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樸世榮對林逸的話充滿了懷疑,尤其是那個所謂的易脈之說,讓他由衷地感覺不可相信。
如今林逸十分直接地向他展示了易脈的神奇,也就是說,之前林逸說的續命,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林逸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道:“我說過要在你面前展示什麼嗎?你可真搞笑。何教授,結果已經出來,您還不宣佈嗎?”
何家勁連忙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鑑於此次參考答案出現問題,第一場,華夏一方勝。”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都沸騰起來,雖然幾經挫折,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開門紅。
何家勁伸手壓了壓衆人的歡呼聲,道:“第二場爲湯劑比賽,鑑於上午時間快結束,故定爲下午舉行,還請雙方選手準備好。”
何家勁話語落下,很快,會場中的人陸續走出。老嫗在林逸的叮囑下先行離開,等交流會結束,林逸自然會兌現諾言。
許多記者把林逸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中間,各種閃光燈不斷。
林逸實在應付不了這些記者的狂轟亂炸,以很累要休息爲由,從人羣中擠出。
龍葵已經不吭聲地離開會場,林逸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來得及說。摧心丹對身體傷害挺大,一想到剛纔的事,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樸世榮毫無失敗的頹色,而是朝林逸笑了笑,轉身便離開會場。
林逸並沒和白冰冰她們會合,而是回到休息室,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休息室的氣氛很不對勁,非常得沉悶。
鄭耀文明顯被孤立起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不善,尤其是何月如,她的眼神都要噴火,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鄭耀文狠揍一頓。
林逸一進門,杭天宇和厲如心都向他投去一個十分尊敬的眼神,這種態度和他們第一次見到林逸時完全不同。
何月如看林逸的眼神充滿了崇拜,那種感覺讓林逸頗有些不習慣。
林逸輕咳一聲,微笑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開批判大會?這種感覺挺嚇人的。”
“當然得批判了!”何月如氣呼呼道,狠狠地瞪了鄭耀文一眼。
“那傢伙連那麼簡單的診脈都出錯,這就算了,我們都沒怪他。但是,在關鍵時刻,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實在太可惡了!我覺得他就是棒子國派來的奸細,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做!”何月如攥緊小拳頭,恨不得衝上去給鄭耀文幾拳。
“月如師妹說的對,我的看法也是一樣,我們現在是一個集體,首先要保證的就是心齊。如今,那傢伙竟然在背後捅刀子,這種人怎能再留在這?”厲如心的說話更直接,話語中的意思,明顯要將鄭耀文驅除出隊。
鄭耀文一直保持緘默,可以看出,他正在強忍着暴躁的情緒,默默承受着別人的轟炸。
杭天宇嘆了一口氣,道:“從我的本心出發,我實在不相信鄭師弟是棒子國的奸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鄭師弟,你還能怎麼解釋?我們給你解釋的權力,難道你就沒什麼好說的?”
林逸的目光落到鄭耀文身上,其實他也不怎麼生氣,畢竟像這樣的小角色,他從來都沒放在眼裡。
鄭耀文冷笑一聲,道:“解釋的權力?你們認爲我還有解釋的理由嗎?恐怕我無論解釋什麼,都無法洗脫我是奸細的罪名吧。呵呵,林逸,你贏了,你是偉大的神醫,我只是一個垃圾廢物而已,你滿意了吧!”
鄭耀文的身子都在顫抖,話說到這,他的神色都變得十分瘋狂,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
林逸靜靜地看着他,神色無比淡漠,他冷冷一笑,道:“真不好意思,你想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無法左右你的思想。反正你的實力就擺在那,不需要我多說。我只想說一句,你無法代表華夏醫道,但你可以代表嶺南醫派,想必你的那些長輩們,現在的心情應該不會開心吧。”
砰!
鄭耀文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忽然朝林逸衝去,一拳擊向他的面目。
林逸不屑地哼了一聲,屈指一彈,正好擊中鄭耀文的拳頭。
剎那間,一副巨力襲來,鄭耀文的身體倒飛而出,狠狠撞在一張桌子上,將那張木桌撞碎。
林逸彷彿沒事人似的,站在那兒,無比憐憫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鄭耀文,淡笑道:“有意思嗎?甘心做垃圾,熱衷做廢物,還好意思對我出手?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都是你!都怪你!本來我纔是華夏醫道的新星,我才能領導中醫走向興盛,可是,你偏偏殺了出來,遮擋住我的一切光芒。有你在,我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我要殺了你!”鄭耀文大吼大叫,彷彿一條瘋狗似的。
林逸輕嘆一聲,對瘋狗,他連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這時,何家勁開門進來,看到躺在地上嘶吼的鄭耀文,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忽然打起來了?”
“爺爺,是鄭耀文先動的手,這個該死的奸細,犯了錯不承認就算了,還污衊林逸,丟我們華夏的臉。剛纔林逸說了他幾句,鄭耀文竟然要出手打林逸。哼,只不過,這傢伙是蚍蜉撼大樹,根本就不是小逸哥的對手!”何月如說到後來,對林逸的稱呼都改了,林逸分明已經成了她的偶像。
厲如心點了點頭,道:“何教授,我請求將鄭耀文換下,他的實力太差勁,而且,我懷疑他是棒子國派來的奸細,這種人不能留!”
“我也同意換人。”杭天宇接了一句,他一直是厲如心的忠實擁護者,雖然和鄭耀文有舊,但是,鄭耀文做的事實在太齷齪了。
何家勁怎會聽不出他們的意思?
他嘆了一口氣,道:“年輕人嘛,比較衝動,有點摩擦很正常,何必把話說得那麼絕呢?這次鄭耀文把脈失誤,只是他太過自大,所以纔會慘敗。不過,有一點我這個老頭子必須要說。鄭耀文,你要記住,就算你心中再怎麼不服氣,你也是華夏的人,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是什麼!”
何家勁的話讓鄭耀文徹底沒了聲音,他低下頭,拳頭攥得緊緊,他能說什麼?他能怎麼狡辯?這是根本無法掩蓋的事實!
林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把他留下來吧,僅憑診脈,不一定能看出真本事。臨時換將,恐怕棒子那邊也不同意。鄭耀文,你要是男人的話,就拿出點擔當,讓我知道你是裝逼,還是真正的牛逼,我不想到最後,發現你是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