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衆人心裡憋悶的氣息,終於找到一個突破口,再一次沸騰起來。
“對啊!你說這麼一大堆,有什麼證據是徐公子做的!”
“我這人最討厭冤枉人了,有本事你拿出證據!”
“就是,被自己做不好公司,就像到處誣陷人,丟不丟人?”
“……”
看着他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叫罵着自己,秦逸又一次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聳肩道:“那句話果然沒錯,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然後嘖嘖的搖了搖頭,像在同情他們。
一時間。
衆人叫罵的更厲害了。
而秦逸,卻如沒聽到一樣,繼續對徐清晏道:“我剛纔只是問你知不知道這些事而已,你就要告我誹謗,這是在心虛嗎?”
徐清晏的目光裡,一絲陰厲一閃而過。
頓了頓。
他凝視着秦逸,開口道:“今天是輕柔的生日,我不希望有人在她生日宴上惹事,你明白嗎?”
“我覺得你說我之前,是不是先說一下他們?”秦逸聳了聳肩,道,“我說一句,他們能罵我一百句。”
衆人頓時氣惱。
要不是你小子這麼討人厭,能罵你嗎?
這時還有人想要罵秦逸,但被徐清晏瞪了一眼,立即閉口。
大廳裡重新安靜下來後。
徐清晏意味深長的看了秦逸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其他人也都憤憤的跟着他走。
這一場熱鬧。
終於安靜了下來。
秦逸退回到卡座上,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嘟囔道:“說了那麼多,嗓子都冒煙了。”
這時。
他忽然發現凌婉月,以及慕容清風,張少妍,胡胖子,都在怔怔的看着他。
“你們……幹嘛?”
秦逸狐疑着,低頭看了看酒杯,然後恍然大悟的對凌婉月道,“哦,抱歉,沒注意這個杯子,是你剛纔喝過的。”
“不是說這個!”
凌婉月鬱悶的道,“我問你,你剛纔說的那些,真的都是徐清晏做的?”
“不是啊!”
秦逸搖了搖頭,然後得意的掩口小聲道,“有一部分是我編的,故意氣他,嘿嘿!”
“……”
衆人頓時無語。
“不過大部分沒錯,的確在短短几天內,讓我損失慘重,賠了不少錢。”
秦逸又說道。
接着。
凌婉月等人又凝眉沉思起來。
“喂,在想什麼呢?”
秦逸見他們一個個不說話,狐疑的道。
凌婉月這時嘆了口氣,眉頭緊蹙,開口道:“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慕容清風,張少妍,胡胖子,立即擡頭問道。
秦逸見他們一副副關切,緊張的樣子,心裡再次十分感動。
明明他們家裡不讓他們和自己在一起了,現在依舊在替自己想辦法。
“第一個辦法……”
凌婉月擡頭環視了一圈慕容清風他們三個,說道,“咱們去和徐清晏澄清,跟秦逸沒有一絲關係,別扯到咱們身上。”
“好注意。”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點了點頭。
噗——!
秦逸吐血,鬱悶的道:“喂,你們怎麼這樣,剛剛我心裡還感激你們來着。”
“廢話,誰讓你老是惹是生非!”
凌婉月等人道。
沒好氣的白了秦逸一眼後,凌婉月再對慕容清風三人,說道:“第二個辦法,一定不能讓徐清晏當上會長!”
“嗯,對!”張少妍此時點頭,道,“徐清晏原來是瑕疵必報的小人,若他做上會長,一定會對咱們也不利的。”
“我也同意!”
慕容清風和胡胖子也跟着神色肅穆的道。
“……”秦逸這時十分汗顏,攤手對他們道,“喂,你們不覺得這一點很熟悉麼?在徐清晏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好不好。”
“這不一樣。”
張少妍對秦逸擺了擺手,說道,“你說的時候,我們還沒看清徐清晏的真面目,所以又沒我們什麼事兒,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和你走的太近,會牽扯到我們。”
“對,尤其是跟你合作阿萌飯莊項目的我,唉……”
慕容清風一副後悔的樣子。
秦逸徹底無語了,鬱悶的攤手道:“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想!”
“廢話!”四人異口同聲道。
“誰讓你胡亂惹是生非!”四人異口同聲的又說道。
秦逸“……”
見他不說話了,凌婉月這時才心情好了些,說道:“行了,故意氣你的,現在趕緊想辦法纔是重點!”
“不用想了。”
秦逸這時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他已經坐不上會長的位置了。”
……
大廳的一邊。
杭景州在抿了口紅酒後,遠遠的,意味深長的看着秦逸,對他的同伴,說道:“你覺得我這個妹夫怎麼樣?”
“不好。”
他的同伴黃勁雲搖了搖頭,道,“在左少天找上門的那會兒,他讓我刮目相看,現在,不太看好他了。”
“爲什麼?”
杭景州笑道。
“這還用說嗎?”黃勁雲說道,“他有着大多數年輕人都有的缺陷,年輕氣盛!”
“爲了給聶輕柔送禮,而得罪徐清晏這件事本身就是不明智的做法。”
“還有剛纔他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回頭只會讓他遭受徐清晏更瘋狂的報復,而且更不應該得罪這麼多的豪門子弟。”
“他的天逸集團,會毀於一旦。”
“呵呵,我倒不這麼覺得。”杭景州說道,“難道你沒發現嗎?徐清晏在生氣。”
“遇到這樣的瘋子糾纏,他當然會生氣。”黃勁雲道。
“不,不,以他的個性,再多的憤怒,他也會溫文爾雅的給予微笑,然後在背後捅一刀子,這是他的處事方式,但是他現在很生氣。”
“老州,這又說明什麼?”黃勁雲不解的問。
“說明他丟失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杭景州笑着再次輕抿一口葡萄酒酒,道,“比如……北江商會會長的位子。”
“這……”
黃勁雲聞言,不禁凝眉細思了起來。片刻,他恍然大悟,擡頭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他剛纔的所作所爲,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