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兵說的信誓旦旦,蘇芸反倒陷入了沉思,“這傢伙狡猾得很,他說的未必是真的!”
看來她還不太相信王兵的話。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爲什麼不相信?”
“那你說,跟你買‘千年血玉’的人在哪裡?”蘇芸問。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買了我的東西后走了,從那兒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那他叫什麼名字你總該知道吧?”蘇芸同伴問道。
“他說他叫道格拉斯,是巴西人!”
哇去,越扯越遠了,反正王兵打從一開始是在瞎扯淡,蘇芸有本事讓她自己去查好了,要是真能找到跟王兵買‘千年血玉’的人,王兵敢把腦袋砍下來給她當球踢你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你有沒有他的電話?”
“沒有,都是他跟我聯繫的!”
王兵臨時編造出了一套謊話,聽起來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那天公司被盜了之後我暈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下面壓着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千年血玉’,於是我起了貪念,趁公司的人還沒有來之前把‘千年血玉’給藏了起來,然後公司的人全都以爲東西是被你給偷走的,之後我怕警察懷疑到我,把東西給藏了一段時間,等到風聲沒那麼緊的時候,我把東西拿到珠寶店去賣,可誰知道問了好幾家珠寶店,他們都說那東西太貴,他們買不起,後來道格拉斯找了我,說是對我的東西很感興趣,說是可以出高價錢跟我買,我當時在公司裡只是個保安,我一聽他說可以賣個好價錢,當時答應了,把‘千年血玉’賣給了他,後來我用賣東西換來的錢買了別墅,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你爲什麼之前不說?”蘇芸問,次她去找王兵的時候王兵可不是這樣說的。
“之前我怕啊,我不敢說,要是被公司的人知道是我偷了‘千年血玉’,我要坐牢的,我不想坐牢,我剛剛纔賺了錢,我還沒享受過,所以我什麼都不敢說!”王兵一臉‘誠惶誠恐’,這個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倒是很符合邏輯,反正‘千年血玉’早不見了,蘇芸肯定是找不到的,而王兵又剛好是在那之後‘一夜暴富’,所以也正好可以用來幫自己圓謊。
果不其然,蘇芸聽完他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
“怎麼樣?他說的話能信嗎?”兩個同伴見蘇芸在沉思,也跟着疑惑了起來,看得出來蘇芸是她們的‘大姐大’。
蘇芸看了‘戰戰兢兢’的王兵一眼,對同伴說道:“應該是真的!”
同伴不信情有可原,因爲他們不瞭解王兵,她們本來是在別的地方執行任務,是因爲蘇芸這邊情況較棘手所以臨時過來幫忙的,而蘇芸不一樣,蘇芸已經調查王兵一段時間了,對王兵的家庭情況也很瞭解,次她假借補課爲由去王兵家跟秦翠麗寒暄了一個多小時,秦翠麗一看她是王兵的班主任,幾乎有問必答,差點沒把王兵他們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全告訴蘇芸。
所以蘇芸也知道王兵是在‘千年血玉’被偷了之後纔有錢的,但她並不知道王兵的錢從何而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王兵的說辭纔會毫無破綻不是嗎?
“我暗調查過他,‘千年雪月’不見了之後他確實發了財!”蘇芸說道。
更c‘新#☆最◎n快(k
王兵聽完之後心裡笑得更高興了,蘇芸啊蘇芸,都說胸大無腦,你的胸這麼大,可你的腦子明顯沒你的胸大啊,看着蘇芸被自己騙得團團轉的樣子,王兵心裡那叫一個得意。
“這麼說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同伴一臉無語。
“只要我們儘快找到那個叫道格拉斯的人,一樣能把‘千年血玉’給找回來!”
“你的意思是,要去‘毛里求斯’?好遠啊!”
“我有辦法!”說完對王兵問道:“‘千年血玉’你賣了多少錢?”
“兩千萬!”
“兩千萬?美金?”
“不是,是‘華夏幣’!”
“噗!”蘇芸似乎要吐血,“那麼值錢的東西,你竟然只賣了兩千萬‘華夏幣’!”
原來她是被王兵給氣的。
“道格拉斯本來是給我一千五百萬的,我說了好久他纔給漲到兩千萬,我已經很滿足了!”王兵信誓旦旦說道。
“你這個白癡,我真想打死你!”蘇芸氣的舉起手。
“好漢饒命!”王兵嚇得連忙求饒。
“那塊‘千年血玉’,隨隨便便拿去賣至少都能賣五千萬美金以,你竟然兩千萬‘華夏幣’把它給賣了!”這是她氣的面紅耳赤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那塊東西那麼值錢啊,兩千萬‘華夏幣’對我來說已經很多了,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啊!”
“你……”蘇芸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答應放過我的,不能食言!”
蘇芸看來是真被氣的不輕,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想把王兵給打死,說到底她們這羣人只是‘賊’,不是‘殺人狂’,她們的專業是‘偷’東西,不是‘殺人’。
“撤!”於是遲疑再三後蘇芸下令撤退。
“這樣放過他?”同伴問。
蘇芸聞言,冷冷地瞄了王兵一眼,“諒他也不敢撒謊,要是讓我知道他撒謊,我一定回來扒了他的皮!”
頓了頓,滿帶威脅意味對王兵說道:“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所以你別想跑,跑也沒用!”
說完蘇芸和兩個同伴轉身走人,回到了數十米外的車與小美女匯合。
“小雨,他剛纔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回去之後我馬去查!”
“你們先走,我還要回去!”
“九月姐,你這場戲要演到什麼時候啊?”衆美女笑問道。
“多事,拿到錢不會少了你們那一份的!”
說完三個同伴便驅車走人了,而蘇芸繞道回家去了,前腳剛走,一個人影出現在遠處黑暗的角落,目光從剛纔開始一直牢牢鎖定在蘇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