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全剛纔還情緒激動的要對找丁陽算賬,但是在見識了丁陽的實力後驚恐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纔還奮力掙扎的他也如同一個雕塑一樣呆立於原地。
劉飛雖未正面抵擋住丁陽的攻擊,但是也算成功的救下了趙一全。
然後劉飛從空中翩然落下,來到丁陽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還望丁仙人高擡貴手。饒過趙一全。”
剛纔劉飛在劉子軒以及劉婉怡的強烈請求之下才出手救人,原本心高氣傲的劉飛並沒有把丁陽放在眼中,但是他的長劍與丁陽指芒觸碰的一瞬間,他登時就明白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最終他使出全身解數才勉強救下了趙一全。
所以向來自傲的劉飛在強悍的丁陽面前也頗爲客氣。
衆人看到堂堂“飛天劉”居然在一個小輩面前這般恭順,此時再無人敢質疑丁陽是丁九陽的事實了。
趙一全更是被剛纔的那一幕嚇的渾身戰慄,丁遠橋眉頭緊鎖的看向了丁陽。
‘這個小子爲何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不過丁遠橋轉念一想,自己與丁九陽素未謀面也就沒有多想。
劉婉怡嘴巴張的大大的,在她心中,劉飛如同神話,劉家這些年來一直都依仗着劉飛以及他身後的那個勢力庇護劉家,沒想到一向持劍傲氣的劉飛居然會給那個小子行禮!
甚至連劉子軒都被丁陽鎮住了。
丁陽揹負雙手冷然道,
“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讓開。”
劉飛的腦海中迴盪着方纔丁陽的那句“擋我者死”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丁陽一步步走向趙一全。而一分鐘前還瘋狂的趙一全現在居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口中叫喊着“別過來”!
丁陽的步伐似魔鬼的爪牙,一步步逼近趙一全後,讓趙一全整個人都崩潰了。在見識到丁陽的實力並且知道此人就是丁九陽後,趙一全後悔萬分,早知道對方真的是丁九陽,趙一全如何敢惹?
“我說過讓趙家滾出燕京,沒想到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當真不把我丁九陽放在眼裡嗎?”
丁陽的每一句話都如一記重錘敲打在趙一全的胸口,此時趙一全感覺到胸悶氣短,呼吸都有些不暢,在頂級大能面前,趙一全能夠不暈倒就已經很不錯了。
趙一全此時哪裡還敢有半點抵抗的想法,趙家的底蘊比起四大家族還是差了許多,趙家並無隱藏勢力爲他們撐腰,所以趙一全連聲說道。
“求丁仙人饒命,這次是我趙家錯了,我這就離開燕京。”
說罷趙一全就要連滾帶爬的逃走,結果丁陽突然再度開口。
“慢着。”
每個人心頭都如同被寒霜覆蓋着,衆人都在爲趙一全以及趙家擔心,但是這一次卻在無人敢站出來替趙家說話。
連劉飛都在丁九陽面前不敢多言,此時還有比劉飛更強大的存在嗎?
趙一全頓時心頭一顫。
“丁仙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趙剛招惹我,我讓你們趙家滾出燕京,既然你同意了,這件事就翻頁不談了。但是……”
趙一全的臉上冷汗直流,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丁陽繼續說道,
“你尋上門來找我丁九陽麻煩,還讓丁家人傷了我的朋友,這件事如何算?”
“這……”
趙一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覺得心頭髮寒。
就在這時,高高在上的丁遠橋說道,
“丁九陽,給我丁家一個面子,這件事我們丁家也……”
“住口!”
丁陽虎吼一聲,這聲浪滾滾而去,刺激着每個人的耳膜,丁遠橋被這一句話直接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裡有半點丁家二爺的風姿,他沒想到對方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丁遠橋頓時臉一黑,結果這還沒完,丁陽繼續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要面子?丁家的帳我會慢慢的,一筆一筆算清楚。”
丁陽的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衆人聞言無不驚詫萬分,似乎丁九陽與丁家有着血海深仇一般,本來面色陰沉的丁遠橋聽到丁陽這般狠厲的語氣後,臉上陡變,甚至想要鑽到桌子底下。
丁陽沒有再搭理丁遠橋而是看向了趙一全。
“我朋友因你捱了一板子,那麼今日你自斷一臂此時就此作罷。”
趙一全聽到丁陽的這句話後,臉都綠了,他神情無比糾結,最終他還是在丁陽面前屈服了,趙一全頹然的來到一個被擊倒的黑西服男子的屍體面前,摸索出一把槍,然後對着自己的手臂“砰”的一槍。
緊接着趙一全便撲在地上哀嚎不已,這叫喊聲讓周圍的衆人無不心驚肉跳。
他們往日都是聽聞丁九陽如何厲害,今日親眼見識了丁九陽的手段之後,方纔知道這赫赫兇名並非浪得虛名!
趙家,燕京準一線家族,而身爲趙家掌舵人的趙一全在丁九陽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即便是劉家、丁家在丁九陽面前也毫無半點面子。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趙一全丁陽淡然的說道,
“善哉。”
然後轉頭看向了趴在地上的丁遠橋。
這鋒利的目光讓丁遠橋心頭一寒,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想幹嘛?”
“丁遠橋,我們的仇慢慢算,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掉的。”
丁陽的這番話讓丁遠橋雙腿發軟,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後丁陽再度看向了衆人,他掃視了衆人一遍後,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劉婉怡身上。
“丫頭,剛纔是你讓那人出手的吧。而且你剛纔還指認我是兇手對嗎?”
劉婉怡見到滿地死人,還有剛纔趙一全慘烈的一幕後,早已嚇的花容失色,本來她以爲劉飛可以保全她的安全,可是現在她才意識到就算是劉飛也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就在劉婉怡驚慌失措的時候,劉飛站在丁陽身前說道,
“丁仙人,你不要太過分。”
劉飛看到丁陽把矛頭指向了劉家之後,他手握在刀柄之上,一副全神戒備的模樣。
丁陽眼皮都沒有擡,冷然道,
“你沒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