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玩了。”杜愚趕忙說着。
事實證明,貓這種生物還是小一點比較好。
無論是陪伴主人生活起居、亦或是遊戲玩耍之類的,起碼人類都能扛得住。
你要是在家裡養一頭東北虎,那純粹是受罪,隨時都可能被“寵物”給玩死。
而荒銀猞的體型,可是東北虎的好幾倍.
“聽話!你先回來,也讓我試試妖技。”杜愚連聲說着,可算是把荒銀猞哄進了身體裡。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穩了穩心神,隨即向左側邁步。
霎時間,又一個杜愚出現在原地。
林詩唯徐徐墜落,頗爲好奇的看着兩隻杜愚:“感覺怎麼樣?”
“不對勁兒。”杜愚話音剛落,雙生愚的身體便破碎開來。
林詩唯:“怎麼?”
“師弟師妹!”火桐院-月拱門下,付劍州快步走了進來。
他趕忙閉嘴,向海面上游去。
你看那至聖·泥婆神塑,終日受萬人頂禮膜拜,誰敢對其有絲毫不敬?
再看看咱們溫柔的天青瓷。
“身體素質的差別也很大,不行。”杜愚搖了搖頭,隨着他的否定話語,雙生愚再次破碎消失。
值得一提的是,飛躍海棠林時,他還看到了一羣歡快飛奔的雪白仙鹿。
天青瓷:“嗯?”
杜愚直接說起正事:“青瓷,你融入了規則、化身爲天地,同時,你也成爲了此方天地的代表。
天青瓷:“你的意思是,此事怨我。”
這些天來,二人對練可是不少,但林詩唯可從未這般放肆過。
規則雖然是冰冷的,但你不是.”
燦星耀·碧水波!
天青瓷顯然不是在進攻,嗯她應該是在漱口?
游上海面的杜愚,面色更加尷尬了,望着劃破長空的滾滾洪流。
雙生愚雖然受杜愚的操控,但是這具身軀,本質上是荒銀猞施展的妖技。
二人去往了溪河市·寒湖劍異境,將天青瓷接回了海之界。
體內各處沒有靈氣、妖息涌動,整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差別大到無法忽視。”
杜愚只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尚握着斧柄的他,直接被帶向前去。
正是因爲自己的到來,有事兒要說,師妹纔在一瞬間就解決了戰鬥
“師兄什麼指示?”杜愚也轉過頭,好奇的詢問着。
她笑着歪過頭,看向遠處的付劍州:“怎麼了?”
再說了,堂堂至聖,當然要有些威嚴!
“噗!”天青瓷龍口一張,滾滾洪流向遠處的海面噴去。
小焚陽:“哈哈哈哈哈~”
“嘶”淺淺龍吟聲,震人心魂。
話說回來,青門衆人皆是身傍靈器、又有聖兵追隨,這也讓幾人擁有着無比強大的獨立作戰能力。
杜愚:???
腦海中,傳來了至聖大人清冷的聲線:“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任務?”杜愚來了興致,“靈器任務嗎?”
“對。”付劍州點頭道,“據說這次,咱們小隊還有新人加入。”
比如說,他可以再去求教嵐皋前輩,亦或是去往山之界,去拜訪一下上古牛牛。
那畫面,別提有多美好。
好傢伙~
漱個口都驚天動地的,而且用的還是燦星耀品級的妖技。
“啊?”杜愚愣了一下,看着深藍燭光下的美人,隨即笑了笑,“這算什麼啊,別放在心上。”
天青瓷靜靜的望着杜愚,看着他認真講述的模樣,的確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
在杜愚心中想來,“悟”的過程同樣很重要!
他也真的很希望,天青瓷能夠自己領悟得道。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林詩唯輕聲安慰道:“別太失落,我們是御妖者,本職工作是御妖。”
“哈哈哈~”小焚陽樂開了花,“貓味兒呀!”
付劍州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但杜愚並不擔憂,他有的是後手。
待杜愚徹底“乾淨”了之後,天青瓷這才卷着杜愚,一頭扎進了神秘的紫澤湖內。
林詩唯開口安慰道:“畢竟你是御妖者。”
冰涼的龍鬚探入海中,力道很是輕柔,緩緩纏住了杜愚的腰。
“呵呵~”林詩唯輕聲笑着,“付師兄找咱們有事兒。”
杜愚頓時來了精神,坐起身來:“你可能是這海之界的規則,也可能是‘大海’之規則!
若是換成別的御妖將,在面對嶽山獅的時候,第一反應絕對不是自己上,而是召喚體內妖寵!
在力量這一層面,杜愚豈是“紫金龍紋唯”的對手?
作爲一種“信仰類”的妖技,這一道手續是尤爲致命的。
“咕嘟。”杜愚的喉結一陣蠕動,眼看着長長龍鬚探來。
比如說前一陣,林詩唯與嶽山獅切磋,那真是純粹的人族VS獸族。
“此路不通啊。”杜愚輕輕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別異想天開了。”
杜愚的實力級別較低,又不是當事人,他幫不上太多忙,就只能提供些許理論。
荒銀猞自然能更好的接受另外一具身軀,暴君本就是妖獸,沒有穴位家園一說,體內也沒有承載諸多生靈。
天青瓷緩緩跪坐下來,天青色的華美長裙若海浪般鋪開,涌向了杜愚。
所以杜愚和林詩唯等人才有點“跑偏”,在部分情況下,會選擇自己動手。
“咚”的一聲悶響!
面前的女孩,竟一手抓向斧刃?!
接下來的日子裡,天青瓷潛心修行、也耐心尋找着答案。
她鬆開手掌,動作溫柔的撫平着杜愚的衣領:“下次鬆手快一點,別再被帶過來了。”
“噗通”一聲,杜愚宛若一發人肉炮彈,直接被吐進了冰涼的海水裡。
一針見血!
林詩唯隔着一層黑袍,手中紫色光澤流轉、牢牢握住斧刃的同時,急速向後一拽。
杜愚又將荒銀猞召喚了出來,叮囑她好好訓練妖技之後,便和詩唯一起離開了。
杜愚則是一路未停,直飛島北紫澤湖。
“呃”杜愚有點尷尬,嘴裡“咕嚕咕嚕”的吐着氣泡。
杜愚一臉不服:“說好了切磋的,你怎麼偷偷上強度?還帶用靈器的,那我下次可就開眼了啊!”
林詩唯點了點頭,在她心中想來,杜愚當然是獨一無二的。
我的責任區域更加細化,我屬於海界的規則、或者是大海的規則麼?
林詩唯一手攥住了杜愚的衣領,頃刻間便捏碎了他的妖息戰袍,炸裂聲響傳遍了火桐院。
可這天地間的規則,似乎都是硬性標準,又何來彈性一說呢?
也許,前輩也希望龍龜能通過自身的努力,成爲一尊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的至聖!
若是想自主作戰能力強,那伱應該去修靈。
這不僅關乎於至聖的顏面,更是對其心境的一次極大穩固!
杜愚始終認爲,嵐皋前輩言語的深淺程度,是極爲考究的。
付劍州:“青師下達命令,讓咱們去執行任務。”
換言之,你就是掌控此處的神明。
嘖~還想道歉呢,真是條好龍.嗯,真是隻好龜龜。
夔醜作爲上古至聖,想來,應該對領域規則的理解較爲深刻。
來,坐下,咱倆好好研究研究。”
“嘩啦啦!”
心情不錯的杜愚,徐徐墜向紫澤湖畔,宏偉龍舟也在這一刻竄了出來。
“規則一事,何解?”天青瓷輕聲開口,面對着洗白白之後的杜愚,她倒是溫柔了些許。
但杜愚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給足了天青瓷成長的時間。
且女孩還以碾壓之姿,將嶽山獅硬生生按在地上揍。
杜愚本人是無法施展妖技的,他只能聯合體內妖寵,聯手施展妖技。
“啊?”杜愚下意識開口,手中火歲斧還在橫砍。
哪成想,杜愚身體剛剛觸碰到冰涼龍舌,一股巨力忽然襲來。
杜愚:“.”
林詩唯一雙美眸明亮,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原本,杜愚能跟林詩唯打很久很久的。
天青瓷:“tui~”
這是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嗯.好吧,林將軍並不是徒手接斧。在女孩握住斧刃的一剎那,黑蟒袍急速探來尾擺、墊在了女孩的掌心之下。
8月12日這天,正當杜愚在火桐樹下,和林將軍殺得難解難分之時,一道話語聲打破了他閒適的生活。
正當杜愚以爲沒事的時候,龍鬚就這樣卷着他的身體,在海水裡涮了涮。
杜愚:“.”
中間還隔着一層手續呢。
小小御妖將,在至聖面前的確沒什麼排面.
杜愚癱軟在冰涼的龍舌牀上,從未感覺自己這麼幹淨過。
“抱歉啊,我忘告訴你了。”杜愚捧起冰涼的海水,抹了抹臉,“下次我一定先洗乾淨,再去接你。”
就此,杜愚去往灰燼大陸的計劃,暫向後推延了些許。
如此玄而又玄的至聖領域,也讓天青瓷漸漸蹙起眉頭、暗暗沉思。
緩緩的,天青瓷一雙眼眸柔軟了下來,安靜聆聽着主人的教誨。
杜愚再度喚出了一隻雙生愚,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杜愚滿臉乖巧,仰望天空:“別生氣啦!剛纔我在寒湖畔接你入體的時候,你提醒我一下就好了。”
“嘶”遮天蔽日的唯美龍首徐徐探下,若青雲壓城,迫近杜愚頭頂。
杜愚的火氣統統都留給敵人了,對於自家妖寵,他愛都來不及呢。
忽有一道海龍燭亮起,緊接着,一道天青色的絕美身影悄然出現。
女孩不願打擾一人一龍龜,在途徑沙棠府時悄然離去,返回西廂房休息去了。
小焚陽:“去接你之前,杜愚被銀貓貓舔了好久呢!”
妖技·雙生荒猞好歹也是永恆鑽品質的妖技,但經由杜愚之手施展出來,直接掉了兩階,變成炫鉑金品質了。
“沒有沒有。”杜愚連連搖頭。
“誒?”杜愚只感覺自己被一條冰涼龍鬚纏住了,隨後,他就被塞進了龍口之中。
杜愚搖了搖頭:“很難將這具身體當成是我,這身體裡沒有妖寵、靈器和聖兵。
她看着杜愚的雙目,聲音柔軟:“我剛纔的舉動,是否有些過分?”
“啊?”杜愚頓時就不樂意了,“咱們小隊要什麼有什麼,還用得着外援?
再說了,咱們隊裡也容不下外人啊?”
付劍州卻是笑了:“我們的師姐,江楓。”
“啊”杜愚磕巴了一下,小聲道,“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