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秦逸也詫異起來。
他認出那位一身素衣的美妙女子,正是給自己貿易公司供貨的杭家二小姐,杭素薇!
“你們認識?”房東的女兒白落問。
“嗯,認識。”
杭素薇點了點頭。
“我說個素薇姐,你怎麼認識你個無賴,別理他了,咱們繼續聊。”白落說道。
秦逸搶她暴雨封魔針和毀壞她連接攝像頭的主機硬盤,她一直耿耿於懷。
這時,秦逸嘴角一笑,大步上前坐在了杭素薇旁邊,似笑非笑的對白落道:“不理不成啊!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一邊兒待着去!”
白落白了他一眼。
卻發現杭素薇此時臉色大變。
杭素薇個凝眉看着秦逸,怔怔的道:“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麼?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白落驚詫起來,“素薇姐,還真這事兒啊!”
秦逸咧嘴一笑,拿起肉串邊吃邊道:“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你是我的未婚妻,這跑不了,嘿嘿,去,給我拿雙筷子。”
“自己去!”
杭素薇蒼白着臉道。
這門親事在她小的時候就定下了。
上次她奉爺爺之命,去青嶼市與秦逸談合作,同時也想看看未來夫君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這一看,滿心失望。
不僅年齡小几歲,而且還是個澀狼,流氓。
她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和秦逸正式見面,是在秦逸的阿萌飯莊。
當時秦逸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瞅。
這也就算了,更可惡的是,他最後竟然講起了成人笑話!
這樣的人,簡直無恥下流!
所以,杭素薇對他的印象一直不佳,也一直不敢提和他有娃娃親的事。
他似乎也不知道。
然後杭素薇到走,走沒跟他提過,假裝不知道。
唯一讓杭素薇對秦逸有點好印象的,是他家不錯,住在他那裡很愜意,家裡的房客人也很好,比如一直和她聊的比較多的王曉璐,還有於曉菲。
“吆,我說媳婦兒,不聽老公的話,這要在古代,可是大罪!”
秦逸翹着嘴說道。
他承認杭素薇非常漂亮,出自豪門世家,又因家族做中藥材行業,讓她也沾染了一些飄飄仙子的淡雅氣質。
可她在青嶼市那會兒就經常針對自己。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爺爺對這門婚事的看法。
據玫瑰說,這門親事,讓杭家覺得是恥辱,曾三翻四次找老玄機退婚,要回那張婚書。
不過老玄機一直沒同意,嫌他們家出的價碼不夠。
然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這事不能怪杭家,是秦逸的師父欺騙人家,說秦逸是真龍血脈,才讓吸引行老爺子簽了協議的。
結果後來發現,秦逸只是個體脈天虛快要死的人。
這不是叫自己孫女從小就守寡麼?
當然吵吵着退婚了。
但秦逸得知後,心裡始終有點不舒服,畢竟被人認爲是廢物,是誰都會有點鬧情緒。
所以他對杭素薇說話,才這麼衝。
“我告訴你,想進入我們秦家大門,必須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我說一家,你就得給我脫外賣,幫我換拖鞋,我一坐下,你就得給我揉肩捶腿,我洗澡,你給我搓背,說話不能大聲,要柔聲細語,同時還要……”
秦逸真滔滔不絕的說着,一般的白落,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狐疑的道:“我記得你還沒喝酒呀,怎麼和剛纔那位老前輩一樣,說醉話了?”
“……”
秦逸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兩口子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這時,杭素薇氣憤的一拍桌子,對秦逸叫道:“夠了!”
“不,這還不夠。”
秦逸搖了搖手指,假裝沒看出她生氣,接着道,“想進入我們秦家大門呢,還必須要偉人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端莊典雅,你這樣可不行,得回去學一學。”
杭素薇聞言,氣得臉色蒼白,直接起身回房間。
白落見狀,也急忙跟上去安慰。
飯桌上只剩下秦逸了。
秦逸自己去拿了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片刻,他正愜意的吃着,白落從杭素薇房間出來,坐在他跟前,道:“秦逸,趕緊給素薇姐道歉去!”
“幹嘛道歉?”
秦逸般吃着肉串邊漠不關心的說道。
“你,你不道歉是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白落氣道。
“別鬧了,我們兩口子的事情,屬於自家事,輪不到你說插手吧?”秦逸頭也沒擡,又加了一個花生米吃。
“……不去給她道歉也行。”白落撇了撇嘴,然後旋即表露出一副八卦的樣子,眼巴巴的瞅着秦逸,道,“那你先跟我說說,你和素薇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逸汗顏。
她是來真心勸架的嗎?真是的。
秦逸才不會把自己被杭家一開始稱作廢物的事說出來。
頓了頓,他對白落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杭素薇她迷路了,被一羣邪惡的壞人在漆黑的道路上狂追,當時她被嚇的哭了,哭的還很慘。”
“噗通!她摔倒了!”
“眼看個那些邪惡壞人,奸笑笑着,一點點靠近她,她徹底絕望。”
“就在這個極其兇險關鍵時刻,作爲正義化身的我,出現了!”
“我魁梧的身體,擋在了當時還是小女孩兒杭素薇的身前,對面那些邪惡的壞人,我更是展示我無與倫比的功夫,三拳兩腳把他們打跑,當然,我也受了傷,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素薇她安全了!”
“後來,她家裡知道這件事,見我是個見義勇爲的英雄,就把素薇許配給個我,我搖頭不同意,結果素薇個抱着我的腿痛哭。”
“沒辦法,我治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然後這些年,我把我全部的思念,都給了她,然而隨着年齡的增長,時間的流逝,她卻忘了當年的恩情,想要移情別戀。”
“你說,我能不痛心麼?”
秦逸表情痛苦的說着,一手捂着“疼痛”的心口,一手又拿起一個肉串,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