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霍青桐等人急忙上去查看,旭烈兀趁機退到一旁,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誚之意。
“放心,我還死不了。”陳家洛有些虛弱地睜開眼睛,剛纔千鈞一髮之際他避開了要害,可惜依然免不了重傷。
霍青桐一邊讓同伴替陳家洛包紮傷口,一邊回頭怒視旭烈兀:“閣下使用火器已經很過分了,如今盡然還使用這種卑劣的計謀傷人!”
旭烈兀冷笑道:“霍姑娘也是戰場上下來的,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麼?”
霍青桐咬了咬嘴脣,戰場之上的確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方這樣的做法嚴格來說也沒什麼問題:“好,這筆賬我們遲早會和王爺算。”
旭烈兀哈哈大笑:“這些年我已經聽到了太多這樣毫無意義的威脅,最後一個個還不是匍匐在我們蒙古鐵騎下求饒?”
木桌倫部衆人臉色鐵青,可是對他也無可奈何,西夏擔心雙方衝突,急忙派人上去調和,順便宣佈第四場開始。
第四場則是少林的虛竹對陣汝陽王府的王保保。
宋青書都有些拿不準這兩人打起來結果如何,虛竹武功雖強,但王保保如今好像也開掛了一般,再加上他戰場上歷練的殺氣,真不見得鹿死誰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虛竹上臺后王保保一直沒有出現,他這才發現王保保所在的位置空無一人。
“咦,他到哪裡去了?”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惑。
因爲王保保的缺席,虛竹直接晉級,讓原本等着看龍爭虎鬥的觀衆分外失望,王保保雖然囂張,但霸道總裁的範吸引了不少吃瓜羣衆的好感,再加上他高大帥氣,大家都盼着他奪魁呢。
如今他這一走,除了蕭峰還勉強過得去之外,只剩下一個愛使陰招的瘸子,一個醜和尚,還有那個最不要逼臉的賈寶玉。
“竟然讓這樣的貨色進入了四強。”周圍人不停地對着宋青書指指點點。
弄得宋青書一臉懵逼,沒想到大家對他的意見竟然如此之大。
比試結束過後,宋青書跟
着薛寶釵回行館露了個臉,等到了晚上就以累了爲名,早早地關上房門睡覺了,然後悄悄溜了出去,反正以他的輕功,連中原一點紅都無法察覺,自然也不會露什麼破綻。
出了行館過後,他直接改頭換面進了皇宮,得知他來了,李清露早早地挾着一縷香風撲入了他懷中。
“你這壞蛋,這麼久了都沒來看我。”李清露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宋青書一愣:“好像也沒幾天吧。”
“他在外面逍遙快活,哪裡還記得我們。”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原來木婉清也站在了不遠處。
“我哪裡有逍遙快活,時時刻刻都想着你們啊,這不一有空就來找你們了麼。”宋青書一陣心虛,心想自己越來越不要臉了。
木婉清冷笑起來:“現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我那個混賬老爹了。”
知道她指的是段正淳,宋青書不禁有些汗顏,急忙施展手段哄了起來。
李清露知道木婉清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腸軟,見她有投降的趨勢,急忙說道:“木姐姐可別被他騙了,昨天那個吐蕃王妃住在南宋行館,他昨晚多半在那裡快活。”
宋青書老臉一熱,金城公主外表斯文淑女,骨子裡卻極爲熱情奔放,昨晚當真是讓他享盡了溫柔,不過這會兒功夫當然不能承認:“我和她清清白白,你們不要多想。”
“清清白白?”李清露可不吃他這一套,“也不知道是誰把她送回一品堂的,我可注意到她之前明明一副神情悽苦的模樣,結果被你送回來卻眼角含春面泛桃花,呵呵……”
宋青書一陣頭大,急忙轉移話題:“對了,今天王保保那羣人爲什麼忽然不見了?”
木婉清白了他一眼,顯然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還是答道:“據我們調查,他好像早些時候接到一封信,然後神色大變就帶着人匆匆離去了,我們又不可能阻攔他,便放任他出城了。”
“臉色大變?”宋青書心中一沉,莫非是趙敏出事了?一時間不禁擔心不已。
“木姐姐你看
他這樣子,肯定又在想其他女人了。”李清露不滿地哼了一聲。
宋青書回過神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你這個小蹄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夫綱!”
被他抱住,李清露身子瞬間就軟了,媚眼如絲地看着他:“你被吐蕃王妃那個曠旱已久的女人癡纏了這麼久,還能收拾人家麼?”
宋青書頓時怒了,別的事情倒也罷了,這種事情哪能認慫?往她翹-臀上啪的一巴掌,抱着便往房間裡走。
“姦夫淫-婦!”一旁的木婉清暗啐了一口,她在這方面要保守得多,沒李清露那麼放得開,見狀便紅着臉離去,她們姐妹三人之前建立了所謂的攻守同盟,這個時候倒也沒上去爭風吃醋。
且說另一頭,少林的行館之中一羣人正在熱烈的討論着,空聞說道:“之前還有些擔心王保保,今天他不在,虛竹奪魁的機會又增加了不少。”
“不錯,旭烈兀就算沒有受傷也不是虛竹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雙腿已斷。”另一個空字輩的高僧點頭道。
“不過也不可大意,旭烈兀手裡的火槍威力驚人,要是不小心被射中,恐怕金剛不壞體也未必擋得住。”一個玄字輩的高僧分析道。
“不錯,之前那個白玉環明明武功深不可測,卻被他一槍打成重傷;今天陳家洛也差點丟了性命,虛竹你明天千萬要小心。”一個方字輩的高僧囑託道。
虛竹雙手合十:“請各位師叔祖放心,旭烈兀的火槍雖然厲害,但只要提前有了防備,並不難躲開,而且有了今天陳施主的教訓,我也不會有絲毫大意。”
就在這時,院子裡響起一陣長笑:“哈哈哈哈,諸位高僧正在研究如何對付本王麼?”
虛竹等人大驚,急忙出門查探,只見旭烈兀坐着輪椅,身後站着不少蒙古武士,還有東瀛的高手。
“阿彌陀佛,王子深夜拜訪,所爲何事?”空聞心中一凜,想到了之前高麗和花拉子模行館被血洗的慘狀,心想莫非他們今天要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