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等着陳爭等人讓位,然而,陳爭只是面帶微笑,但這微笑卻不是對着公主的,而是一種自信的微笑罷了。
而趙狂人跟左野都沒有讓位的意思,這讓公主大爲惱怒:“我是迦國公主!你們莫非要本公主騎馬?”
陳爭笑道:“你上不上?不上我就走了。”
“你……你無禮!”公主氣得臉都紅了,倒爲她增添了幾分姿色,只是,心裡對陳爭那驚豔的出場及實力所帶來的好感,卻有減,沒有增。
陳爭可不介意公主對他的感覺,他所打算的只是借公主做一個橋樑罷了,一個橋樑,走過就算了,不需要在重心放在她身上,因而也就很不客氣,頗有點不耐煩道:“不上?再見。”
“慢!”納路達急道:“先生請稍等。”
說着,他低聲跟公主道:“殿下,此地爲深山老林,又突然出現妖魔,指不定有別的危險,這位先生實力強大,可借他力量回國都,此刻殿下先委屈委屈,到了國都,那就是殿下的天下了。”
公主點點頭,又瞪了陳爭一眼,心思着這人狂傲自以爲是,又如此對本公主無禮,哼,先不與他計較,待到國都,定不能饒他。
如此想,公主終於委屈的跨.上加耶羅馬,納路達也隨之上去,馬車也終於開了。
陳爭並沒借這時間研究下自己的實力以及丹田中的六道世界,畢竟到國都的時間不會太長,而且,他還得好好的炮製炮製這位公主,到了國都,還可以借她的路,接近她所屬的勢力。
陳爭能感知到公主臉色臭得很,肯定還惱着陳爭不讓坐之事,便故意道:“小狂子,你可知道迦國有多少公主?”
談論到公主之事,這位公主的耳朵立即豎起來,心思着,哼哼,算你聰明,知道重視本公主了。只是,趙狂人的迴應卻讓這位公主差點吐血:“師尊,公主什麼的,沒權沒勢沒樣子,弟子沒興趣,師尊還是問弟子窯子裡哪些姑娘比較有名吧,這個弟子還有點研究。”
“混蛋!”公主轉身怒視趙狂人:“你敢拿本公主跟那些女人比較!”
趙狂人瞥了她一眼,不屑道:“確實,人家窯子姑娘還能養活自己,那些個公主,一事無成,拿來比,卻是侮辱了那些窯子姑娘。”
“你!”公主氣得臉蛋都要滲血,更氣得都沒法跟趙狂人去辯駁。
陳爭卻大感驚奇,自己這個弟子其實不是冷漠,而是極其心高氣傲,只有對陳爭表現出恭敬,對旁人,他都是不屑一顧,也不服輸,而一般的女人,也是入不得趙狂人的眼,如此多年,在仙界也有無盡權力,卻不見趙狂人去親近哪個女人,陳爭一度以爲趙狂人還掛念着人界那死去的妻兒,因而陳爭也不曾去說服趙狂人尋個女人。
而今,趙狂人竟然對這位公主表現出不應該出現的這麼多的情感,哪怕是一種不屑,也是新奇啊。
莫非小狂子看上這小妞?
所謂各花入各眼,對上眼了,也不稀奇呢。
陳爭心裡暗笑,也就默不作聲,看看趙狂人什麼反應,如果趙狂人真看上這公主,陳爭倒是有意促成,畢竟是自己最爲看重的弟子以及生死兄弟,陳爭對趙狂人的重視絕不會比自己的兒女低,因而,趙狂人是否看上誰,陳爭也是在意的。
趙狂人看公主氣得臉蛋發紅,又一聲冷笑:“莫非我說得有錯?那位兄弟捨命保護你,你又能做什麼?還威脅人家,連感恩都不懂,就是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拋開你的身份,你算什麼東西?那你與那些姑娘比,莫不是侮辱人家?”
公主被趙狂人貶得一無是處,那雙眼是氣得發紅,手指顫抖的指着趙狂人,偏又怒火攻心,話都被一口氣堵在喉嚨裡。
陳爭見狀,怕趙狂人的話太刻薄,本是小事,就怕說道成了仇恨,便道:“小狂子,不要欺負人家姑娘了,雖然你看不上人家,但不要品頭論足,無視便是了。”
趙狂人點頭:“是,師尊。”
公主氣鼓鼓的轉頭,眼中多是怒火,心思着回到國都,定要讓這師徒好看!
陳爭多看了趙狂人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才道:“左野,這迦國有多少公主?”
“有八位。”
“哦,八位啊。”陳爭笑道:“迦國國王比本座能生嘛,那麼,公主在迦國是什麼地位?”
“這個……”左野搞不懂陳爭問這話的目的,又當着人家公主的面問,左野也不好說道,一時不知如何迴應陳爭的問話。
那公主早已不耐煩,又轉過頭來,怒道:“本公主是迦國八公主,地位比王公大臣還高,怎麼的?”
“無名無姓?”
“姓迦葉,名慧!”
“迦葉慧?”陳爭笑道:“名字不錯,誰給你取的?”
“關你什麼事?”
“怎麼?本座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恩也就罷了,不會聊兩句都捨不得吧?”
“哼,我是公主,在我國內,救我是你的本份,何來恩情?”
陳爭聳聳肩:“說得好像有點道理,那麼,長輩問你話,你也不耐煩?還是說,在你國內,公主就可以目無尊長,不知禮數?”
迦葉慧撅起嘴:“你算哪門子我的長輩?”
“哦?我比你年長得多,還不算你長輩?那麼,誰纔算你長輩?”
“我父王,我王兄。”
“你王兄是?”
“迦國三王子迦葉智。”
“也跟你這般刁蠻無禮,目中無人,自私自利?”
“誰說的,我王兄智慧過人,親切大度……你你你!你這樣罵我!”迦葉慧忽然反應過來,又給氣得臉頰充血。
陳爭哈哈大笑,倒有點像逗自己女兒的意思,說起來,陳爭對旁人的個性是不會去刻意評判好壞的,而且,陳爭本身就覺得公主嘛,有皇帝老爹當後盾,有資格任性刁蠻,因而對迦葉慧其實是沒有像趙狂人那樣的偏見的。
“笑什麼笑!”迦葉慧卻是惱怒不已。
陳爭依舊笑着,道:“怎麼?我還不能笑?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不笑?”
“哼,那你說,你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