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雙眼睛緊盯着那臺會‘射’的機器斜開的口子,半數以上都憋了口長氣,徐青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情形就好像十二位即將做老爸的男人望着產房大‘門’,緊張的期待裡面會生出個啥顏‘色’的嬰兒,最怪的是準媽媽還只有一個……可憐好‘女’配了十二男,臨盆在即淚汪汪。
“嘿嘿!”
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個時徐青終於忍不住笑了,還是很猥瑣的那種嘿嘿笑,另外十一名賭王包括姓鄺的冷麪男都被他這一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約而同的閃了他一眼,隨後便轉過頭去繼續盯着那臺會‘射’的機器。
“哈哈!一羣傻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跟咱老大搶東西純粹找刺‘激’,就是紅內‘褲’穿外面那位來了估計也沒戲……”坐在一旁的何尚樂壞了,這種賭法對徐青而言簡直是小兒科,堂堂地境武者搶不過這幫傢伙那纔是怪了。
“GO!”姓鄺的男子擡手一壓,賭桌東角上站着的荷官好像被遙控到了一樣把左掌按了下去。
嗖嗖嗖——十二張撲克牌在同一時間從‘射’牌機內飛‘射’而出,高速旋轉着飛向天‘花’板,然後徐徐向賭桌中央灑落,抓牌的規矩中有兩條,撲克牌落在桌面上就不能伸手抓了,否則就算是違規,而且搶牌時不能進行任何惡意的身體接觸,否則同樣是違規。
十二雙手奇快無比的伸向漫天飛舞的撲克牌,所有人都盯着那張黑桃六,然而那張撲克牌飛得不高不低的,正向離岡‘門’偏左最近的位置落去。
岡‘門’偏左大喜過望,仗着位置不錯伸出了兩隻手掌做了個捧‘花’的姿勢,如果是個粉嘟嘟的小‘女’孩這姿勢做出來可能會很萌很美,但一個扎小辮的老爺們做出這動作就有些讓人牙酸了。
那位印度僧目力非凡,徒然間大喝一聲雙腳在地上重重一頓整個人跳起了一米半高,蒲扇般大的手掌一張抓向黑桃六,跳起來抓牌不算違規,他彷彿看到這張撲克下一刻就會落入自己掌中,第一局最大的贏家非他莫屬!
岡‘門’偏左瞪眼望着印度僧後來居上,這一手騰空搶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眼看那傢伙指尖都快接觸到牌角了,只能扼腕嘆息。
就在印度僧食指尖幾乎碰觸到黑桃六邊角的那一瞬間,耳畔突然傳來一聲破空銳嘯,嗖!一張撲克牌打着旋兒從他眼前飛過,牌邊準確無誤的撞擊在黑桃六中心位置,硬生生把這張致勝的撲克彈高了兩尺。
啊!
印度僧一把撈了個空,任他彈跳力再好身體怎麼也無法在空中定住,只能被萬有引力拉着扯着落了下去,當他腳底板踏實地面想再次躍起時已經晚了,一條矯健的身影如靈猿般縱身躍起,兩根修長的手指一張一合,把那張黑桃六夾在了指縫中。
論彈跳能力何反應速度徐青可是超一流的,不過剛纔也幸虧印度僧提醒了一下,否則還真沒這麼容易搶到這張撲克,他原來是準備先抓張離賭桌中央略近些的撲克牌就算了,沒必要去搶黑桃六。
誰知當徐青把一張黑桃七準確抓在手上的那一刻突然發現聰明的印度僧用了騰空搶牌的招數,靈機一動他果斷把黑桃七甩手飛了出去,而且用上了內勁,準確擊飛了印度僧即將到手的撲克,然後縱身搶牌就顯得輕鬆無比了。
賭王們沒有一個庸手,除了認準了黑桃六的那兩位之外幾乎每人都抓了一張撲克牌在手,這份手速和反應無愧爲世界賭壇上雄踞一方的人物。
徐青指間夾着那張黑桃六朝公證人亮了一亮,然後信手拋在桌上,第一局最大的贏家就此產生,年輕的東南亞賭王不負衆望,在贏得了最佳座位的同時也收穫了第一筆籌碼,贏了整整兩千二百萬。
這一局搶牌除了岡‘門’偏左和印度僧沒有搶到撲克牌外所有賭王都確定了自己的位置,這種空中接牌的手法讓所有觀衆們大呼過癮,也證明世界賭王大賽的確是有看頭的。
賭王大賽在維加斯各大賭場電視臺進行現場直播,甚至有不少其他州的電視臺和海外媒體也在直播這場賭王之戰,搶牌開局成功吸引了億萬雙各‘色’眼球的注意,收視率節節攀升,現在已經成了全美第一。
搶到牌的賭王開始對號入座,而最倒黴的兩位也不用再搶一次了,公證人直接讓他們坐到了最末尾,多少有點被放逐邊疆的意思,徐青望着蔫啦吧唧的兩個傢伙,情不自禁的咧嘴一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西克萊斯第一時間站到了徐青身旁,用他那極富磁‘性’的聲音說道:“好‘精’彩的搶牌,我的位置被這位年輕的賭王先生搶去了,我要不要搶回來呢?很明顯,我根本搶不過他,那我還是把耳麥送給他好了!”
說完話這位王牌主持人還真的摘下了耳麥,把它送到了徐青面前:“尊敬的東方賭王先生,您是怎麼做到的呢?我剛纔明明看見您是後起跳的。”
徐青淡然一笑道:“我們華人有句俗話,叫做後來居上,就像這場賭局,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會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回答有些模棱兩可,但卻很真實,其實很多事情都跟賭局一樣,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會知道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姓鄺的公證人嘴‘脣’往上掀了掀,好像是在笑,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冷肅而僵硬,這種笑比哭還難看,或者這就叫做真正的‘酷’。
“位置確定,賭局開始,今天第一場還是用撲克牌,我相信二十一點大家都不陌生,最高投注上限爲兩百萬,最低爲二十萬,總共十二位賭王,那就玩二十六把,祝大家好運!”
一位白人荷官彬彬有禮的講出了接下來要進行的賭局,二十一點的規矩大家都是熟悉的,而且是爛熟於‘胸’,二十六把,足夠某人積累下一筆不錯的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