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志彥跟武家兄弟在幾個得力手下的保護下狼狽逃進了製毒工廠所在的別墅,趕緊吩咐人把門關上。
武天第一時間脫下了長褲,轉頭望了一眼腿上幾個參差不齊的月亮齒痕,哭喪着臉說道:“完了,該死的土狗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還有屁股,被咬了兩口……”
武傠瞪了弟弟一眼,冷喝道:“提起你的褲子,咬幾口有什麼奇怪的,大不了去醫院打兩針,都是那羣該死的混子,等明天老子叫他們全部坐牢,這些傢伙底子沒一個是乾淨的,讓他們爛死在裡面。”
武天提起褲子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說道:“咱們不是跟老頭子鬧僵了嗎?他還會幫咱們?”
武傠咬牙道:“你知道個屁,咱們只要服軟說幾句好聽的就行,到時候保管能讓這羣混子吃不了兜着。”
易志彥腿後被咬了兩口,幸虧這次沒咬到物件,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武家兄弟面前說道:“爲頭的是江城黑道大哥侯志強,按理說咱們開張到現在也沒跟他打過交道,更談不上什麼得罪,真想不通這傢伙爲什麼會跑來砸場子,這事情有些蹊蹺。”
武傠眉頭一擰,沉聲說道:“你想說什麼?難不成是背後有人想整咱們?”他的智商比弟弟武天要強多了,遇事也多幾分老練,很快就從易志彥話中品出了意思。
易志彥點頭道:“很有可能,侯志強這次很明顯不是爲了錢來的,否則我剛纔叫他出價總得有個說法,依我看他背後一定有人,還不是一般人。”
武傠眉頭一挑,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他神情也隨之倏然一變,寒聲問道:“你應該已經猜到是誰了,少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易志彥點頭道:“據我所知,在長城能調動侯志強辦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張七耀,聽說他早已經不管道上的是非,老東西現在正摟着妞兒在國外快活。還有一個你是認識的,說起來還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江城徐少,聽說以前張七耀都要服他,侯志強在他眼裡就是條哈巴狗。”
武天打了個哆嗦,咬牙罵道:“你他孃的別提狗行不行,提起那畜生我屁股痛。”
易志彥咧了咧嘴,滿臉歉意的笑了笑:“不提,以後我再也不提狗了。”
武天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飛這不識相的傢伙,可現在他腿上屁股上都是傷,根本沒辦法擡腳,心裡一激動,鼻孔裡只覺得一陣陣泛酸,連打了幾個哈欠,眼淚鼻涕直往外冒,原來是毒癮犯了。
“快,想辦法先幫我弄點粉來嗦,今晚真他孃的晦氣!”武天罵了一句,猛吸了幾下鼻翼,站在一旁的武傠也感覺一陣犯癮,也對易志彥擺了擺手,示意他想辦法弄毒品過來。
易志彥望着哈欠連連的兄弟倆心裡暗暗發笑,照這樣下去這兩個傢伙不用多久就會乖乖聽話了,讓你們囂張,待會老子就在廠裡多呆一陣,讓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好好享受犯癮的滋味……想到妙處,他忍不住嘿嘿乾笑了兩聲,腿上的咬傷好像也不那麼痛了。
“兩位可以先去裡面的房間坐坐,我很快就把東西送來。”易志彥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大客廳,讓犯癮的武家兄弟先去裡面休息,製毒工廠的存在不讓這兩個蠢貨知道最好,免得生出什麼事來。
人要是犯了毒癮就會感覺手腳發軟頭髮懵,武家兄弟就是這模樣,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已經成了兩條被打散了骨頭的蛇,軟趴趴的連走路都要攙扶,毒品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易志彥對幾名手下打了個手勢道:“你們幾個扶武少過去,給他們倒杯水。”
幾名手下應了一聲,上前攙扶着武家兄弟走進了客廳,易志彥走進衣帽間換了套工作服乘電梯下到了製毒工廠,所謂的電路故障只不過是個幌子,通往製毒工廠的電梯是決計不會停的。
叮!電梯門打開,易志彥擡腳走出電梯門,製毒工廠的工人們還在努力工作,見到他進來如往常一樣點頭示意,但不少人眼中都帶着一絲疑惑,老闆以前每天都只工廠一趟,今晚居然來了兩回,雖然有不少人感覺到奇怪,但誰也沒有多舌提出質疑,這裡是老闆的廠,他喜歡什麼時候來都行。
易志彥像往常一樣跟工人們打着招呼,腳下一片一拐的走到了那堆雙獅拍地球的毒品旁,他彎腰伸手拿起半截磚塊似的毒品掂了掂,走到工作臺前取了個金屬小錘子敲下來一塊碾成粉末,再摻雜了一些白色粉末調勻用小塑料袋把粉末裝起來塞進了口袋。
小袋毒品有二十克左右,可供武家兄弟吸食幾天,毒品這東西不能讓人吸過量,否則會臉色發黑、手腳僵硬、口吐白沫……嚴重的甚至會當場死亡,武家兄弟現在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易志彥每次都會在高純度毒品中摻雜一些藥物,決不能讓他們吸食過量。
做完這一切,易志彥像往常一樣揹着雙手在工廠內兜起圈來,對他來說賭狗場的生意只是個幌子,製毒工廠纔是真正的聚寶盆,哪怕外面動靜鬧得再大也不能影響工廠內的正常生產。
兜了半圈,又到了井上四郎辦公室門前,易志彥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着在門旁慢悠悠的抽了起來,估摸着外面的混子也鬧騰得差不多了,要想辦法收拾場面才行,還有別墅裡那個姓廖的婆娘,真是個撩撥人的尤物,只有等處理完了這些瑣碎再回去跟她好好的睡上一晚。
易志彥悠悠哉哉的在門口抽着香菸,辦公室內的井上四郎正咬牙切齒的望着面前的電腦監控,他從攝像頭裡看到了門口抽菸的某人,恨不得現在就叫人衝出去把姓易的剁成肉塊,可不久前這傢伙顯露出強悍武力又讓他心有餘悸,神秘的華夏武者行事的風格真是太讓人無法琢磨了。
“你們兩個,請易君進來,我要好好招待這位身體裡藏着就是不露出來的華夏強者,記住,要有禮貌!”井上四郎咬着後牙槽把‘深藏不露’的含義曲解了一通,對身邊的兩名重新穿戴整齊的女人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