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聽了蕭承天的話語,看了一眼蕭一,對着蕭承天躬身一禮,目光落在蕭真身上,繼續道:“稟報家主,我要揭發蕭真背叛家族,勾結司徒家,謀害我蕭家的子弟,搶奪我蕭家的礦產!這是蕭真和司徒傢俬相往來的賬目,蕭真爲了勾結司徒家,將城外礦產出產的大量靈石進貢給司徒家,都全部記在這個賬本之中。除此之外,我這裡還有很多蕭真和司徒家往來的信件,上面都有蕭真親手批覆以及蕭真的筆跡!”
蕭大的一席話如同一枚炸彈扔到人羣之中,人羣之中瞬間爆發一陣驚呼聲,驚呼聲過後便是各種不絕於耳的叫罵聲。
蕭大手中拿着一個賬本和一疊信件,既然蕭大敢說這樣的話,事情那十有八九是真的,要知道蕭真在族中地位很高,蕭大沒有足夠的證據,根本不敢拿蕭真怎麼樣。
衆人雖然沒有驗證蕭大手中證據的真僞,但是已經十分肯定蕭大說的是真的,蕭大原本就是蕭真的人,他不可能亂說或者誣陷蕭真,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
想不到蕭家的蕭四爺竟然私通司徒家,這一條消息實在是足夠爆炸了。
“蕭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叛徒,殺了他!”
“沒骨氣的東西,家族的恥辱,你不配做我們蕭家的人!”
如潮的罵聲在人羣之中響起,各種雜物向蕭真砸過來。蕭家和司徒家向來形同水火,世世代代早已經結下血海深仇,蕭真竟然勾結司徒家陷害蕭家的人。
這對於任何一個蕭家的人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若是蕭真勾結其他的家族,這些族人不會那麼憤怒,只是司徒家,司徒家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蕭大,你不要血口噴人!”
蕭真形容極其狼狽,向着蕭大咆哮道,臉色猙獰,恨不得將蕭大生吞活剝了,想不到他的計劃竟然失敗了,蕭大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還二話不說地指證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所有行動貌似都被人看穿了一般,一舉一動似乎都被別人看透了,偷襲小山谷失敗了,刺殺蕭大也失敗了。
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將他的計劃看得一清二楚?
蕭真這個時候,已經頻臨崩潰了,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他怎麼都鬥不過,心中涌起一陣無力感。
“我血口噴人?大家若是不信我說的,可以讓各位族中的長輩和長老來驗證這些信件的真假,看我是不是說假話了。若是我蕭大說半句假話,我定會五雷轟頂而死!”
蕭大臉上浮現一絲嘲諷的蕭一,又甩了甩手中的信件和賬目,理直氣壯地道。
“大長老,你讓大家一起見證一下這些信件是不是真實的!”
蕭承天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地道,雖然蕭承天早就知道蕭真勾結司徒家,但是一切還是按照規矩辦事爲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除掉蕭真這個隱患固然重要,但是讓族人信服,讓在場的所有人信服,這同樣是無比重要的。
大長老蘇銘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走上比武臺,從蕭大手中接過那些書信和賬目,首先是自己過目了一番,看着這些賬目和書信,大長老的目光越發深沉。
想不到這些年蕭真向司徒家進貢的靈石,數量竟然如此巨大,這個數字實在是把蘇銘嚇了一跳。蘇銘看完之後,狠狠地盯了蕭真一眼,又離開比武臺,回到看臺上,將書信和賬目呈給蕭家長輩和長老看。
每一個人看完之後,臉上皆是浮現憤怒之情,又是驚訝又是憤怒,這個蕭真當真是膽大包天。
“砰……”
蕭家的三長老蕭厲是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脾性暴躁,人盡皆知。看完這些證據之後,渾身已經氣得發抖,一掌將身前的石臺擊碎,霍然站了起來。
“蕭真,你這個該死叛徒。我蕭家一年的收入不過數十萬的下品靈石,你這些年進攻司徒家的靈石竟然達到百萬之多,可憐我兒,死在司徒家的屠刀之下。你這個叛徒,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爲我兒報仇!”
蕭厲聲色俱厲,早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臉色漲紅,身形一動,便向着蕭真衝了過來,一掌就是轟在蕭真身上。
蕭厲來得太快,衆人根本沒有來得及阻止,蕭真只能硬生生地捱了一掌。
“三長老且慢,這個人是該死,但對我們來說還有用處,不妨先讓他多活片刻,我自會給三長老一個交代!”
蕭承天沉喝一聲,制止了三長老的動作。蕭承天在家族之中畢竟還是很有威望了,他這麼一聲喝止以及在衆人的阻止下,三長老才停下了手,要不然蕭真早已經沒了小命。
“家主,我等你給我一個交代,我的兒子不能白死了!”
蕭厲收斂了一下自己眼中猙獰之色,目光看着蕭真,咬牙切齒地道。
“殺了他,這個叛徒!”
“叛徒,你不得好死!”
“不殺蕭真,難平民憤!”
蕭厲的話語一出,四周的更加轟動了,蕭真竟然向司徒家進貢了百萬靈石,蕭厲的這話語無疑點燃了現場所有人的憤怒之情。
蕭家一年的收入不過幾十萬下品靈石,蕭真竟然向司徒家進貢了上百萬的靈石,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蕭真我一萬次都不夠贖罪!
“經過所有族中的長輩和長老的甄別,這些信件和賬本,全部屬實,蕭大所言也是確有其事!”
蘇銘的話語幽幽響起,攜帶着渾厚的靈氣向四周擴散,好讓每個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蘇銘的話語幾乎已經判定了蕭真的死刑。
“蕭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承天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看向蕭真,他雖然知道蕭真和司徒家又牽扯,但是遠遠想不到蕭真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向司徒家進貢百萬靈石。
這樣的罪過,但是死都不能償還的。原本,蕭承天想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留蕭真一命,但現在看來,是難之又難了,不是他要殺蕭真,是所有人的都要殺蕭真。
“呵呵……憑什麼,你到底憑什麼?你憑什麼就可以成爲家主,享用數之不盡的資源,我心計天賦並不比你差。這家主之位爲什麼你爭得,我就爭不得?成王敗寇,只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勾結司徒家又如何,大不了遺臭萬年,大不了受萬人唾棄,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不甘心,爲什麼你是家主,而我卻不是,而我卻要在你收下卑躬屈膝?”
蕭真冷笑一聲,一臉的慘淡,聲音一開始是淡淡的,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直接變成了咆哮,披頭散髮,狀若癲狂,極其狼狽。
“不憑什麼,只憑我從來沒有爭過這個什麼家主,其實我並不在乎這些。三十年前的族會比武,我只是盡心而爲,我沒有爭。我在乎的是,先輩們既然把這個責任交給了我,我就應該有始有終,僅此而已。我跟你們的目的是不同的。所以,你也不用問那麼多爲什麼,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蕭承天臉色微冷,看着蕭真,眉頭皺了皺,語氣頗爲平淡地道。
“哈哈……哈哈……說得真好,說得真動聽!”
蕭真又是大笑一聲,仰天狂笑,今日一敗,他自己心中已經明白,沒有人能夠救他了,司徒家也不可能救他!
“來人,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蕭承天臉色一正,眉頭又是皺了皺,沉聲道:“蕭真手中的所有勢力,收歸家族所有,四長老你去走一趟,立刻去辦這件事情!”
蕭承天也是雷厲風行,遲則生變,蕭真的勢力現在失去了主心骨,未免會陣腳大亂,這個時候就需要家族這邊強有力的掌控。
四長老聞言,向蕭承天躬了躬身,也是很快離開了比武場,前去接受蕭真的勢力。
“不知道大哥,二哥可曾還記得半個月之前的賭約。若是記得,不知這一個月之前的賭約可曾還算數?”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一的目光落在蕭正峰和蕭蠻身上,嘴角掀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是蕭一一個月之前佈下的局,現在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蕭正峰和蕭蠻聞言,心中皆是漏跳一拍,一個月前的賭約可是在家族各大長老面前應下的,怎麼能夠不算數,該來的還是會來。
想不到一個月之前的一個小賭約竟然讓他們失去所有的憑藉,他們沒有想到蕭一真的能夠拿到族會第一,也沒有想到蕭承天竟然是武宗級別的強者。
這一切都出乎他們的意料之中,事實上,他們根本就不具備和蕭承天競爭的籌碼,現在交出一切算是無奈之舉,但也比蕭真的下場強上了百倍。
他們雖然覬覦家主之位,但是也沒有做出勾結外人的事情。
“好吧,我們願意交出手中力量!”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嘆了一口氣,蕭正峰很是苦澀地開口道。
他們處心積慮,還是鬥不過這一對父子,不過總算是全身而退了,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他們並沒有成爲下一個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