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浪聞言,皺着眉頭道:“應該是跟着我的。這些天,我算是把金家木家還有水家的人,都得罪了個遍。他們肯定是恨我入骨。”
田麗娟聞言翻了翻白眼兒:“你還挺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個不是個省油的燈。”
霍浪:“行啦我的娟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我的玩笑,現在我們怎麼辦?”
田麗娟:“哪有什麼怎麼辦?涼拌。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如果這些人幹胡來,我們也不介意胡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田霍兩家,就我們兩個獨苗,他們要是敢打歪主意,我們就鬧翻天。”
霍浪:“我喜歡!”
田麗娟聞言不屑的撇撇嘴:“就憑你那點本事,還鬧事兒?切!”
誒,被女人鄙視了……
霍浪一頭黑線……
回到車子前,霍浪被田麗娟勒令查看一遍車子,有沒有被按炸彈什麼的。霍浪無奈透視了一遍,表示車況良好……
溜達了這麼一圈,一晃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是深夜將近凌晨。東街鬼市屬於政府放任的地界,自然是有些偏僻,車子開到瀕臨城中村公園時候,田麗娟叫霍浪把車子停下。
霍浪:“怎麼了娟姐?”
田麗娟指了指車燈:“後面那兩輛車跟着一路了,看樣子是該了結一下了。”
霍浪:“我早知道了,不理他們不就行了。”
田麗娟:“恐怕不行,我在的時候,你可能沒事兒。可是我也不能總陪着你,一旦你落了單,恐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霍浪聞言,心中一陣感動:“那,娟姐你的意思?”
田麗娟淡然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下來步行離開,我開車把他們引開。”
霍浪:“這不行,你太危險了。”
田麗娟:“你在我才危險。在我家匯合。少婆婆媽媽的,就這麼定了。”
田麗娟的修爲在霍浪之上,霍浪知道,一旦真發生事情的話,自己可能就是個拖後腿的。霍浪感覺無來由的一陣悲哀。自己堂堂一大男人,居然輪到了被女人保護的境地,這真是……
儘管如此,但事實就是事實。霍浪下車,把主駕駛的位置讓給田麗娟:“儘量別跟他們鬥狠,家裡匯合。”
田麗娟:“知道啊,我還輪不到你來關心。護好你自己個的小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田麗娟說着,就關上了車門,一腳油門,飆了出去。
霍浪趕緊躲在城中村邊上的林帶裡,眼看着後面的兩輛車子從自己面前開過去,跟着田麗娟的車子追去,霍浪這才從裡面出來。準備叫上一輛出租車。
深夜,城中村公園這邊本就人不多,來往車輛不多。霍浪等了好一會兒,總算有一輛車閃着車燈過來。
霍浪揮手,這輛車子終於在自己的面前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門開了,鑽出來一個霍浪熟悉的人,古玩一條街的木古齋老闆,木圖。 霍浪曾經在他手裡弄走一副《江上泛舟圖》,活活搞走了他幾百萬。這可是霍浪在江湖之中小試身手的第一桶金。
霍浪如何能忘。
木圖下車,後面還跟了兩個跟班。
霍浪見是木圖,馬上笑着道:“哎喲,原來是木圖木老闆,真是幸會幸會,我們真是有緣吶,你說是不木老闆?”
木圖聞言呵呵的笑了笑:“我說霍浪,你甭跟我套近乎,套近乎,也擋不了你的災禍。實話跟你說吧,咱們相見,那可不是什麼緣分,是我們在找你。”
霍浪故意皺眉道:“哦,那木老闆,這大半夜的,你找我有何貴幹吶。莫不是又有大買賣要跟我聯手。好說啊這個……”
木圖嬉笑着揮揮手:“不不不,你誤會了。其實吧,我們已經跟了你小半天了。我哥哥木龍說,你小子太賊,可能會半路下車。叫我們墊個後,防止你小子金蟬脫殼。沒曾想,還真被我哥哥言重了。”
霍浪:“哎喲,這麼大張旗鼓的找我,真是瞧得起我霍浪了。其實有什麼事兒,您老人家一個電話的事兒,我不就到了嘛?”
木圖嘿嘿的笑着:“這事兒,電話裡不好說啊。”
霍浪:“別客氣,都是老朋友了。什麼事兒,您說。不過借錢我可沒有。”
木圖嘿嘿的笑着:“放心,沒借錢那麼嚴重。我們木家呢,就是想跟你借一樣小東西,過兩天就還你。”
霍浪:“什麼呀?”
木圖:“你的腦袋!”
霍浪:“……”
麪皮已經撕破,霍浪靜靜的把田麗娟給自己的木符拿出來一顆,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木符威力比紙符要大的多的多,但是需要開啓的靈力也多的多。田麗娟曾經說過,以霍浪現在的修爲,要發動木符,恐怕有靈力耗盡也不能開啓的危險。那樣的話,一旦處於戰鬥狀態,將會十分危險。
這時候,木圖已經兇相畢露,衝兩個馬仔一揮手:“來呀,將這孫子給我砍成肉塊,剁碎了餵魚。”
兩個馬仔變戲法一樣掏出兩把鋥亮的斧頭,一看就是專業砍人的傢伙。二話不說,直奔霍浪就砍殺過來。
不過,這兩個馬仔是普通人。武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很強橫,可是對於霍浪來說,那就是菜雞。或者,是拿着斧頭的菜雞。
兩個菜雞被霍浪三拳兩腳搞定。
木圖目露兇光,但是瞬間哈哈大笑:“少爺說的果然不錯,你果然是個煉氣者。不過,可惜了,從你靈力的靈壓來看,只是一個黃階初級的菜雞。嘿嘿,不巧,大爺我是半隻腳踩進中級的人。老子這回就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不知死。”
黃階,是鍛體階段。速度上都是差不多的。重要的是肌肉力量的大小。木圖上前,就是一拳,霍浪躲過。
但是,木圖的左拳緊接着跟上,停滯黃階多年的木圖,半隻腳踏進黃階中級,這一拳的速度比之霍浪自然要迅捷,一拳打中了霍浪的胸口。
霍浪等時被一拳打飛,凌空吐出一口血。
煉氣者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一拳一腳之間,絕對沒有什麼你來我往的三百回合大戰。那是拍電影。
霍浪吐出自己嘴裡的血沫子,從地上爬起來,緊緊的握着拳頭。死盯着朝自己走來的木圖。
木圖
獰笑着朝霍浪走來:“小子哎,我聽說,你有讓一雙眼睛通天透地的技法?這樣吧,老夫給你一個建議,把這個技法交出來。大爺我也許心有感念,賞你一個全屍也說不定噢!”
霍浪咬咬牙:“你個老匹夫,一條老狗。別說我沒有這個技法,就算有,也不會給你這種王八蛋。”
木圖聞言瞪着眼睛:“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大爺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死有餘辜。”
木圖說着話,兩隻手往下一沉,一聲虎吼,就見他的兩隻手頓時黑氣充盈。好似一團黑霧包裹在他的拳頭上。
木圖一聲大叫,如同一條咬人的瘋狗一般,嗷嗷的怪叫着,閃電般竄了過來,照着霍浪的胸口就是一拳。
然而,站在原地的霍浪,並沒有躲閃。直到木圖逼近,一隻拳頭打在他身上的剎那,霍浪的拳頭一伸, 瞬間張開,一粒綠色的木符,準確無誤的丟到了木圖的嘴裡。
同時,木圖的拳頭,也咚的一聲,沉重的打在了霍浪的胸口。
嗖……
霍浪直接被木圖這一重拳擊飛,足足在半空中飛出去七八米,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霍浪躺在地上,狂噴一大口血,奄奄一息。
然而,木圖卻是震驚了。忙不迭的抓撓着自己的嗓子:“混蛋,你往我嘴裡塞了什麼?混蛋……”
霍浪一張已經滿是血並且已經變形的臉笑的猙獰:“沒什麼,送你去見你姥姥的東西,給我爆……”
轟……
一聲震響……
木圖瞬間變成一團碎片,血肉衣服,凌空飛散,原地一蓬血霧瀰漫……整個空間都帶着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兒……
霍浪看着變成一團血霧的木圖,艱難的笑了笑,然後,一頭栽了過去。沒了知覺……
當霍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勉強睜開眼睛,正午的陽光從窗戶裡射進來,晃的人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胸口跟堵了一團棉花一樣,很難受。嗯,還有點餓……
嗯,貌似還有一泡小便憋的慌。霍浪搖搖頭,誒,居然還活着嘛?媽的,居然還活着?活着的感覺,真是太他媽好了……
誒,腿怎麼這麼沉……我的腿斷了嘛?
霍浪看向自己的腿部,一個女人漆黑如瀑的一片頭髮,鋪散在自己的小腿上的白色牀單上。
霍浪健壯頓時無語,哎喲喂,這誰呀這是?還有沒有點人性了,我都傷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拿老子的腿當枕頭睡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霍浪動了動膝蓋:“誒!誒誒……睡覺那個,別睡了……”
“嗯……我在睡一會兒,困死了……啊?”女人忽然噌的一下把頭擡起來,猛的看向霍浪。一雙熟悉而漂亮的大眼睛瞪向了自己,是王小雪。
王小雪瞪圓了一雙不可思議的傻白甜大眼睛:“霍浪,你醒啦,嗚嗚……”
王小雪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來,抱着霍浪就開始嚎啕大哭。
“哎……哎哎哎……我的胸……胸口……疼……疼啊……”霍浪悽慘的大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