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聲音陰冷無比,白聖感覺渾身一涼,彷彿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很艱難。
林逸靜靜地看着他,然後做了一個看似粗暴,其實挺輕鬆優雅的動作。
他另一隻手抓在那個黑袍人另一隻肩膀上,然後微微一用力,就那麼一撕,便把那個黑袍人撕成兩半。在毀滅之力的淨化下,那個黑袍人連屍體都消失不見,死的不能再死。
林逸這一手本來應該可以震懾四方,但因爲那些敵人大多是修羅傀,所以效果並不是太明顯。
刑彩鳶一下子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逸手撕敵人,不得不說,這種手段看着就感覺很爽。
若是林逸知道刑彩鳶的想法,絕對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難道她就沒有別的想法嗎?比如內心無比感動好想流淚那種?
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想那麼多,他的身影在刑彩鳶身旁繞了個圈,便將準備對刑彩鳶出手的十幾個修羅傀消滅,連渣都沒剩下。
林逸一臉苦笑地看着刑彩鳶,道:“老媽,戰鬥的時候是不是該走點心?你再這樣,是不是想讓我做無父無母的孤兒啊?”
“放你的狗屁!老孃纔不想這麼早死呢!還有,你看看老孃我現在的狀態,那些修羅傀能傷得了我嗎?我會用爪子,把它們一個個都撕得粉碎,就和你剛纔做的那樣!”刑彩鳶果然迷上了他剛纔生撕黑袍人的手段,恨不得立刻嘗試一次。
林逸苦笑一聲,道:“老媽,您可不能這麼玩,再這樣的話,你就要被天魔之力完全控制了,我來幫你一下吧。”
林逸身影一閃,出現在刑彩鳶身後,一掌按在她背心。很快,刑彩鳶身上的戾氣便完全消失趕緊,身體也恢復正常人的樣子。
所有入魔嗜殺者中,刑彩鳶體內的天魔之力最頑固,林逸只能一直壓制,不敢貿然清除,以免傷了刑彩鳶。
但現在情況不同,他的實力已經達到神境,只要給他一個安靜的房間,他就能把刑彩鳶體內的天魔之力完全清除掉。
刑彩鳶恢復正常後,立刻驚叫道:“臭小子,你在搞什麼鬼!你把我變成這樣,我還怎麼戰鬥?我還怎麼撕那些傢伙啊!”
林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再不阻止您,您就要變成他們的一員,開始撕我們的族人了。對了,這件天魔戰甲給您,它已經被我灌注十種巔峰法則的力量,足以保證您的安全。”
林逸輕輕在刑彩鳶肩膀上一拍,便完成戰甲的傳遞。
刑彩鳶身穿戰甲,倒是英氣逼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絲毫不比之前差。
林逸做好這些後,身影詭異消失,再出現時,他已經站在白聖身前五米處,飄浮在那兒,靜靜地看着白聖。
白聖的臉色無比糾結,他掙扎了一下,纔開口道:“原來是除魔聯盟盟主駕臨,果然氣勢不凡,怎麼,難道你想以你一人之力,對我們這麼多人?你不覺得這麼做很愚蠢嗎?”
白聖使了個眼色,他身上的十幾位高手紛紛飛身而起,將林逸圍在中間。
這十幾位高手的實力都是化聖境,最差的一個都是化聖境中期,阿修羅肯派這麼多人保護他,足以見得他在阿修羅心目中的地位。
刑彩鳶見此情形,立刻要衝上來幫忙,這時,林逸淡漠道:“老媽,您就專心對付那些修羅傀,用我給你的那把劍。”
“那把劍?”刑彩鳶迷惑不解道,說話間,她的手中真的出現一把劍,竟然還是一把木劍。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驚呼道:“這是什麼玩意?你啥時候塞我手裡的?難道用這把木劍,就能殺死那些傢伙?”
“呵呵,老媽,問太多還不如試一試,一定會給您帶來很大的驚喜。”林逸呵呵笑了笑。
刑彩鳶聞言,立刻朝一隻修羅傀飛出,一劍刺中後,那個修羅身體便是一僵,然後抖了抖,再然後便筆直落到地上,失去的戰鬥能力。
林逸慢慢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睛時,在場所有殺神族人們手中都出現了一把相同的木劍,那木劍蘊含着殺神之樹的力量,加上林逸的神之意志,只要被刺中的修羅傀都會被吸收靈魂,一旦沒了靈魂,修羅傀當然不能再動。
白聖怎麼都沒想到,林逸竟然在談笑間給他的修羅傀大軍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他的預料, 讓他實在很難接受。
“快點動手,無需活捉,立刻殺了!”白聖衝包圍着林逸的那些黑袍人吼道,那些人立刻會意,齊齊向林逸出手,都是殺招。
林逸就這麼站在那兒,一身休閒裝的他任由那些攻擊打在他身上,連躲都沒躲。
正在劍刺修羅傀的刑彩鳶一下子傻了眼,她本來以爲林逸會輕鬆躲開或者抵擋那些攻擊,卻怎麼都沒想到,林逸竟然連擋都“沒機會”擋。
很快,林逸被攻擊的浪潮淹沒,劇烈的攻擊氣浪波盪開來,大地都爲之震顫。刑彩鳶想衝過去幫忙,卻被爆炸氣浪震飛出去,根本無法近身。
連爆炸氣浪都如此可怕,林逸遭受直接攻擊,後果可想而知。
白聖的臉上充滿狂喜之色,恨不得想高歌一曲,太好了,真的太美妙了!他本來還以爲這將是一場苦戰,卻沒想到如此輕鬆便結束了戰鬥。
那些黑袍人們漸漸停止力量輸出,剛纔那一波攻擊差點掏空了他們的身體,他們可以確定,林逸沒有逃走,是用身體硬扛了攻擊。
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也完全不需要知道,只要能殺了林逸,那就足夠了。
爆炸氣浪慢慢消散,穩住身體的刑彩鳶雙眼噙着淚水,身體顫抖着看着天空。被那麼強大的力量集中攻擊,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可是,她很快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那是林逸的氣息!
“就這麼點能耐?一羣垃圾而已,竟然被你稱爲高手,實在可笑至極.看樣子,阿修羅也不怎麼在乎你,讓你過來送死。唉唉,想想都覺得你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