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放給了劉萱,我不知道會不會讓陳忠和心裡重視。
我只能賭,賭他不願意給我一線生機。
只要他把我玩死裡逼,他一定會掉進這個陷阱。
我就賭他爲了他女兒跟他自己,一定會把我閉上絕路。
陳忠和,你爲了你女兒活,你就讓別人死?作爲一個父親,你是很偉大,但是,我也是一個父親,我也有女兒,我爲了我女兒活,我只好讓你去死了。
車子開到了小勐拉,我直接下車,跟萬綺羅一起去找張輝。
來到大廳,我看到張輝,就過去說:“阿叔的石頭運出來了沒有?”
張輝看到我很急的表情,就點了點頭,他說:“已經出山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我被人陷害了,現在我在那邊成了通緝犯,都是陳忠和指使的,他已經逼我走絕路了,我們的計劃也得儘快實施,否則,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能做出來什麼可怕的事。”
張輝立馬點了點頭,他說:“走,去見阿爸。”
張輝立馬帶着我去見張北辰,我們一起來到張北辰的辦公室。
我看到張北辰在打電話,就坐下來等。
張北辰看到我面色焦急,很快就掛了電話,問我:“怎麼了?”
我說:“那邊出事了,現在我們必須得儘快的實施計劃,龍叔已經給了我一個可以合作的人,那個人叫吳文波圖,我現在必須要去跟他談判,把事情給談妥。”
聽到我的話,張北辰就說:“三十二地區第十獨立軍的軍長,這個人的位置,不低,如果有他出面,那確實能讓陳忠和完蛋,但是……”
我聽到但是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但是什麼?”
張北辰冷着臉說:“他,與我不同,他是真正的軍人,他的利益目標跟我們的利益目標也完全不同,如果,你要是讓他知道,你在利用他,可能,你直接就被拖到營地外面槍斃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也很清楚,我在鋌而走險,拿命去搏,如果不能打動他,反而讓他覺得我在利用他,那或許,我真的沒辦法活着回來了。
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說:“我必須得走這一趟。”
張北辰拍拍我的肩膀,他說:“你有勇氣,我給你一批人護送你。”
我說:“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把石頭交給我,去多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絕對不能在有任何失策了。”
張北辰很欣賞的點了點頭,他說:“阿輝,辦事。”
張輝點了點頭,立馬走出去,我跟着張輝一起出去,來到外面的倉庫,我看到一輛山地越野車。
他說:“一路小心。”
他說完,就給了我一把傢伙,我笑了笑,推開了。
我說:“不用了,我相信,在哪裡,財富對我們來說,纔是最大的武器。”
張輝點了點頭,他說:“我等你回來喝酒。”
我嗯了一聲,直接上車,跟三貓一起離開小勐拉,朝着克親的領地開。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是龍婧的電話,我就接了電話。
我說:“喂……”
龍婧說:“阿爸已經跟那邊做了聯繫,你先到密支那,我會給你一個號碼,到了之後,你聯繫那個人,那邊有人接應你帶你進入山區營地,你要小心,記住,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血脈胞情,那些人,只是有奶便是孃的豺狼虎豹,記住,一切利益至上。”
我點了點頭,我說:“明白了。”
我剛要掛了電話,龍婧突然跟我說:“我等你回來。”
我皺起了眉頭,這句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電話掛了,我捏着鼻樑,我對龍婧並沒有多少好感,也愛不起來她。
我也總覺得她並不是有多在乎我,跟我的那些曖昧,也只不過是建立在公司的利益之上。
可是,這個時候,在我爲難之際,一句等我回來,讓我心窩子不由得暖了一下。
Wшw●тTk án●℃ O
我閉上眼睛。
不管怎麼說,當我是親人的人,我必然以親人待之,當我爲走狗之人,我一定會反咬一口。
車子一直開,這邊的陰雨天氣,讓人心煩意亂。
開了五個多小時,車子纔開到密支那,當然,如果我們走官路的話,一兩個消失也就到了,但是這塊翡翠絕對不能蓋公章,所以,我們也只能走密林小道。
車子到了密支那的入口,我就讓司機停車,我拿着手機按照龍婧給我的號碼打了過去。
密支那是克親的首府,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山地林地,我曾經來這裡旅遊過。
那時候,我跟我爸來這邊玩,這裡是著名的旅遊景點,我記得我跟我爸站在碩大的白體金塔前的草亭內,江風習習,俯瞰壯麗的三江口,頓覺胸襟開闊,思緒萬千。
東邊那條叫恩梅開江,西邊這條就是邁立開江,兩江之間礁峭石奇,江水奔涌,在巨大的魚嘴石處交匯,合二爲一,浩蕩南行,氣勢如虹。
只是,那時候,我只是一個遊客,來這裡只是玩,但是現在不一樣,我來這裡,有了新的使命。
電話通了,我說:“喂,我是龍叔介紹的人。”
對方是個女的,說話聲音很甜,她說:“我看到你的車了,開進來吧。”
我聽着就說:“明白。”
我掛了電話,跟司機說:“開進去。”
司機立馬開着車朝着密支那市中心開,在邊檢站,一隊人攔下了我們。
我直接跳下車,小心謹慎的看着攔着我們的人。
我看着一個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的女人,她笑着走過來,跟我握手,她的表情很燦爛,笑容是那種特別淳樸的笑容。
她走過來伸手跟我握手,她說:“你好,我叫圖瑪。”
我伸手跟他握手,說實在的,她的手非常的細滑,她長的也非常漂亮,很白,而且,也穿高跟鞋。
我以爲的他們常年住在山林裡的人,都是很糙的村姑,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跟我們那邊的女人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穿軍裝。
我說:“你好。”
圖瑪笑着說:“波胞一家親,你不用緊張,我們也是正常的人,你不用緊張的。”
我聽着就笑起來了,她的話,讓我放鬆了不少。
但是她話鋒一轉,笑着說:“我阿叔說你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巨大的生意,不知道,這個生意,到底有多大呢?”
我聽着,心裡就有些無奈,說情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益。
不過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有利益纔有動力。
我說:“很大, 上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