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方尊玉已經是一拳打向了霍浪的胸口。這一拳攜帶着風雷之勢,甚至於霍浪在這一拳離自己尚且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風壓。
但是霍浪卻依然是紋絲不動的樣子,反而在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自信的表情。
這樣的變化頓時讓方尊玉心中起了疑心。
要知道,方尊玉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階高手,還能將水家的那些地階的長老們一個個都毆打到毫無脾氣可言。他跟霍浪之間可是差了整整兩個等級,就像是小白鼠和恐龍之間的巨大差距。
但是霍浪卻依然是一副部位所動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將方尊玉這聲勢浩大的一拳放在眼裡。
這不得不讓方尊玉心中產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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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方尊玉畢竟不是錢純榮,他作爲一個地階的高手,對於自己的身體自然有着遠超玄階煉氣者的控制能力。所以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有些戒備地看着霍浪。
“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他橫隨他橫,清風拂山崗。”
反觀霍浪,則異常裝13地開始了吟詩,接着直接揹負着雙手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將方尊玉這個地階的高手放在自己的眼睛裡。
這一切都使得方尊玉的心中變得更加疑惑了,他想不明白,霍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黃階巔峰,這樣的煉氣者在他看來,想要乾點他也不過就是比碾死一隻螞蟻要來得麻煩一點而已。
可是霍浪卻偏偏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讓他一時間竟然不敢下手。
作爲一個地階的高手,方尊玉要比一般人還要更信任自己的直覺一些。
再聯想到,霍浪之前在和錢純榮對掌的時候,後者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霍浪的一掌打得倒飛出去,難不成這個霍浪其實是真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又或者有着什麼特殊的底牌?
而就在方尊玉疑神疑鬼的時候,卻想不到霍浪竟然主動開口了。
“我現在就只有兩句話想要告訴你。”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霍浪仍然是揹負着雙手,一股世外高人的氣質幾乎已經化爲了實質,就連方尊玉一時間都被霍浪給嚇住了,竟然不自覺地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第一句,我要告訴你,《青囊本經》的第二卷已經被我拿到手了,而且我唯一能夠接受的,就是用《青囊本經》的第一卷來交換我父親,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算是想都別想!”
方尊玉聞言頓時大怒,如果不是實在覺得摸不清霍浪的底細,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將霍浪給一巴掌拍成肉泥了。但是一想謹慎小心的他卻也只能忍着怒火繼續說道:“那你的下一句話呢?”
霍浪頓時冷笑起來:“我知道你信不過我,意味我是在詐你,但是沒關係,我給你一個親手驗證的機會——我讓你三招!”
讓你三招?
如果這番對話的說話角色進行對換,是方尊玉對霍浪說要讓他三
招,這絕對沒有一點毛病。
可問題卻是,這竟然是黃階巔峰勢力的霍浪對地階實力的方尊玉說的,他這麼一個實力不高的煉氣者竟然要讓一個實力高強的煉氣者三招!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而且對於方尊玉來說,更是純粹的嘲諷和蔑視。
所以方尊玉幾乎是在霍浪話語出口的那一瞬間就被氣得三尸暴跳,接着他怒道:“霍浪小兒,你總有一天要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方尊玉的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是他作爲前輩高手,礙於面子並不能和霍浪進行搏鬥。但實際上,這話的作用就只是爲了麻痹霍浪。
因爲就在這個時候,方尊玉已經無聲無息地動了。
作爲一個地階的煉氣者,他的實力早就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程度,早已經不能用一般人的常理來度量這傢伙的真正實力。
至少方尊玉的動作已經沒有了一般武者或者煉氣者都必要的那種蓄力的過程,甚至不見他有任何將會動手的跡象,只不過是雙腳動了一下,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離弦之箭一樣,猛地襲向了霍浪。
而除了以一種極高的速度襲擊霍浪,他竟然還在半空中拔出了他隨身攜帶的長劍,一隻手將劍尖對準霍浪,而另一隻手則捏了一個劍訣,接着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長劍刺向了霍浪。
方尊玉這傢伙絕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江湖,之前他的一切憤怒的表現全部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霍浪,讓他放鬆警惕,以爲方尊玉並不會出手。
但實際上,他卻是藉着這樣的僞裝,直接動用了自己的絕學,想要直接將霍浪打成重傷,這樣好控制他,問出《青囊本經》的下落。
可是他的如意算盤卻是全然落空了。
但是方尊玉的這一招其實也只是虛招,因爲就在下一刻,他忽然停下了自己的所有的動作,甚至劍尖就停留在離霍浪的胸口不到半米的位置。
“你真的要讓我三招?”方尊玉看着霍浪,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他真的想不出霍浪這麼作死的做法究竟是爲了什麼。
除非這傢伙是真的瘋了。
但是霍浪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麻煩你搞快點,我想上廁所。”
“去死吧!”聽到霍浪的話,方尊玉那真是氣打不從一處來,要是今天干不掉霍浪,他都擔心自己會念頭不通達。
只見方尊玉猛地一個踏步,手中長劍直刺霍浪胸口。
而方尊玉的這一劍一出手,圍觀的衆人不禁都變了顏色。
因爲劍還沒到,但是地階實力的靈氣已經催動出了巨大的氣浪。以霍浪爲中心,四周的墳地土地上都掀起了一陣土煙,一些墳頭上的墓碑被激得石屑亂飛。而霍浪整個人都被方尊玉的靈氣所籠罩,無論是想跑還是躲閃都非常困難。
而且就算霍浪躲開了方尊玉的這一劍,恐怕也只能一直處於被動之中。
不過即使是這一擊即將得手,可是方尊玉心中還是有些
沒底。因爲霍浪還是那樣揹負着雙手站着,臉上也仍然帶着那種十分欠揍的笑容。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方尊玉忽然手腕一抖,使得原本刺向霍浪胸口的長劍變成了刺向他的咽喉。
這一變化看得在場衆人都是流出了一身冷汗,至少他們自問,這一招放在他們的身上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
這個方尊玉果然不愧是有着地階實力的高手,這樣驚險的變招,能有多少人可以如此輕鬆地用出來。
尤其是在方尊玉刺向霍浪喉嚨的這一劍中,他的劍尖更是不斷震動着,讓霍浪就算是想使出空手奪白刃的功夫都不可能。
霍浪此時就只能乖乖的將自己的喉嚨露出來,等着被方尊玉手中的劍刺穿。
可是霍浪卻依然一動不動,甚至面帶微笑着看着手中的長劍即將刺破自己的咽喉。
而就在劍尖已經幾乎刺到霍浪的喉嚨上面,他的咽喉部位的皮膚已經被劍尖上的寒冷溫度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這個時候眼睛才都露出了一陣精芒,似乎是要有所動作。
方尊玉見此情景反而冷笑出聲,因爲他等的就是霍浪此時纔有的變化。
只見方尊玉手腕再次一抖,劍尖從霍浪的咽喉上直線下滑。鋒利的長劍劍尖已經挑開了他胸前的衣襟釦子,在他的胸口上帶出了一條血線。
方尊玉忽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而霍浪也終於不再是揹負着雙手的姿勢,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傷勢。
接着,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鮮血,依然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怎麼,你就只有這種程度連刺我一劍都不敢嗎?”
方尊玉臉色鐵青,卻是猛地將自己的長劍收回了劍鞘之中,顯然是沒有想要再出手的意思了。
見此情景,霍浪也是用一種非常嘲諷的語氣繼續說道:“想不到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一羣廢物。那個錢純榮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那麼一個蠱師,居然想跟我這麼一個醫師比拼掌力。”
“還有你,你也是一個地階的高手,竟然不敢跟我這個黃階巔峰的人動手,我真的想不通你究竟是有什麼樣的心態。”
“說實話,說你們這些人是廢物,甚至是侮辱廢物這個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跑到了方尊玉的身邊,貼着他耳朵說了些什麼事情。即使是城府深沉如他,也是在臉上露出了一些端倪。
緊接着,他再次面對霍浪,忽然開口說道:“那好,那今天只要你乖乖的交出《青囊本經》的第一卷,我就將你父親放出來!如果你再跟我耍什麼花招,你信不信我將你的父親直接碎屍萬段!”
霍浪猛然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敢!”
但是方尊玉卻根本沒有顧及霍浪,只是擺出了一副冷笑的表情,絲毫不爲所動。
過了一會兒,霍浪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終於沉聲開口道:“那好,我們成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