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黃遊之想追的人她。
可惜年齡相差太多。
他十八歲。
而聞人月已經三十歲了。
即便自身有意,她也如冰山一樣,不會融化一丁點冰塊。
此時,聞人月手機遞還給黃遊之,說道:“這張照片證明不了什麼,你知道的,我妹妹天生如此。”
黃遊之看了眼照片上的聞人爍,以及聞人爍旁邊剛洗完澡只圍着浴巾的秦逸,說道:“昨晚我已經確定過了,他們兩個確實有此關係,我也和那個秦逸談過了,他願意放棄,但……爍爍不肯。”
“所以你來找我?”聞人月明眸注視着他道。
“是的,我希望你能幫我勸一下爍爍,我對她的心意,你們都知道的。”黃遊之說道,“這次來,也是替家師帶句話,他老人家說,如果可以,他願意合作,以後世人不在提‘南陽聞人月’,而是會把‘南陽’兩個字,改成整個‘淮南’。”
聞人月扶了扶無框眼鏡,對黃遊之的誘惑,她的眼神沒有起一絲波瀾,雙手支在桌前,回道:“多謝好意,只是不過,我覺得,爍爍現在還小,各方面思想都還不成熟,這事不能急,我想,你真喜歡爍爍的話,會尊重她的,對嗎?”
黃遊之眉頭輕擰,一絲不快一閃而逝,笑着回道:“當然,我可以等,等到她願意爲止。”
……
走出辦公樓,黃遊之臉色很不好,很明顯聞人月是使用拖延戰術。
他手機鈴聲想起,是海外打來的一個電話。
“怎麼樣了?”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黃遊之把剛纔和聞人月的對話簡單說了一下。
電話一頭的老者,似是思索了一會兒後,接着道:“不急,短時間內我還回不去,遊之,記住,想要釣到大魚,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
“知道了,師父。”
掛了電話,黃遊之上車,準備離開,忽然見一數量豪車開往這邊。
其中一輛,在大廈門口停下,兩個人像押犯人一樣,帶着秦逸,往裡走去。
……
頂層辦公室。
聞人月在黃遊之離開後,摘下眼鏡,凝眉揉起了眼角。
她從骨子裡不喜歡黃遊之。
其它先不提,這黃遊之喜歡爍爍,卻高傲的連一個“姐”都不捨得稱呼自己。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不會犯這種錯誤。
所以聞人月一直在猜測他接近聞人爍,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還有,他那雙看似謙虛,真誠的眼神,給聞人月的感覺,有些虛假。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很累。
這時,辦公室響起了門鈴,聞人月調整了下神色,讓他們進來。
兩人帶着秦逸進入辦公室後,道:“老闆,小姐,她還在酒店,正在突破……”
“突破?”
聞人月疑惑了一下,然後擡手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保護好爍爍。”
那兩人離開後,聞人月一雙美眸看向了秦逸。
盯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說道:“原來你真的沒死!”
“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死咯!”秦逸聳了聳肩,耷拉着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道,“現在落在你手裡了,要殺要剮,隨你了!”
聞人月聞言,嘴角一笑,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電話,道:“小芙,來兩杯咖啡。”
“不用,我喝茶,謝謝。”秦逸接口道。
聞人月又改口,對着電話道:“一杯一咖啡,一杯茶。”
接着,聞人月起身,走在辦工作前,性感到極致的嬌軀,靠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秦逸,笑着道:“小鬼,實在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真是奇蹟。”
“別說沒用的。”
秦逸擺手說道,“話說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先告訴我,我好有個心裡準備。”
聞人月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她的助理小芙,端着一杯咖啡,一杯上好的茶過來,見到她在笑後,不由得驚詫起來。
她給聞人月當了和能多年助理,除了對她的妹妹,以及她的家人,她從沒對任何人笑過,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高冷模樣。
沒想到她竟然對一個男生笑的這麼歡!
她剛纔在電話裡,就納悶兒,是什麼人能讓老闆在辦公室上茶,還主動要茶。
剛纔黃遊之那麼大的人物來,不要說茶和咖啡了,就連白開水也沒給上。
這個小男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芙。”
聞人月見她盯着秦逸愣神,出言提醒。
小芙急忙將咖啡和茶分別給二人放在桌前,然後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回頭看那個小男生……
“茶不錯。”
秦逸抿了口茶後,誇讚道。
“那是。”聞人月聳了聳肩,說道,“你喝的這杯茶,抵得上來時你坐的那輛車了。”
“……”
秦逸頓時喝不下了。
他們抓自己來的那輛賓利,價值在一百多萬。
自己這喝的哪兒是茶啊,是金子!
真是暴殄天物。
聞人月見他這模樣,頓時又笑了起來,說道:“來,講講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當時你師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替你求情,說你只有幾天的性命,哦,不光你師父,村裡好多人替你求情來着,都說你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又是怎麼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秦逸十分不捨的又抿了口香茶,道,“咱們這樣吧,我給你講一下這裡面離奇曲折的故事,滿足你的好奇心,你呢,就原諒我當年做的事了,怎樣?”
“吆!”聞人月美眸一瞪,笑着道,“十多年沒見,變得油嘴滑舌了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你不也變了麼。”
秦逸一邊抿着茶,一邊上下掃視着聞人月,“不僅有了響徹華夏的名氣,而且比以前更加……性感了……”
說完後,秦逸放下茶杯又急忙道:“實在抱歉,後面那幾個字我不該說出來,可實在忍不住,不當面誇獎你,我怕我會憋出內傷的……”
“哼,還是和以前一個色樣!”
聞人月瞪了他一眼。
她靠着桌子,一手抱在身前,一手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後,接着說道:“既然你還活着,那說什麼也得把以前的舊賬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