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一個大噴嚏直接上臉,守門的大漢猝不及防之下被噴了個正着,他張口大罵一聲揚起了長刀,可下一秒他整個人僵立在了原地,因爲打噴嚏的老頭用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一記。徐青一指點中順勢轉身點中了另一個守門的傢伙,然後按下了電梯上的開門鍵。
叮!電梯門打開,兩人閃身進了電梯,唐國斌按了個九層,低聲問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制住那兩個守門的傢伙?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徐青微微一笑道:“這叫做此一時彼一時,我就是要讓他們亂一亂,別以爲拿着塊刀片子就能欺負人了。”
酒店大廳已經被伊地和幫衆控制,徐青之所以選擇出手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讓這幫傢伙忌憚,知道在這家酒店裡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存在,無形中也能產生一種威懾力,讓這羣傢伙不敢太過份,這樣也能讓那幾個被控制的酒店工作人員的安全多一份保障。
電梯停在了九樓,徐青伸手一拍唐大少肩膀,對門口豎起了四根手指,就在門打開的瞬間唐國斌一個閃身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啪啪啪啪!只聽得幾聲如擊敗革般的悶響,四個守在電梯門兩側的傢伙被全部放倒。
徐青淡笑着對唐大少豎了個拇指,把脊背一躬,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模樣,兩兄弟攙扶着慢慢朝前走,過一個轉彎就能看到走廊上的情景,九零八號房門口圍着十來個男人,這羣人手上的傢伙都是帶響的,除了島國最常用的左輪手槍之外竟然還有兩支來複槍和兩把微衝,看來伊地和幫還是有些底蘊的。
一老一少的出現很快引起了這羣人的注意,兩個端來複槍的傢伙把手中的槍口一轉對準了兩人,可他們並沒有囂張到見人就扣扳機的地步。
“咳咳……”徐青張嘴發出一連串激烈的咳嗽,唐國斌則很入戲的用手拍着他後背低聲安慰道:“大伯,你忍着點,就要到了,前面有一羣流氓拿槍把路給堵上了,您說該咋辦好呢?”
徐青擡起頭淡淡的望了一眼前方的槍口,微笑道:“依我看他們手裡的槍肯定是假的,你怕不怕?”
唐國斌搖了搖頭道:“假槍我不怕,要不我上去揍他們一頓,免得這幫傢伙嚇着您老人家,嚇死了可以早埋,要是嚇尿了就不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恰到好處,根本沒把眼前這羣手持長槍短炮的伊地和幫衆放在眼內,最讓人無語的是這一老一少神經叨叨的說的還是島國話,對面的伊地和幫衆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兩個端着來複槍的傢伙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發懵,這酒店裡住的是些什麼人啊!
一老一少邊聊邊走,壓根就沒把眼前的槍口當回事兒,徐青已經看到九零八號房大門緊閉,門板上有幾個被子彈穿透的窟窿眼兒,現在只要解決了門口這幫傢伙就能順利進入房間,看樣子是皇普蘭來了個一妞當關萬夫莫開。
兩支來複槍這時還真成了假的,持槍的傢伙手心都開始冒汗了也沒有扣動扳機,眼睜睜看着一老一少走到了離他們不到兩米的地方,他們下意識的想扣扳機可手指好像突然間變得不聽使喚了,任他們怎麼用力縮手指也沒辦法扣下扳機。
徐青停下了腳步,伸手一指對面的兩把來複槍,偏頭對身旁的唐大少說道:“我都說了這槍是假的吧,你上去把他們全打發了。”其實他嘴上說得輕巧,實則早就暗中用兩股正陽氣隔空打在了兩人手腕神門穴上,任他們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扣動扳機。
“好咧,我這就把他們手裡的燒火棍全收了,如果不肯給就用大耳瓜子抽他。”話音剛落,人已經閃身撲向兩個拿來複槍的傢伙,雙掌往前一探輕鬆奪過他們手中的來複槍,順勢飛起兩腳把人踹成了兩個滾地葫蘆。
唐大少雙手各持一支來複槍橫掃豎劈,宛如狂風捲葉,虎入羊羣,所過之處真是砸着就倒磕着就暈,眨眼工夫就把走廊上十幾個伊地和幫衆打倒在地,一個個抱着手腳痛苦哀嚎,有幾個被磕暈的反倒舒服了,雙眼一閉什麼事都不用去想。
徐青面無表情的走到九零八號房間門口,對唐大少把手一伸說道:“房卡給我,裡面一羣老孃們開會,咱哥倆正好進去湊個熱鬧。”
唐國斌把手中的來複槍撂下,從口袋裡掏出房卡遞給了徐青,他拿起房卡打開了房門,還沒等他走進房間就聽到呼一聲輕響,一個黑漆漆的物件迎面砸了過來,他瞧得真切,這物件是一張椅子,房間裡能把椅子玩出這水平的除了皇普蘭沒有別人。
徐青右掌一擡穩穩抓住了一條椅子腿兒,抖一抖卸去椅子上殘留的力道把東西放在了地上,嘴角一彎戲謔道:“還是花花體貼,她知道我從外面回來太勞累,才進門就送一張椅子給我坐着,這纔是那啥賢內助啊!”
皇普蘭綽號辣手狂花,叫她一聲花花原本無可厚非,但換成誰叫她都不會發脾氣,唯獨徐青不在此列,特別是最後那聲賢內助,叫得她身上雞皮疙瘩此起彼伏的,還真不是個滋味。
“還不快進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騰,招來一羣小鬼把門都打壞了。”皇普蘭的聲音冷冰冰透着涼氣兒,可徐青卻聽不出有多少責怪的味道,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婆娘怪老公的調調。
這廝轉頭對身後的唐大少笑了笑道:“哥,麻煩你把地上這羣傢伙拾掇拾掇,挑兩個軟骨頭拷問一下,這叫能者多勞啊!”
唐國斌點頭道:“這個哥在行,你最好關上門,叫她們聽到外面有人殺豬似的叫喚當陣耳邊風就好了。”
徐青用手指比了個OK,關上門走進了房間,發現客廳的長條沙發上並排坐着三個女人,他過去正好湊一桌麻將。
曹鳳歌皺眉坐在居中,兩旁是皇普蘭和白露晞,三雙眼睛都望着眼前白髮皺皮的徐青,大家都保持沉默,客廳裡的氣氛出奇的靜。
這廝訕訕一笑,開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這是幹什麼?三堂會審嗎?”瞧這架勢或許叫更貼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