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連殺兩人,徐青把天晶掛件順手放進口袋,一回頭身後的神行機靈靈打了個哆嗦,兩名地境武者在老大劍鋒下走不過一招,秒殺,真正的秒殺,他甚至沒看清楚最後那一劍是怎樣刺入對方胸口的,想想渾身血液都一陣沸騰。
“還愣着做什麼,把這兩條死屍搬上車,我去救人。”徐青皺眉淡淡的說了一句,徑直走到了伏爾加後門,伸手拉開車門,臉色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王天罡斜倒在車內,腦袋上多了個凸起的大包,最滑稽的是他腦袋夾在了同樣歪倒在車內的老太婆褲襠裡,沒辦法,撞車的時候就像推了多米諾骨牌,倒得很整齊,可憐王老聞了一鼻子騷味。
徐青咧了咧嘴,強憋着一肚子笑意用透視之眼在師父身上一掃,發現他被制住了膻中氣海兩處穴道,並指啪啪兩聲解開了王老穴道。
王天罡挺身坐了起來,長舒了一口大氣罵起了娘:“孃的,憋死老子了!”噗!徐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腦袋夾在人家老太婆褲襠裡,呼吸困難是肯定的。
王天罡老臉一紅,低聲叱喝道:“臭小子,還不快幫卜供奉解穴,我記得她被點中了中府氣戶兩處。”
徐青應了一聲,伸指頭在卜供奉兩處穴道上一點,天境武者解地境武者制住的穴道就是小兒科,要是換成王天罡就不那麼容易了。
兩位供奉可謂心照不宣,把所有的窘事兒全付諸一笑,果然是江湖老男女,那度量絕對是大字輩的。
王天罡閃了徐青一眼,沉聲問道:“那兩個背後偷襲的點蒼派混蛋呢?老子非要敲斷他們兩條狗腿才解恨。”
一旁的卜老太眼中利芒閃動,咬牙切齒道:“還有兩條狗腿算我的,老婆子最容不得這種背後使黑手的東西!”
剛纔這兩位撞車時就倒下了,自然沒看到兩個點蒼派武者已經被徐青送去見了閻王,等解了穴那兩具屍體早被手腳麻利的神行搬上了皮卡車,只能咬牙放起了馬後炮。
徐青皺了皺鼻子道:“您兩位消消氣,那兩個傢伙就不勞費神了。”
王天罡嘆了口氣道:“唉!可惜跑了兩個禍害,以後要再抓他們就不容易咯!”剛纔倒在卜老太褲襠裡他聽到外面兩聲雷鳴巨響,斷定點蒼派兩個傢伙一定是趁機溜之大吉了。
徐青訕訕道:“沒跑掉,被我一劍一個宰了,現在正躺在那輛皮卡車裡吹風的。”
王天罡面色一鬆道:“好,殺得好,除惡務盡免受其累。”說完他探身從車前座下方掏出來一個大號帆布行李包,拎着走下了車。
徐青一楞,發現一旁的卜老太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不由得隨口問道:“那包裡裝的是啥?”
卜老太苦笑道:“聽那兩條死狗說,包裡好像是楊帆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物,你師父也是個悶聲發大財的主。”
徐青摸了摸鼻子道:“那不行,我得過去找他分賬去,憑啥粘了一手血連口稀的也喝不到。”說完飛快的轉身,拔腿就追着王老的背影跑了過去。
兩名點蒼派武者伏誅的消息半道就傳到了所有武魂成員耳中,消息是神行和卜老太傳開的,那兩師徒正興致勃勃的在皮卡車後座上分着死人財。
身爲天境武者的楊帆家底全在這包包裡了,光是不記名的房產債券銀行卡之類價值就超過了五十億美金,另外還有一片瑞士銀行的保險櫃鑰匙和一張瑞士銀行的鑽石卡,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反正這片鑰匙進了徐青兜裡。
最吸引王天罡的是兩本線裝武功秘籍,還有一個檀香木小盒子,盒子裡裝的是內丹,光是天境內丹就有六顆,地境的十顆,這東西他可以送給君不語,徐青對這些玩意看不上眼,有了透視眼這些統統是雞肋。
讓徐青有些意外的是在一個羊脂玉雕成的小瓶兒里居然裝着那枚紅石頭,就是那枚能引蛇的石頭,說起來算是物歸原主了。
值得一提的是楊帆這貨別看字寫得雞腳爪似的還有個好習慣,寫日記,他的日記本就在包夾層裡放着,雖說現在成了遺囑不假,但也讓徐青輕易弄清楚了包裡所有東西的來路和作用,其中還包括那枚紅石頭跟軒轅天晶的用處。
那片保險箱鑰匙代表着一筆鉅額戰爭財富,保險箱內留有一個偶然機會從法西斯遺孀手中得來的賬號密碼本,裡面有一大筆存在瑞士銀行中的無主橫財。那張鑽石銀行卡是陸家內門爲了討好點蒼派給的補償,存有兩百億美金,看到這些徐青才明白自己蹦躂了許久積累的財富還不夠楊帆一個零頭的,人比人該死啊!
軒轅天晶能幫助武者突破境界是最大的作用,而且還能在練功時摒除心魔雜念,對於各種奇毒有着抑制毒性蔓延甚至還能解毒,軒轅天晶是一件具備這麼多好處的寶貝,難怪楊帆會竭盡全力奪取,最終連命都丟了。
那枚引蛇的紅石頭叫做馴龍石,除了能吸引來各種蛇類之外還擁有一種神秘的功用,馴服蛇人,據日記中講在太平洋某個海島上就有這種神奇的生物存在,可惜楊帆沒時間去一探究竟就掛了,最終還是物歸原主。
王天罡對錢財並不熱衷,只取了那盒子內丹同兩本武功秘籍,絕大多數東西便宜了悶聲發大財的徐青,原本他就是出力最多的,心安理得全部受了,他正頭痛爲異能者聯盟買下的那座海島是個無底洞,發了這筆橫財啥問題都能解決了。
兩師徒分完了死人財,皮卡車已經行駛到了武魂基地門口,王天罡突然伸手一把挽住徐青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回去以後不準跟任何人說老子被抓住以後的事兒,否則,嘿嘿……”
兩聲意味深長的冷笑讓徐青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連忙裝傻充愣道:“師父,您說啥事兒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