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浸在梵音唱誦中愣神兒,嘴角帶着一抹寧和的微笑,渾然不覺對面的女店員正一臉羞澀的望着自己,就這樣呆立了五分鐘左右,雕像上金氣被他吸納一空,女店員低着頭說道:“別這樣老盯着人家看行麼?待會下班了再約我出去……”
“什麼?”徐青猛地回過神來,嘴角的笑容驟然一斂,代之是一臉迷茫,瞄了一眼女店員羞紅的臉頰,詫異道:“買東西還約會?這家古玩店的規矩也太奇怪了。”
女店員臉色一沉,驀然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小子是望着這尊破牙雕傻笑呢,姐這下糗大了,西雙版納的公孔雀,自作多情亂開屏了。
“五千八,想買就掏錢。”女店員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聲音冷得就像北極冰。
徐青正準備說不要,這時牙雕表面又浮起一抹淡淡的金色,一絲氣體從韋馱像塌陷的鼻樑內鑽了出來,飄入他右眼之中,吽!一字梵音在腦海中響起,將他放棄的念頭徹底掃盡,這尊牙雕裡的金色氣體竟然是可以再生的,無論如何也要買回去仔細研究一下了。
徐青飛快的從兜裡摸出一疊鈔票,點了五千八放在櫃檯上,抱起了那尊韋馱像。
女店員皺了皺眉,拿起鈔票放進點鈔機內過了兩遍,淡淡的說道:“要不要開發票?”
徐青點了點頭,女店員利落的開了張發票遞了過來,還附送了一張年份證書。
徐青隨手抓起揣進口袋,抱着韋馱像轉身就走,或許是心境平和的關係,出門後感覺日頭也不如剛纔毒辣了,可憐兩位盡忠職守的金盾公司保安戴着墨鏡頂着日頭曬,現在已經成了不擇不扣的黑客。
回到茶樓,孟士誠還在優哉遊哉的喝着熱茶,徐青把手裡的牙雕重重往茶几上一頓,啪!杯具茶壺一起顫了一顫。
“青子,你從哪裡淘來個破牙雕?就這歪瓜裂棗的模樣也值不了幾個錢。”
孟士誠目光獨到,一眼就瞧出這是個有些年頭的牙雕,不過這品相也太差了點,是件沒看頭的便宜貨。
徐青笑着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蘿蔔青菜,各有喜愛,我還就看上了這玩意,五千八百塊,不貴!”
其實別說是五千八,發現這物件能再生金氣後,就算是再貴百倍徐青一樣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反正現在不差錢,他隱隱感覺那種淡金色氣體對雙眼的能力是有幫助的,只不過暫時還沒發現其中的妙用而已。
孟士誠把牙雕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只當是徐青買了個瞧得上眼的玩具罷了,搖了搖頭把物件放回了茶几上。
徐青剛纔已經試過用右眼透視牙雕,卻意外的發現他根本無法看透牙雕內部的情況,入眼一片淡金色氣霧,彷彿裡面還包裹着什麼東西似的。
“老孟,這東西能帶上飛機麼?”
且不管這東西是不是古董,他知道這種象牙做的玩意是觸犯了某些禁忌的,要是帶不上飛機也是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孟士誠微笑道:“沒問題,正規途徑買來的東西只要不是違禁物品都行,你這牙雕應該有開發票和年份鑑定證書的吧?”
徐青這纔想起這兩樣東西,趕緊掏出來一看,年份鑑定證書上只寫了個一九八九年前緬甸韋陀牙雕,模棱兩可的,並沒有寫明牙雕的確切年份,發票很正規,有了這兩樣東西不光是上飛機,就連帶出國都行了。
徐青拿起牙雕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試圖找出其中的奧妙,他堅信這物件裡面還藏着東西,至於是什麼他也看不透,只能等回到江城再想辦法剖開看個仔細。
喝茶無趣,徐青掏出手機給嫂子撥了個電話報平安,順便告訴她明天回家的消息,他心裡估摸着明天回到江城就去買套像樣點的房子,現在手裡有了錢,也應該適當提升一下生活質量了。
回到別墅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讓兩人哭笑不得的是唐國斌居然又睡了,孟士誠搖頭笑罵,這哥們遲早是犧牲在女人肚皮上的貨色!
徐青早早回房休息,就是睡覺還捨不得放下手中的牙雕,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夢境中他彷彿仰躺在一片茵茵草地上,五位身披袈裟的光頭老和尚圍坐在他身旁唸佛誦經,嫋嫋梵音化作縷縷金絲徐徐飄入眼瞼,陣陣涼意讓他爽得哼出聲來,想要睜開雙眼,眼皮子好似有千斤重,意識只能在半睡半醒中徘徊……
翌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徐青,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再睡上一個鐘頭,只怕連飛機也趕不上了。
一翻身起牀,上前打開了房門,唐國斌站在門外,瞪着兩隻熊貓眼往房間裡瞄了一眼,詫異道:“咦!昨晚你小子是一個人睡的?”
徐青立正敬了個禮道:“報告熊貓老大,昨晚我老老實實在房間睡覺!”
唐國斌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揮起老拳朝徐青肩膀捅了過去,口裡罵道:“臭小子,拐着彎罵哥呢!”
徐青早有防備,一閃身避過拳頭,跑進浴室洗漱去了。
“你小子快點,順便叫上你的菜,那丫頭估計還躺在牀上沒翻邊呢!”
結果徐青飛快的洗漱完之後跑到隔壁充當起了敲門的角色,敲門前先透過門板瞧了一眼,眼前的一幕讓他喉嚨一陣發乾,孟研和陸吟雪兩人正躺在一張牀上,讓他噴血的是孟研這丫頭居然脫得光溜溜的裸|睡,大好身材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某人狼眼之內,這小妞子身材那叫一個正點,一對挺翹大胸白如羊脂,連上面的青色血管也能瞧得一清二楚,兩顆粉紅的蓓蕾隨着呼吸上下起伏……
“麻辣隔壁的,女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不穿衣服都行,要是倆爺們這樣睡一塊十有八九叫做肯得基了,肯定在搞基……”
感慨世道不公之餘,徐青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這才咬着牙捶起門來,胯下那啥怒氣沖天,也跟着在門板上猛敲了一記,可惜聲音太小,甚至連他自己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