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別墅。
黃遊之在別墅前的游泳池遊了三圈後上岸。
一位西裝革履的助理,上前遞給他毛巾,接着道:“少爺,已經跟蹤到了了叫秦逸的那傢伙,他目前進了邵家村,要不要動手?”
“不用。”
黃遊之一邊擦着頭,一邊淡然的說道。
在他眼裡,秦逸活着或死去又有什麼關係呢,只不過一粒塵埃罷了。
助理頓了頓,接着道:“可是他去找莊老了,這……”
“沒事。”
黃遊之擦完頭,坐在躺椅上,立即過來兩個比基尼的美女給他按摩,他則閉上眼,接着道,“是我故意透漏給他莊老消息的。”
“爲什麼?”助理驚訝道,“少爺,咱們求了莊老這麼長時間,目前還沒有進展,要是他……”
“我就是想要看看,別人求他,他會不會鍛劍。”
黃遊之仰頭看着湛藍的天空,道,“他一生只打造了三把劍,第一把送給了北都聶輕柔,第二把送給了南陽聞人月,第三把送給了青山老村長,目前他手裡還有一塊冥寒黑鐵,我不相信他會一直留到入土。”
“嗯,明白,我會盯緊那邊。”助理道。
……
邵家村,院子裡。
莊老好奇的打量着秦逸,一會兒捏捏臉,一會兒捧着秦逸胳膊仔細瞅,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道:“不可能啊!按理說你不是早應該死了麼?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不可能……”
秦逸解釋說鬼穀神醫後來研製了一副藥方,一旦體弱時服用藥材出可以幫助鎖固精氣,並且有所補充,達到節省生命的效果,能讓他多活幾年。
並且,還研製出了一套徹底根治的藥方,已經在開始服用。
“原來如此。”
莊老捋了一系臉塞上雜亂的鬍鬚,又道,“不過我還是不信,當年我在青山村的時候,老鬼谷一直說你沒命了。”
“這是真的。”秦逸汗顏道。
“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我就相信你是當年老玄機領的那個孩子。”莊老說着,想了想,道,“第一個問題,既然你是老玄機的徒弟,最起碼你應該知道他最糗的一件事吧?”
“當然知道。”
秦逸一揮手,說道,“有一年他在地壟頭上小便,被李寡婦遇到,然後李寡婦拿着鐮刀追着我師父跑了好幾裡地,硬是三天三夜不敢回村子,哈哈哈……”
“還有,大概前年那會兒,他喝了老村長二兩燒刀子,就二兩啊!結果呢,非要跑去桃花庵,一羣人攔都攔不住,後來被那個老尼姑一腳踹了出來,哈哈哈……”
“還有……”
莊老的聽着聽着茫然起來,本來是他想聽老玄機糗事的,怎麼他這個徒弟比自己還是上癮?
拆臺拆的這麼過癮,難不成他和那老玄機有仇?
秦逸一連將了十幾條後,已經笑的前仰後翻,眼淚狂流,對莊老道:“怎麼樣,對不對?”
“這個……我只在青山村待過兩天,誰知道你是不是編的。”莊老撇嘴說道,“說說他以前的事,比如給哪個小姑娘寫過情書……”
“……”
秦逸茫然了。
他哪知道老璇璣給誰些過情書。
而且老璇璣收留他的時候,都四十多歲了,還寫什麼情書。
莊老見秦逸說不出,似乎有些焦急,催促道:“我提示你一下,一個姓溫的姑娘。”
“莊爺爺,這個我真不知道。”秦逸爲難道,“要不咱換個問題?”
“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啊!”莊老撇嘴道,“你不是老玄機的徒弟麼,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不就清楚了,連這個也問不出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
“這……好吧!”秦逸只好鬱悶的同意,“您稍等一下,我去打電話問問。”
出了院子,秦逸急忙打開微信找“玫瑰”。
沒辦法,前段時間他就發現,他和青山村斷了聯繫,不僅老玄機的電話打不通,就連二丫的電話也不通。
當然,他也只有這兩個人的號碼。
目前只能問“玫瑰”,希望她能知道。
“我怎麼知道?據說他年輕的時候給女人寫情書寫的多了去,誰知道有沒有姓溫的姑娘,話說你問這個做什麼?在外面遇到一個自稱只你師孃的,要你替你師父還債?”玫瑰笑道。
“不是,是遇到麻煩了!”秦逸鬱悶的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接着,玫瑰思索了一會兒,問秦逸:“莊老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絲緊張?”
“好像是有點,沒太注意。”秦逸道。
“那你就說沒寫過不就得了。”玫瑰道。
“爲什麼,萬一真寫過呢?”
“我說小逸逸呀,很明顯他早看出來你的確是老玄機的徒弟,問你這個問題呢,是想了解你師父當年有沒有追一位姓溫的姑娘,姐猜測莊老也喜歡那位溫姑娘,所以找你確定一下,如果你回答寫過的話,莊老鐵定會和你師父反目成仇。”
秦逸聽了玫瑰的猜測,覺得的確有些道理。
接着,他收起手機,回到院子裡,笑着對莊老道:“莊爺爺,剛纔確認了一下,我師父年輕時給人寫過的情書很多,但沒有姓溫的。”
“你確定?”
莊老眼神裡有一絲喜悅。
“非常確定。”秦逸重重的點頭。
“太好了,嘿嘿!”
莊老一拍老腿,開懷笑道,“幾十年的心結總算了了,小溫豈是他能追的?哈哈哈……”
秦逸汗顏。
自己師父給溫姑娘寫情書是一回事,那也得溫姑娘同意才行,只寫個情書,就讓莊老有了幾十年的心結?
不是莊老腦子有問題,就是裡面還有些情況……
不管他們了,秦逸頓了頓,上前道:“莊爺爺,我來是找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莊老就擺手打斷他,道,“行了,事情我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哈哈……”
“……”
秦逸茫然,這就把自己打發了?
“莊爺爺,我是來找您幫忙打造劍鞘的。”秦逸再道,“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還望您能幫忙。”
“你師父沒和你提過嗎?我早已經發過重誓,此生不在鍛劍。”莊老繼續擺手。
“這個倒是不知……”
秦逸撓了撓頭,又接着道,“我不需要劍,只需要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