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是一句罵人的話,卻也是一種對正常人而言及其可怕的刑罰,可怕到足以讓玉中玉服服帖帖惟命是從,因而,一份玉簡,裡面是既有哭訴,也有求助,始終不敢有半句陳爭的壞話,最終的意思,還是求他老子獨自前來。
然後,這份玉簡被玉族分支的一個下人送到了玉族,傳到了玉族族長手中。
這位赤眉虎眼,方臉絡腮鬍,氣勢威武,身材魁梧的大漢,便是玉族的族長玉有正,看來此人向老大三粗的莽夫,但那明亮有神的雙眼卻閃動智慧的光芒,特別是看着自己兒子被劫持的玉簡,裡面的內容,並不能讓他的神色有正常的波動。
理智冷酷,也許更貼近此人的性格,而不是外表那般。
“你們覺得如何?”玉有正語氣過份平淡,讓他身旁的兩人面對這個問題,有些抓不透關鍵。
這身旁兩人,便是玉族的左右司長,實權人物,有實力有權力,幾乎與玉有正平起平坐,因而出事,兩人也是能知道內容的。
雖然地位不像玉族分支那樣,但這兩個司長的確有些難以迴應,抓不到關鍵,亂應一通顯得自己愚蠢嘛。
“此間有詐。”右司長也算個人物,反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又是高深,又讓人抓不到把柄。
兒子都被人要挾了,寫明瞭一個人去,能沒詐?問題是啥詐啊?
玉有正心裡冷笑,心知跟這兩傢伙談事,除非涉及玉族大事,否則要他們上心?他們巴不得自己死呢!
可惜,這兩人是玉族的左臂右膀,實力都接近臻元八階,若他們達到這一境界,那就不可能存在玉族分支了,但這是一個長久的時間,又是一個穩定實現的希望,因而,玉有正才這樣縱容這兩人。
但不滿早就深藏,就好像一個整天欺負你的人一樣,你恨不得殺了他,可你又害怕殺了他得賠命,那種恨與日俱增,到現在已經習以爲常,只要滅了玉族分支,讓玉族成爲唯一姓玉的神族,這兩人,是不可能留的。
當然,這兩人根本看不出玉有正掩飾得極好的不滿,還依舊將玉有正當成那種可聽又可不聽的存在。
“有詐……”玉有正淡淡一笑:“那就讓我去會一會分支那老傢伙使的什麼詐吧。”
“不可!”左司長急道:“族長單獨前往,爲的是私事,可你的生死卻關乎玉族存亡的大事,斷不可因爲私事而罔顧玉族利益,還是再斟酌斟酌,量那分支的老傢伙也不敢對中玉如何,莫非他真敢挑起兩族大戰?”
不敢?哼,那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們這兩個該死的一旦達到八階境界,分支那邊就沒了希望,在你們達到八階境界之前,就是兩族大戰之時,只是現在那老傢伙還忍得了,也等得了罷了,真以爲分支那老傢伙蠢?哼,他可是步步都算精了!
更何況,那是老子的兒子,什麼玉族榮耀?老子絕了後,將來玉族不是你們二人的?只管說風涼話,遲早,老子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玉有正心中咒罵着,臉上卻不動聲色:“無妨無妨,本族長要走,分支那邊還奈何不了我。何況,本族長也不會蠢到直接上他們的地盤,你二人不用擔心,只管將我族照顧周全,其他不用多說。”
玉有正說完,身形一閃,竟是瞬移而走,想必是懶得再聽這兩個對自己的地位虎視眈眈的傢伙的廢話了吧。
玉族分支這邊,陳爭已經等了三天,就在偏殿中,未曾修煉,只是盤坐冥想,也不是演算命運,而是將對付玉族族長的每一個細節都反覆考慮,此事不但關乎陳爭生死,也可牽制玉族及分支,才能做到左右逢源,進而掌控玉族分支,有一羣神靈服服帖帖的當手下,陳爭要尋找森羅之戒的使用方法,應該就簡單許多了。
“抓了我兒,是不是該給我這個父親一個交代?冰原東方三百里,靜候答覆。”
一聲好像滾雷一般渾厚響亮的聲音傳到偏殿中,陳爭睜開雙眼,看向玉蒼海,正要詢問是不是玉族族長的聲音,地上被禁錮的玉中玉早已一臉激動,想說話卻不敢說,他現在真是不敢亂說,只等着他老子救了他再來算賬,現在最多就是放狠話,可那無濟於事,還怕陳爭真的放狗.日他,所以,他是學得乖乖的了。
看玉中玉的反應,陳爭就肯定傳話的人是玉族族長了,不禁一笑:“那傢伙倒是謹慎呢,我就去會一會他,玉中玉交給你了,一天後我沒回來,挖掉玉中玉雙眼斬掉其四肢,送給玉族。另外,告訴族人,我抓了玉中玉,還要讓玉族族長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我族道歉,此事纔算揭過。”
“好。”這話只不過是敷衍,玉蒼海並不認爲陳爭能夠辦到,也許陳爭這一去,玉有正就會拿下陳爭,反過來交易玉中玉,然後此事在兩族叫罵中落下帷幕,但陳爭一定少不了受一些苦,最大的可能是被玉有正廢了修爲。
這些,玉蒼海沒有說不出,一來他的心還沒向着陳爭,沒必要道明白裡面的厲害關係,反正陳爭受了什麼傷,對玉族分支沒什麼傷害,自己幹嘛多嘴?另一方面,玉蒼海倒也有些希望。
他希望陳爭能夠辦到。他明白陳爭此舉是爲了拉攏人心,玉族分支被壓迫太久了,如果能讓玉族族長公開道歉,雖然沒實質性的利益,但卻可以讓所有人都吐一口氣,算是一種勝利的宣泄,如此,陳爭將會成爲玉族分支的英雄,必然得到尊敬。
而玉蒼海也是被壓迫久的其中一個,還真希望陳爭能辦到,如此,玉蒼海也會佩服陳爭。
這敷衍,有點看戲的姿態了。
陳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朝東方飛走,半天時間,出了冰原,來到附近深山,在一個山坡上,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靜站其上。
“玉族族長玉有正?”陳爭飛落下去,揚眉斜頭的盯着這大漢。
玉有正詫異的打量着陳爭,印象中並沒見過此人,頗有點驚奇道:“你是誰?老傢伙派你這個外人來談判?”
陳爭不屑的去了一聲,鄙視道:“就你還玉族族長?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不認識老子?老子是現在玉族代族長陳爭,抓你兒子的就是老子,怎麼樣?”
玉有正忽的大笑:“好膽啊,抓我兒子還敢單獨赴會,也不用裝這一副嘴臉了,有什麼條件直說,我那兒子平安無恙,任何條件,能辦到的都答應你。”
“哦?竟看出我裝?”
“抓我兒子,不用傳到我這裡,分支那老傢伙就會殺了你,然後將我兒子乖乖送回來,我兒子還沒成爲兩族交戰的籌碼,不是嗎?可你卻安然無恙,還能留着我的兒子,又敢單獨赴會,若真是你裝的這般目中無人盲目自大,你能到這裡?給你一分鐘時間,說說你的目的,我要是不滿意,那就會殺了你,你也別拿我兒子要挾,你一死,分支那邊還得將我兒子完整送回。好好想想怎麼說,嘿嘿,年輕人,把自己看得太重,是要吃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