,道:“大家都放心吧,發生在林逸大人身上的事,就算再奇怪也很正常,大家習慣就好。神帝境第一重,配合世界之樹和天罰三神印,估計快要接近我和白帝老鬼了。”
“接近我?不是吧?就算林逸大人實力大增,你那話也太誇張了。”白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一個勁地搖頭。
赤松子呵呵一笑,道:“不相信?不相信的話,你就和林逸大人打一架試試,我也很好奇,林逸大人現在的實力到底達到什麼程度。”
赤松子看林逸的眼神無比火熱,如果白帝不出手,他估計都要出手了。
林逸苦笑一聲,道:“兩位前輩,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把這個蚊子妖分身抓了出來,是不是得先審問一下他呢?”
“咳咳咳,不用審問了,你好好看看,那東西現在還是不是活的。”魔昊的聲音從林逸身後傳來,林逸微微皺眉,剛纔這老頭不是跑哪去了,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
林逸連忙去看了一下那個蚊子妖分身,一拎黑袍,黑袍竟變得粉碎,化爲點點黑光。
林逸臉色微變,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用封魂掌封住了他,他應該不能動了纔對啊!”
“哈哈哈,林逸小……咳咳,我是說,林逸大人啊,您怎麼這麼天真呢?這隻蚊子妖當年可以和鴻鈞還有偉大威武英俊不凡的太古魔帝魔昊大人鬥,當然有幾分能耐。而這幾分能耐就體現他很難殺死這方面。我說的直接一點吧,它有成萬上億的分身,這些分身遍佈諸天萬界,你現在抓住的只是億萬分身中的一隻,你覺得,蚊子妖的本體會讓你從分身口中得知本體的下落?換做你,又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