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大吃一驚,急忙將她扶了起來:“雙兒快起來,你想做什麼事情,宋大哥又豈有不應允之理?”見她臉頰上淚水不斷流下,伸出手指,不停地替她擦拭起來。
雙兒搖了搖頭:“這件事爲難得很,可是我……我不能不求你。”
宋青書左臂摟住她腰,道:“越是爲難的事,我給你辦到,越顯得我寵愛我的好雙兒。什麼事,快告訴我吧。”
雙兒蒼白的臉上微現紅暈,低聲道:“宋大哥,吳之榮那個狗官是我的大仇人,莊家的老爺、少爺數十口人命都是他害死的。我……我想殺了他爲莊家上上下下報仇,可是你們金國和清國是兄弟之國,你若是殺了他,很可能影響兩國邦交,到時候你在金國朝廷恐怕也會被政敵趁機攻訐,若是害得大哥的官做不成,雙兒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宋青書哈哈大笑起來:“我還道是什麼爲難的事呢,莫說區區一個揚州知府而已,就算雙兒你要殺索額圖,殺皇帝,我都依你。”
雙兒頓時驚喜交加:“真的麼?殺了他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宋青書搖了搖頭:“若是用官場正規手續殺他,的確有些麻煩,不過我們骨子裡卻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快意恩仇,什麼時候需要那麼麻煩?不過有一點需要提前說好,我替你辦這麼爲難的事情,雙兒你準備怎麼謝我?”
雙兒哪還猜不出他的心思,頓時滿臉飛紅,又喜又羞,轉過了頭,低聲道:“宋大哥待我這樣好,我……我這個人也早就是你的了。你……你想我怎麼謝,我……我都依你……”說着低下了頭去。
見她婉孌柔順,宋青書心中憐意大盛,摟着她的纖腰說道:“倘若你此刻殺他,這仇報得還是不夠痛快。我讓你帶他去莊家,教他跪在莊家衆位老爺、少爺的靈位之前,讓三少奶奶她們親手殺了這狗頭,你說可好?”
雙兒覺得此事實在太好,只怕未必是真,睜着圓圓的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說道:“宋大哥,你不是騙我麼?”
宋青書笑道:“我爲什麼騙你?這狗官既是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了。既然要報仇,那就應當報得酣暢淋漓纔對,只要小雙兒真心對我好,那比世上什麼麼都強!”
雙兒心中感激,靠在他的身上,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好雙兒,你再哭就哭成個小花貓了,若是將你這雙美麗的眼睛哭腫了,可不得心疼死我啊。”宋青書捧着她的臉蛋兒,手指替她溫柔地擦拭起來。
雙兒頓時破涕爲笑,一邊用袖子擦拭臉頰上的淚痕,一邊說道:“宋大哥你真的和小寶好像,想都不用想一長串甜言蜜語就出來了。嗯,唯一的一點不同,小寶沒讀過書,所以言辭間要粗俗些。”
聽她自然而然提起韋小寶,宋青書心中忍不住有了一絲吃醋的感覺,看來她還是忘不了那人,也不知道在她心中,我們誰更重要一點?
突然發現宋青書沉默不語,雙兒心頭一跳,慌忙說道:“宋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你別生氣。”
宋青書雙手插.入她的腰側,將她牢牢摟在懷中,哈哈笑道:“雙兒你多慮了,若是你從此將他拋諸腦後,又哪還是我喜歡的那個重情重義的小雙兒呢。”
“宋大哥~”被他這般親密地摟在懷裡,鼻尖聞到的盡是男子的陽剛氣息,雙兒不禁想到當初在燕京城中對方偷偷摸進自己閨房,兩人瞞着丫鬟在被窩裡耳鬢廝磨的情形,不由身子骨都酥了起來。
感受到懷中佳人柔若無骨,宋青書也是心中一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好雙兒,我可不可以……”
雙兒羞得滿面通紅,將頭埋在他胸膛裡,甕聲甕氣地答道:“我……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想……想幹什麼就……就幹什麼,不用……不用問我。”
宋青書不由大樂,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牀邊走去。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久別重逢?宋青書彷彿一頭猛虎出匣撲在了雙兒身上,雙兒本來性子就柔順異常,今天又因爲吳之榮的事情,對宋青書愛意大盛,到了牀上過後簡直是千依百順,讓宋青書享盡了人間豔福。
程瑤迦在房中猶豫良久,終究還是對丈夫的擔心佔據了上風,她鼓起勇氣從隔壁過來,本想着問完結果就走,絕不打擾房間裡的二人。
結果剛走到門口,房中就傳來了讓她面紅耳赤的仙樂,程瑤迦嫁人多年,又豈會不知道里面現在正在發生什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啐了一口之後慌不擇路地跑回了自己房間。
直到關上房門,她那紛亂的內心依然沒有平靜下來。
“那女子真不害臊,居然叫得這麼大聲。”程瑤迦急忙倒了一杯涼茶來喝,這才稍稍鎮定下來。她性子極爲害羞,再加上從小又是養在深閨之中,接受的都是傳統教育,因此非常不能理解對方這麼大膽的行爲。她成親過後,就算是和丈夫親熱之時,也是咬牙苦忍,頂多輕哼兩聲,絕不敢像這般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
不過她這倒是誤會雙兒了,雙兒根本不知道隔壁還住着一個女人,若是知道,恐怕也會和她一般咬牙苦忍,絕不敢這般肆意妄爲。
牆壁似乎不存在一般,隔壁的聲音越發清晰地傳了過來,程瑤迦聽得玉頰發燒,芳心狂跳,急忙跑到了牀上用被子矇住了頭,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此時園子裡看押陸冠英的牢房,兩個金國士兵跑過去換班,交接的時候忍不住說道:“嘿嘿,我們元帥真是豔福不淺,那小娘子的聲音真是聽得讓人渾身骨頭都酥了。”
陸冠英本就關心妻子的安危,聞言悚然一驚,急忙豎起耳朵繼續聽了下去。
“你們說元帥幹嘛要多此一舉,還特意在隔壁爲那小娘子準備了間房子,反正最後不都是睡在元帥的房裡。”
“聽說漢人女子素來害羞,元帥這樣做也許是顧忌她的面子吧,畢竟她是有夫之婦,心中總有些顧忌。”
“我們元帥當真是龍精虎猛,弄得那小娘子連連告饒,你們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聽到。”
......
聽着幾個金國士兵你一言我一語,陸冠英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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