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年將長袍子給她裹在身上,抽走披在她身上的紗巾,“我先進去衝個澡,你待會兒進來。”
“嗯。”
江兮看着琉璃珠子串成的鏈子,實在好看,看了好一會兒,她開了電視看。
對電視劇感覺一般,所以直接轉去了新聞臺。
盛嘉年從裡面出來,將她從沙發上提起來,推進浴室:“趕緊洗洗睡了。”
江兮嚇了一跳:“現在?九點?”
盛嘉年冷眉反問:“那你想幾點睡?十二點?”
“呃……”
就算十二點,也不算晚吧?
江兮興怏怏的進了浴室,二十分鐘後,人慢騰騰的出來,站在盛嘉年面前,她問:“盛嘉年,你該不會要跟我一起睡吧?”
盛嘉年目光落在她臉上:“你可以選擇讓我睡沙發。”
江兮剛想說什麼,他卻又接話:“但我知道,你不捨得,你不是那麼狠心的女人,是不是?”
“啊……”
江兮張口結舌,所以她要讓他睡沙發,她就是狠心女人?
江兮抓了抓頭髮,坐在牀邊,一臉的爲難。
“那、那我睡沙發好了。”江兮輕聲說。
盛嘉年擡眼:“怎麼,有那麼爲難?”
江兮點點頭,“我就沒跟男人一起睡過,你讓我跟你睡的話,我怎麼睡得着?”
盛嘉年擰眉,“難道我讓你害怕?我應該給你安全感,我會害你嗎?”
“不是,你不會傷害我,可是跟你靠太近,我自己也渾身不自在啊,我不是說你不好……可能這是我的問題,你知道我以前都沒有談過戀愛,跟你牽手都是第一次……”
“吳傑沒牽你的手?”盛嘉年忽然問。
江兮微微驚訝,怎麼好端端提到吳傑?
“他爲什麼要牽我的手啊?他對我確實很好,但是不會那樣的啦,我們之間關係很純潔的。”
江兮輕聲嘆氣,她是有想過可能會跟吳傑有什麼過。
但是,之前自己那情況,怎麼可能啊?也不允許。
所以,爲了杜絕自己耽誤人家,她一直保持着最趕緊的關係。
不可能存在以姐弟關係,而跟人家牽手、勾肩搭背,她不是那樣開放的人,也沒有那樣的心機。
盛嘉年聽着很滿意,知道她感情上一片空白,也就一個吳傑被他拿來戲謔。
盛嘉年說:“但我現在是你最親的人,你要習慣我在你身邊,你要接受。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踏出這一步,難道我們一輩子都睡在兩張牀上?”
盛嘉年話落,站起身朝她走去。
“兮寶,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回去結婚的嗎?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難道你還要拒絕我,把我狠心推開?”
“那你能保證,不那個嗎?”江兮擡眼問。
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他,對他充滿希望。
盛嘉年擰眉:“哪個?”
江兮咬脣,“就是、就是那個、嗯……男女關係,你不能,只能很安靜的睡覺,不能做別的。”
盛嘉年一聽,瞬間頭疼。
難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們是戀人沒錯吧?
現在什麼年代了,還要他發乎情止乎禮?
“我儘量,保證不傷害你。”盛嘉年乾咳了聲,臉色都難看了。
江兮咬脣,隨後點頭:“好。”
盛嘉年嘴角一勾,上牀,招呼她過去:“來,睡覺了,明天一天的事。”
江兮看着盛嘉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有點要羊入虎口的錯覺。
她搖搖頭,隨後朝他爬過去,盛嘉年一把將她拖進懷裡,兩個人靠着牀頭,他摟着她。
他拿着平板給她看:“這是給你整理的問題,你看看,然後我會把答案發給你。你可以拿這去用,不追究你的版權責任。”
話落,盛嘉年垂眼看她,她臉頰旁邊的髮絲有些水,溼漉漉的。
他下意識伸手給她撥去耳後,露出柔美的側臉。
他笑道:“當然,你也可以自由添加,只要不改變主要意思。”
江兮搖頭:“我可能沒有那個本事,這個不是我擅長的。”
盛嘉年笑笑,隨後合上平板,放在牀頭。
“空調要調高一點嗎?”
江兮看着空調溫度,中央空調的溫度數字,她有點看不懂。
盛嘉年低聲道:“睡眠模式。”
調好之後,遙控扔在牀頭。
盛嘉年躺下,江兮有點被動的躺在邊上,盛嘉年下一刻欺身而上,江兮瞬間繃直身軀,瞪大眼望着他。
“你、你想做什麼?”
“吻你。”
盛嘉年話落,溫熱的吻落在她臉上,帶着他身上強勢的氣息,一點一點侵佔她的鼻息和感官。
“別、別……盛嘉年,盛嘉年這樣不可以,你說過的,這樣不可以,你說了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沒有傷害你,是愛你。”
盛嘉年一路吻下去,拉開她衣服,她飽滿的胸上一點紅痣落入他眼中。
他下意識撫摸上去,江兮尖叫着推開他。
“盛嘉年!”
盛嘉年眸色暗沉,“江兮,你會游泳,爲什麼要說謊?”
江兮一愣,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問這個。
“我……我沒有……”
“救我的人,就是你。”盛嘉年一字一句道。
江兮有一瞬間發傻,隨後又立馬搖頭:“當然不是!”
盛嘉年指着她捂着的胸口,“六年前,水裡光線昏暗,我是沒看清楚你的臉,只記得你的眼神很亮。但我看清楚了你胸口的痣。那時候的你,還沒有發育得現在這麼好,如今位置有些偏移,但我依然記得。”
“你……你怎麼這麼流氓!”江兮憤怒的爬起來,怒哼着瞪他。
盛嘉年也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依然貴氣不減。
他語氣沉穩道:“你說你不是,我無法改變你的說辭,但用事實說話。”
“但就不是我!是謝晚晴,晚晴姐救的你,爲什麼你連誰救的你都不知道?”江兮反問。
盛嘉年看着她:“是嗎?謝晚晴胸前沒有痣,儘管她眼神跟我當初看到的不一樣,但她站出來說救了我,我也沒有懷疑。雖然,她似乎也會游泳,但她胸腔沒有痣。”
“你簡直就是流氓!”江兮大怒。
盛嘉年好整以暇看着她:“揭開真相所以惱羞成怒?”
江兮張口結舌,“可是……”
“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盛嘉年道。
江兮咬牙,“我說了我不是,就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坐下聊。”盛嘉年喊了兩聲,伸手將她拽身邊,“讓你坐下你就坐下!”
江兮被他拽身邊,被迫坐下,一臉惱怒。
盛嘉年握着她的手,語氣輕緩:“告訴我,爲什麼要說謊?承認當年救過我,真有那麼爲難?”
“都不是我,我爲什麼要說是我呢?救你的,就是謝晚晴。”江兮依然一口咬定。
盛嘉年擡手,拍了她腦門一下,力道還不輕。
“證據確鑿,還想抵賴?”盛嘉年怒問。
江兮擡眼:“那我又不會游泳!”
盛嘉年看着她:“你當真不會游泳?”
江兮看着他,他那早就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她心裡發毛。不敢再對視他的眼神,左顧右盼,轉移開。
盛嘉年擡手,板正她的臉。
“跟你說話,拿出一個成年人與人交談的樣子。”盛嘉年低聲訓斥。
他對她來說,真算是亦師亦友了,就連這種問題,也要糾正她。
但盛嘉年在她心中,說話是很有分量,所以他的話,她都會聽。聽了自然就會改正,所以她在他的糾正下,越來越好,越來越規矩。
江兮垂頭喪氣,感覺不是那麼好。
盛嘉年再問:“真不會游泳?非要我拿出證據是不是?”
江兮聞言驚訝不已,證據?這還有什麼證據?
這典型的“做賊心虛”,立馬就開始回想,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抓包了,臉色變得又不確定。
做過事情就會留下痕跡,留下證據,再說,他們小時候那些一塊兒在水裡上躥下跳的小夥伴,可都還活着呢,隨便抓一兩個問,也就清楚明瞭了。
“你、你先說,那是什麼證據?”江兮嘟嚷着問,有點心慌,但又不太相信他的話。
盛嘉年目光淡淡,“所以你這還是不承認,是不是?那我們來打個賭,你要是輸了……”
“誒誒,打什麼堵啊?”
“我有鐵證,證明你會游泳,如果我拿出來……”
“不不不,我不跟你堵!”江兮立馬拒絕,退後坐後面去。
盛嘉年笑問:“怎麼,只是個小賭約,證明你在說謊,大不了今晚就成我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不要!”江兮驚嚇得彈跳起來,她跺腳:“就不要!”
盛嘉年攤手:“所以你自己承認,還是要我拿出證據?我拿出證據了,你待會兒可就沒有拒絕我親熱的理由了。這叫,願賭服輸!”
“盛嘉年,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你太可惡了,我不想跟你打賭,你不準把我硬往打賭上拖,我不要跟你堵這個無聊的事!”
“所以,你會不會游泳?”盛嘉年再問。
江兮咬脣,瞪大眼睛看他。
盛嘉年攤手:“看來你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做實這夫妻……”
“我會,我會游泳,好了吧?”江兮怒哼着,用力坐在牀上。
抓着枕頭一頓發狠的蹂躪,隨後朝他扔過去:“你真的壞透了,壞死了!”
盛嘉年忍不住好笑,一把將她拽進身邊,想把人拖進懷裡,可她是很牴觸,連推帶攘的推開他,隨後自己坐在牀頭,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