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慕容風月這時邊起牀,邊淡淡的道,“要麼,你還我名聲,要麼,給我名分。”
說完。
她便往外去。
秦逸看着她走向外面的背影,眨了眨眼,道:“喂,咱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給啥名分?”
慕容風月聞言,嘀咕了一句,“白癡。”
而後往外走去。
幾個人簡單洗漱完,光明神醫也來到了這裡,給她們最後一次扎針治療。
先是慕容風月,之後是白落。
待治療結束,光明神醫也長呼一口氣,道:“好了,終於結束了,從今天開始,我又恢復自由了!”
言語裡滿是歡喜。
彷彿這些年他都是被關起來,過的很苦似的。
“前輩。”
秦逸這時過來,開口道,“外面的世界,相信您也知道聽說過一些,所以,您真的打算出山嗎?”
“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啊!也不想知道。”
光明神醫說道。
“別欺騙自己了。”秦逸說道,“不知道的話,之前我給您寶石,您怎麼知道那東西現在在外面不值錢呢。”
他之前用那一招,騙過很多不瞭解外面之事的人了。
但沒能騙過光明神醫。
“我不知道啊!”光明神醫眨了眨眼,道,“它對我而言,確實不值錢,我總不能拿那些寶石去換錢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麼貴重的東西,若讓人知道南寨村有,那豈不是又會有人打擾我這個糟老頭子的生活了?”
“……”
秦逸汗顏。
感情他的境界真的已經到了與這裡融爲一體的地步了。
“您……爲什麼?”
秦逸忍不住問。
他可是當今三大神醫之首,不要說各個勢力爭相拉攏的對象了,隨便爲達官貴人看一次病,都金錢無數。
現在竟能真的放下所有?
“就算您厭倦了世俗的紛擾,想退隱山林,也可以選擇青山村啊!”秦逸說道,“青山村有神仙茶,也有燒刀子,比在這裡強許多吧?”
“呵呵。”光明神醫苦笑一下,道,“那青山村就沒有‘江湖’了嗎?
”
“……”
秦逸這次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
雖然青山村時一個特殊的地方,但那裡也一直並關注,並參與着外面的局勢。
“都怪該死的老玄機。”光明神醫感嘆道,“原本青山村的確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可惜都被那傢伙洗腦了,也開始不停插手亂七八糟的事了。”
“……”
秦逸汗顏,又扯到他師父身上了。
光明神醫接着感嘆着道:“知道什麼叫‘落葉歸根’嗎?我是在南寨村出生,所以最終選擇了回來,平平穩穩過完一生。”
“平穩不了,現在天人之戰馬上降臨,若頂不住的話,這個世界會生靈塗炭。”
秦逸說道。
想勸他不如一起對抗完天人,在退隱山林。
“呵呵。”
光明神醫卻沒有絲毫波瀾,說道,“那又如何?就當是遇到一次地震,遇到一次洪水罷了。”
秦逸見狀,還要想着勸他。
但他一擺手,道:“要不是當年欠龍王一條命,我是不會醫治任何人的,還要,白落是‘雲馨仙子’的後人,雲馨仙子當年也於我有恩,所以才救一命,不然我早將醫術放棄了。”
邊說。
他邊將手裡的鍼灸,丟向山下的河流裡。
顯然。
他把慕容風月,和白落,當成他最後的病人。
這是。
白落則凝眉道:“前輩,您剛纔說,我的母親是什麼‘雲馨仙子’?您見過她?她長什麼樣呢?現在在哪裡?”
“好多年前見過的,現在都幾十年過去了,誰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光明神醫說道,“要說生死的話,她應該還活着,但日子過得好像不咋地,因爲是被她來的世界的人,綁着回去的。”
他這麼一說,白落的眼睛頓時紅了。
她早以爲她母親死了,沒想到可能還活着,讓她更心酸的事,可能還在受苦……
“哎,當年,那也是譜寫了一段驚天動地的感情故事,到最後呢?一切都歸於平凡……”光明神醫邊感嘆的說着,邊對他們擺了擺手,道,“那我就走了,你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吧?對了,不允許告訴任
何人我在這裡,拜拜……”
秦逸見他遠走,再對他的背影叫道:“前輩,我聽過一句話,人的一生,本該轟轟烈烈,生如夏花,否則枉在世上走一遭!”
“呵呵,老子也年輕過,已經‘轟轟烈烈’過了,就這樣吧!”
光明神醫往村裡回去。
秦逸還想再說什麼,被紅蘿攔住,道:“人各有志,算了。”
“不是,我忽然想起,還有個人需要他治。”
秦逸說道。
他想起於曉菲的體脈問題。
不知爲何,於曉菲的銀色體脈,與他的體脈互補,可一旦行男女魚歡,她就會死去。
有傳言世間只有光明神醫與藥癡一起,才能醫治。
“算了,現在她還不知道在哪裡,等找到她,在帶她來吧!”
秦逸說道。
待光明神醫離開。
秦逸等人也往山外走。
回到之前村外停着的直升機上,秦逸在城裡與慕容風月與白落道別。
她們倆在這裡待了三年,家人也擔心不已,所以要回去看看。
尤其是白落。
又了她母親的一絲消息,她更急着回去問她父親當年的情況。
“等過幾天,我們就去落日湖匯合。”
二人對秦逸說道。
她們倆也知道現在的局勢過於緊張,需要儘快做準備迎戰。
“恩,你們慢走。”
秦逸對她們倆招了招手。
待直升機起飛。
慕容風月在門口再對秦逸道:“記住早上與你說的話!”
說完。
直升機飛往遠處。
秦逸納悶兒起來。
早上她說什麼來着?
還她名聲?
給她名分?
這怎麼搞?
“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們兩個。”秦逸扭頭對紅蘿與一枝梅道,“昨晚,我與慕容風月什麼都沒有,還她名聲,明白嗎?”
紅蘿則笑着,手撫在秦逸的心口上,道:“身體或許沒有做出什麼,但這裡呢?”
“……也沒有!”
秦逸擺手道,“我與她之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