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兩位長老齊吸溜了一口涼氣,再看徐青的眼神已經變了,天境武者,這是以前的金瞳尊者也達不到的高度,最神奇的是眼前的小幫主在得了傳承後才拜師學藝,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幫主,這是你的證件。”魏大茂把證件用雙手捧到了徐青跟前,現在他已經不認爲寶庫裡的東西還會對這位小幫主有多大吸引力了,人家是天境武者,財富這東西已經成了唾手可得了。
徐青接過證件揣進口袋,掏出根菸點上抽了一口,低聲道:“帶我去祭拜一下金瞳尊者吧,他是我的啓蒙恩師。”
對於那位只見過一面的金瞳尊者徐青心裡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如果沒有他那份傳承之恩就沒有後來叱吒風雲的小徐同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金瞳尊者成就了現在的徐青,這份恩情銘感五內。
魏大茂點頭道:“好,我讓人立刻準備祭品,尊者就葬在金瞳山莊內,往西離這裡不過兩裡光景。”說完話他隱晦的朝身旁的殷天雷使了個眼色,然後掏出個電話撥打起來。
徐青一轉頭,發現南面牆旮旯裡站着個一臉茫然的光頭男,這貨中了芳姨的蟲降之後心智已迷,現在就像一個無主的傀儡呆呆的站在牆角,瞧他一副對人畜無害的模樣又覺着有些可憐。
“不知道中了蟲降的人有沒有辦法解開的?”徐青把視線投向了殷天雷,這瘦老頭既然能一語道破蟲降的來歷想來有法子破解。
殷天雷笑道:“這個簡單,弄一碗黑狗血咕咚灌下去就好,還可以把黑狗鞭掛在腰上,這樣可保百降不侵。”
徐青點頭道:“那好,把牆旮旯裡的光頭解了降頭,如果他不願意留在金瞳幫就任他來去自由了。”
殷天雷下巴一點道:“我馬上安排,帶這貨去廚房喝上一碗黑狗血,什麼蟲降都能解開,其實還有個及時奏效的簡單法子,殺了下降頭的芳姨就行。”
徐青搖頭:“還是喝黑狗血吧,無端端殺人不好。”芳姨雖然冒充了金瞳傳承者,但這也算不得什麼大罪過,平白無辜的奪人性命有悖他爲人的準則。
魏大茂已經打完了電話,笑着走上前來說道:“幫主,祭品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去祭奠金瞳尊者,這裡的事情就交由殷天雷處理就好。”
徐青點頭一笑,上前兩步並指在芳姨雙肩胸口各點了一記,原本呆如木雞的混血女人長舒了一口濁氣,身體一鬆好像恢復了自由,就在她準備擡腳走路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挪不動腳,只能用充滿怨毒的眼神望着那位真正的金瞳傳承者。
“別用這種眼神兒瞪着哥,會害羞的。”徐青隨口戲謔了一句,跟魏大茂一起走出了房間,卻意外的發現門口站着個低頭看腳尖的少女,是那個叫小研的女孩兒。
“魏爺爺,我想求您一件事情。”小研始終不敢擡頭正眼瞧人,怯生生的盯着腳尖看。
魏大茂眉頭一皺道:“有什麼事你直說,不過要是給那個冒牌貨求情就算了。”
金瞳幫有個最大的優點,一碼歸一碼,禍不及家人,也就是說芳姨雖然犯下了不可輕饒的錯誤但跟她一起的小研卻根本沒有過錯,當然爲虎作倀是個例外。
小研咬着嘴脣道:“不是爲芳姨求情,我是想管您借點錢。”
魏大茂笑了:“這個好說,待會我給財務室的人打個招呼,你直接過去拿錢就行。”
小研笑逐顏開,忙不迭連聲道謝:“謝謝魏爺爺,謝謝。”徐青只是點頭一笑,這女孩兒笑得真甜,有這樣純真笑容的女孩兒心眼一定不壞。
魏大茂領着徐青下了樓,兩人一路快步往西,走了約五分鐘左右就看到前面有一座偌大的山莊式建築物羣,門口豎着一塊三角形大石頭,表面上刷了一層金漆,上書四個草書大字:金瞳山莊。
徐青走上前伸手在大石頭上摸了摸,誰知道從掌心傳來了一股子黏力,抽回手來一瞧才發現石頭上的油漆居然沒幹,沾了他一手金漆。
“進去有地方洗手!”魏大茂發現了徐青的窘態,隨口安慰了一句,兩人加快步子走進了山莊大門。
徐青發現這裡綠化做得相當不錯,走進山莊就能見到綠樹成蔭,只有一條並不寬敞的道路在樹蔭環抱下延伸去了遠方。
“幫主你看對面那幢白石砌成房子,那裡就是以前金瞳尊者的房子,你要是喜歡往後來東江都可以住在這裡……”魏大茂一邊領路一邊簡明扼要的講述山莊的構造和起源。
這座山莊是金瞳尊者初來時出資新建的,已經有了四十餘年,沒想到今天卻成了他的埋骨之所。
山莊裡的工作人員不多,偶爾見到路邊有幾個修枝掃葉的中年男人,似乎都在專注着手上的活計,對兩人的到來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上一瞧,兩人就這樣腳步匆匆一起走進了那幢白石房子大門。
房子裡是純西式裝修格調,壁爐內的火焰還在熊熊燃燒,也不知道燒的是什麼木材,居然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步入其中就能感覺到一陣暖意。
徐青見到大客廳內擺放着各種木質結構的西式傢俱,最顯眼的是一張咖啡色的大書桌,後面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面沉如水的老人,他半眯着眼睛靜靜的望着兩位來客,老人身邊赫然站着一高一矮兩位老者,那模樣讓徐青心臟突的跳了一下,把頭一轉望向身旁的魏大茂,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端坐在書桌後的老人就是金瞳尊者,而他身旁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瞳幫兩位長老,魏大茂和殷天雷,只不過不是真人,而是三尊栩栩如生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