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徹底無語了,擡腳踢了胖翻譯肥腚子一記,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讓郝偉享受到痛並快樂着的意境。
“哇唔!徐少,你也忒狠了,我翻還不成麼?”郝偉捂着八月十五怪叫一聲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把原話翻譯了一遍。
岡門柳子答道:“那是我兄長,很感謝徐君昨天相救。”
徐青有點懵了,暗罵道,金德書這傻棒子還真二,對手他妹都偷偷混上他金家的遊輪了,這貨還傻乎乎的矇在鼓裡。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小鬍子男人走了過來,對着岡門柳子鞠躬一陣鼓譟,郝偉適時把男人的話翻譯出來。
大意是說,岡門先生在樓上客房等,讓她馬上過去。
徐青算是明白了個大概,敢情那位岡門偏左兩兄妹是分開上船的,不過這和他沒啥關係,說不定只是個純粹巧合。
其實徐青猜得沒錯,岡門柳子是金氏影業旗下的一名三線藝人,事先公司並不知道她就是日本賭王岡門偏左的親妹妹,可以說這一切純屬巧合。兄妹倆一個醉心追求賭術,一個選擇在娛樂圈發展,兩者之間並無衝突,就是見面的機會少些而已。
突然間,所有*廳四面滾動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條訊息,四位賭術高手的訊息循環播放,還伴隨着一陣陣電影《賭神》中的背景音樂,TheFinalCountdown,讓所有人精神徒振,徐青扭頭望去,發現自己的資料和照片也在大屏幕上滾動。
麻痹的,這也太張揚了!徐青扭頭想走,金德書從身後趕了過來,笑道:“徐先生,一起去六樓餐廳坐坐如何?”
徐青想着餐廳裡應該不會這麼張揚,點頭同意,讓郝偉跑過去和唐國斌說上一聲,自己跟着金德書乘電梯上了六樓。
六樓是一家中西合併式餐廳,走進去徐青又是一陣無語,牆上懸掛的大型液晶電視上一樣在播放四人的資料,還有以往四人蔘加賭局時的錄像片段,還好現在不是用餐的時刻,餐廳里人不多,徐青找了個離門遠些的偏位坐了上去。
郝偉不過來是沒辦法和金德書交談的,只能笑着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工夫,郝偉帶着唐國斌走了過來,唐大少挪轉一張椅子坐下,從兜裡掏出盒煙散了幾支,自己叼一根點上。
“賭完了?”徐青笑眯眯的望着唐國斌,親自給他倒上一杯熱茶。
唐國斌笑道:“完了,一把全梭下去,清潔溜溜。”
徐青信手拿起菜單遞了過去:“儘管點,坐一會賭局應該快開始了。”
唐國斌接過菜單翻了翻,眼皮一擡道:“知道怎麼個賭法麼?”
徐青淡然一笑道:“管他怎麼個賭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神一瞟郝偉,示意他翻譯給金德書知道。
金德書不是笨人,聽到郝偉翻譯就明白了,笑着說道:“具體用什麼賭具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何先生透露會有一種最新的賭法,我相信憑徐先生的賭術一定可以應付自如。”
“最新的賭法?”徐青笑着從金德書的表現猜測這棒子或許真不知道賭局的具體細則,不過什麼叫做最新的賭法呢?難不成真要比誰吃得多麼?
想歸想,嘴上再沒有問賭局的事情,既然人都已經來了,就陪三位賭壇高手玩上幾局,相信只要不碰上高順那種級別的完全可以應付。
下午一點左右,金德書接到了何途打來的電話,說賭局一刻鐘後在八樓貴賓廳舉行,讓他們務必守時。
一行人早已酒足飯飽,徒步上了八樓,金德書以前是貴賓廳的常客,輕車熟路的領着大家走到了一處有兩扇推門的大廳門前。
門口站着兩排穿黑西裝的男人,腰間鼓囊囊的很明顯彆着傢伙,兩扇門左右各站了四個,最前面兩個手裡拿着類似金屬探測器式的玩意,這東西以前在江城地下拳場時就見過一次,看樣子徐青腰間的龍淵劍是很難帶進去了。
既然這樣,徐青索性很光棍的解下腰間的短劍拎在手上,幾個黑西裝警惕的把手搭在了腰間,最前面的黑西裝用標準的英語沉聲講了幾句,郝偉適時低聲翻譯了道:“徐少,他們讓你留下武器,等賭局結束後原物奉還。”
徐青望了一眼金德書,見他正色的點了點頭,咬了咬牙把短劍遞給了爲首的黑西裝。
探測器在衆人身上掃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狀,黑西裝很自然的往旁邊讓開一步,伸手推開了大門。
裡面是一個裝潢豪華的寬敞大廳,正中央有一張橢圓形紅木賭檯,賭檯正上方吊着一盞巨型水晶燈,明亮的光線將整張賭檯照得纖毫畢現,燈飾銜接處還有一圈緩緩轉動的全方位攝像頭,徐青發現在賭檯四周隱蔽的監控設備不下十處,看來在電眼環視下想玩啥幺蛾子的可能xing不大。
大廳四周還有幾圈靠背真皮沙發,初估一下不少於百張,其中有半數已經坐上人,只留有一條寬兩米左右走道可以直通賭檯。
賭檯三面的靠背椅上已經坐上了人,美洲牌王傑克豪森手中依舊端着一杯紅酒湊在脣邊抿着,彷彿他這杯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專門用來聞的。
兩名身材高大的中年荷官一左一右站在賭檯攔腰兩邊,白手套交叉護在下腹處,面色波瀾不驚,想來這兩位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行家。
徐青見到了一個熟人,冷麪鬼手葉無道,這傢伙還是那副爹不疼媽不愛的牛肉臉,不過在他見到徐青的時候嘴角小弧掀動了兩下,當初贏他的騰衝少年,現在再次站在了對面,這個一雪前恥的機會斷然不會放過。
“徐先生,請你上臺入座。”金德書手掌一引,用生澀的華語說道:“所有賭注我會安排,您儘管放手一搏。”
徐青淡淡的望了金德書一眼,低聲道:“話語說的不錯,就是生硬了一點。”一整衣襟,大步流星走到了賭檯跟前,北面一張空位自然是爲他準備的,也不用人招呼側身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