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獒答應了用什麼來交換太昊神牌暫時不知道,但從德古拉狂喜的表情上不難看出這條大雪獒一定願意付出讓他怦然心動的籌碼。
徐青腳下一滑身如魅影般掠到了還在伏地跪拜的達楞和強巴身後,雙掌悄無聲息的拍在了兩人後頸窩上,瞬間把兩人擊暈在地,有的事情太過有悖常理,作爲普通人的他們知道得越少越好。
就在這時一臉激動的德古拉快步跑了過來,把頭偏到了主人耳邊,張口就是一噴零散的吐沫星子噴在他側臉上,徐青趕緊把臉一轉退了兩步,不悅道:“你小子悠着點,別亂噴。”
德古拉搓着手又湊了過來,低聲道:“主人,這位大人願意用二代血族的十滴純血和一枚珍貴的古武者內丹來交換,另外還答應可以在蒙藏地界爲您辦三件事。”
徐青對這些籌碼並不上心,十滴純血對他而言沒有半點作用,一枚古武者內丹又忒小家子氣了點,當即搖了搖頭道:“告訴它,別用這些狗肚雞腸的玩意來忽悠哥,想要東西就拿出點誠意來。”
德古拉道:“主人,二代血族的純血可以讓任何一個四代血族晉升爲三代的,每一滴對於我們血族來說是萬金難求的聖物,因爲每個二代血族身上只有五十滴……”
徐青把手上的伏羲骨佩往腰間一捺,不耐煩的擺手制止了德古拉繼續往下嘮叨:“照我的話說,東西太少,沒吸引力。”
德古拉乾嚥了一口,只能繼續轉過頭和雪獒交流,要是他手上有這麼一塊骨頭,別說是十滴純血,就是兩滴也會毫不猶豫的換掉,晉升的希望至少有三成,對於血族而言能晉升一級地位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當初他是三代血族又怎麼會被梵蒂岡那幫聖騎士孫子追得滿世界竄呢!
這次的對視持續了十分鐘,雪獒扭過頭惡狠狠的望着徐青,嗓子眼裡一陣陣低咆,那模樣就好像隨時會撲上來似的。
徐青淡然一笑,反手從腰間拔出龍淵劍漫不經心的修起指甲來,心說,管你是幾代血族阿貓阿狗,想從哥這裡掏東西就得拿出點好東西交換,虧本的生意不做。
雪獒眼珠子紅得好像要往外滴血,但它不敢撲上來咬人,因爲這小子身上有一樣能要它命的東西,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也沒用。
德古拉偏轉頭說道:“主人,大人說它願意再加五滴純血……”
這回輪到徐青瞪眼了:“啥?加點狗血就想忽悠咱的神牌?不行,太沒誠意了懂麼?”
德古拉壓低了聲音說道:“主人,要知道高階血族所積累的財富是比某些小國家的國庫還要豐富的,爲了一滴二代純血他們都願意付出所有的財富,那怕是稀釋過的。”
徐青雙眼頓時一亮,嘴角浮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壓低了聲音對德古拉說道:“你很希望得到什麼純血是吧?說實話要是讓你晉升需要幾滴純狗血呢?”
德古拉很老實的答道:“我現在是四代血族,如果有五滴二代血族的純血一定可以晉升三代,那就是準親王級。”
徐青笑道:“那好,繼續跟它還價,讓它弄二十五滴純狗血,一枚內丹,三件事,同意的話馬上錢貨兩訖,不行就一拍兩瞪眼!”
德古拉一楞道:“二十五滴?那不是要了它半條命嗎?您要知道二代血族每一滴純血稀釋後都能讓上千普通人變成純粹的血族,它的威力堪比世界上最厲害的毒素……”
徐青手中短劍虛斬了一下道:“少扯這些沒用的,照我說的跟它還價。”
德古拉一咬牙,目光灼灼望着雪獒,這一次對視用的時間出奇的短,雪獒低吼了一聲轉身躍過雪峰,轉眼間消失在了無盡暮色之中。
徐青被這傢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那感覺就好像一個拼命擡高物價的奸商,到最後買家居然不要了,呆了良久,他望着雪獒掠去的方向罵道:“孃的,這條大狗真夠精明的,幾滴狗血都捨不得,人家無償獻血的比它偉大多了……”
德古拉笑道:“尊敬的主人,據我所知它已經同意了您的條件,現在是去準備那顆古武內丹,相信您不用等多久的。”
徐青神情一愕道:“真的?早知道我就要它弄個四十滴狗血,除掉給你用的五滴其餘的全部拿去換錢,你還費神挖什麼寶藏,乾脆回去賣狗血得了。”
德古拉白臉皮笑開了花:“主人,二十五滴純血已經是極限了,如果我能晉升成功只需要用十滴純血就能掏空歐美所有四代後血族的腰包,用最短的時間爲您打造一個世界第一的商業帝國。”
徐青笑道:“少吹牛,要是玩得太過火了我就不信沒有二代血族出來找你麻煩,還有什麼梵蒂岡的聖騎士都不會讓你繼續玩下去。”
提到梵蒂岡聖騎士德古拉眼中紅光大盛,雙手握拳恨聲道:“主人,在爲您打造完商業帝國之後我想報仇,就算是化作飛灰也要讓教廷付出血的代價。”
徐青眉頭微皺道:“報仇就那麼重要麼?你現在活得好好的爲什麼還要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他對德古拉的過去並不瞭解,感覺像他們這種動輒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口口聲聲說報仇有些沒事找事的嫌疑。
德古拉眼角淌出兩行血淚,順着臉頰簌簌滑下,他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主人,或許在您眼中德古拉只是個能力卑微的小吸血鬼,但我也是個男人,教廷殺死了我最心愛的莉莉絲,這個仇一定要報!即便是死了!”
徐青皺眉望着血淚滿頰的德古拉,那滔天的恨意有如實質般自他周身彌散開來,與剛纔的卑微嬉笑判若兩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說給我聽麼?”徐青這時才感覺到事態嚴重,原來在這個老血族心裡還埋藏着一段痛徹心扉的往事,作爲他的主人不可能不聞不問。
德古拉伸手抹去臉上的血痕,咬着牙講出了一段不爲人知的往事,一個吸血鬼的羅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