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他擋着。
季諾垂下眸子,從他旁邊繞過去,要出去。
當初她被送到監獄的事情,幾乎沒人知道,傅席宸雖然對季家下手狠,可從未刻意的宣傳出去這些報道。
現在被扒出來,也只怕其中徐若雅功不可沒。
“不是聽人說,剛從監獄出來嗎,問這個幹什麼,給你的消費。”
後邊本來慵懶坐着的人也起來,嗤笑的說道,把幾張錢塞到她的懷裡。
這次來的目的,無非就是踩兩腳順便羞辱。
向來都是錦上添花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季諾也看的開。
可門口那男人卻不打算這麼放過她,似乎要一平心中多年的恨意,扯開領子,湊到她面前來。
“要不今晚跟我睡,一晚上我給你五萬怎麼樣?”
他說話也帶着二流子的感覺,說着話的時候,手就不老實的鑽上來了,一隻手卡着她腰肢,一隻手從裙底探進去。
啪!
清脆的一巴掌。
季諾的手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
那人被打蒙了,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人就掙脫開出去。
“你有完沒完?”季諾的手心震的發疼,漆黑的眼裡都帶着怒意,“趙安,要是想找樂子的話,花錢找別人消遣,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
哪怕在監獄被磨的沒了脾氣,哪怕一直唯唯諾諾不肯招惹事情,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毫無尊嚴的活着,可以任由別人踩上那麼一腳。
因爲心底的那些壓抑和憤怒,她蒼白的臉上都閃過幾分的不正常的紅暈。
別說是被打的那個男人了,其餘那幾個也都懵逼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眼裡都帶着複雜,總覺得哪裡變化了,有些說不上來的壓抑陰沉的感覺,可又感覺似乎也能看到原來的模樣。
“你他媽打我?”
臉上那些火辣辣的感覺分分鐘的提醒着他剛纔發生的事情,趙安黑着臉,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她。
“給你臉了是不是,就你現在這個地位,出去賣也值不了一晚上五萬塊的價格,我現在給你這個價,是看在當初的面子上,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趙安的手勁很大,明顯被激怒了,把她一把按在牆上,開始胡亂的撕扯衣服。
季諾手裡放酒的框子,還沒等放下,整個背部狠狠地砸到牆壁上,撞的五臟六腑的都在跟着疼。
趙安的頭低下,湊上去就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毫無章則。
可不管季諾怎麼掙扎,其餘的那幾個男人也只是拿着手機在錄像,似乎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被羞辱,看着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神被落下神壇的樣子。
“滾!”
胸腔處都在震,季諾仰着頭滿是絕望和恨意,在裙子被拽下之前,拿着手裡的框子砸到他腦袋上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本來還獸性大發的人,捂着腦袋不停地哀嚎,頭似乎被磕出來一個大坑,汨汨的冒着血。
沒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季諾手裡的框子扔在地上,開門往外跑,風在耳邊呼呼的,什麼也聽不清楚,隱約能聽到身後的怒喊。
罵罵咧咧的。
她不敢停,腿發軟了也不敢停,不知道去哪裡,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跑。
後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快要追上了。
拐彎處不知道哪裡來的手臂,把她拽過去。
身體來不及剎車也來不及拐彎,猛然的被一股力道拉拽過去,腦子全是空白的發矇的,被拽進空房間,按在牆壁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
腰肢上一陣冷涼的感覺,像是一個激靈,讓她猛然的驚醒。
身上後知後覺的在顫,眼裡的焦距還沒完全的匯聚起來,手就揚起,狠狠的落下。
卻沒有打到任何的東西。
手腕被捏住,耳邊是冷沉的聲音。
“你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聲音冷的要入骨髓,冷的心尖都在跟着顫抖。
這樣的聲音強迫的,她眼裡的焦距才恢復了幾分,看清楚眼前的人並不是剛纔那幫男人,可不過片刻的放鬆,很快重新的緊縮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她聲音壓得很低,瞳仁裡卻難掩驚愕。
傅席宸!
“不是我,你想是誰?”看着她的反應,傅席宸眸中的冷意更重,一隻手託着她,把她懸空錮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則是把她的衣服撩起,冰冷的手掌肆意在上邊撫過。
冰冷的感覺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皮膚。
季諾的身上都在顫,剛纔那種緊張過後的後怕也後知後覺的翻涌上來,身上沒一點力氣,背部死死的抵着牆壁,腳不着地,眼底的恐慌更甚。
外邊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着撞門的動靜,似乎在不停地挨着找她。
“這樣都不夠專心?”傅席宸的嗓音愈冷,身上帶着酒味,黑邃的眸子裡涌着腥風暴雨。
似乎風雨欲來的壓迫,隨時都能把人吞噬了。
他的手探進衣服裡,在她腰間的細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冰冷的指腹上似乎帶着薄繭,摩擦過去,一陣陣麻癢和其他的異樣感覺。
季諾在顫,可身體卻被卡的嚴實,手掙扎了幾下,按在他的肩膀上,試圖把他推開。
可這樣的動作,只是讓他眼底的情緒更濃,他手下的力氣加大,腰上的肉被捏的疼,季諾下意識的叫出聲,又死死的咬着下脣,依舊不肯服輸。
“鬆開我!”
她的聲音剛纔就喊破音了,現在沙啞的厲害,身上也沒多少的力氣,只能任憑他的手肆意的遊走,卻沒任何阻攔的辦法。
外邊的罵聲還在持續,季諾的神經繃緊了,嘴脣咬破了也不發出任何的音節。
背後是冷涼的,身前是熾熱到極度的溫度。
冷熱交加,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鬆開?”傅席宸突然低低的笑出聲,眼裡的冷意卻分毫未減,箍緊她的手稍稍的放鬆力道,她的身體就像是突然恢復了地心引力,貼着牆壁往下滑。
驚呼還卡在喉嚨,沒滑下多少,重新的被她箍緊在牆壁上,他的手已經鑽進衣服裡,不停地揉捏,撫過的地方都像是熊熊的火燃過,盡是熱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