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醫院裡。
“呂洋,我是市刑警大隊二中隊隊長陳飛燕,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陳飛燕聽了醫生對呂洋情況的說明後,帶着手下來到呂洋病房裡,按照醫生的說法,呂洋意識已經恢復,可是他的身體已經癱瘓動彈不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了話,或許以後可以說話,但肯定不是現在。
陳飛燕也沒耐性等到呂洋把身體給養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呂洋口中問出砂石廠的事情來。
呂洋眯着眼睛看着陳飛燕,能夠看到他的眼珠在動,那是他此時唯一可以動的地方。
“隊長,他連話都說不出了,我們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手下一臉的無語,呂洋能夠恢復意識已經堪稱奇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怎麼可能跟陳飛燕說什麼呢?
確實看起來有點強人所難。
但是好不容易等到呂洋這個唯一的倖存者恢復意識,陳飛燕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呢?
辦法總會有的,呂洋至少還有眼睛能動不是嗎?
轉念一想,陳飛燕計上心頭。
“呂洋,我是來幫你的,你的人被殺了,你自己被打成重傷差點變成植物人,你也想替你的人還有你自己報仇?”陳飛燕動之以情,要讓呂洋乖乖配合,只能挑他的痛處去說:“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就眨一下眼睛,!”陳飛燕說道。
說完之後,呂洋竟然真的眨了一下眼睛。
“你聽到了對嗎?是的話再眨一下眼睛?”陳飛燕有點小激動,說完呂洋又眨了一下眼睛,說明他是真的聽到了陳飛燕說的話。
“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眨一下眼睛就行,你還記得砂石廠裡發生的事情嗎?”
呂洋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他記得,畢竟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讓人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那天晚上,你的人全部被殺,你被打成重傷差點變成植物人,你還記得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嗎?”陳飛燕問。
呂洋又眨了一下眼睛,看到這裡,陳飛燕和她的手下都露出了驚喜表情,看來呂洋什麼都記得,而陳飛燕的這個方法竟然奏效了。
還是那句話,呂洋作爲那天晚上唯一一個倖存者,他說的話將可以作爲非常有力的證據,並且幫助陳飛燕他們把殺人者給找出來,將他繩之於法。
“你先休息一下,我讓人準備一些東西,回頭還需要你幫忙,你放心,我是真地想要幫你把那個將你打成這樣的人找出來,將他繩之於法!”
陳飛燕安撫完了呂洋的情緒後對手下說道:“你們去找一些字卡來!”
“什麼字卡,陳隊?”
“就是小孩子認字用的那種字卡,找到了馬上回來,另外,向局裡申請派專人來保護他,從現在開始,他是我們重要的證人,千萬不能讓他有事!”
“是!”
對呂洋的保護馬上執行,半個多小時後,手下帶回了剛買來的字卡。
“要這些字卡做什麼,陳隊?”手下疑惑問道。
“認字!”
“認字?”手下聽得一知半解,都不知道陳飛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一會兒把他認出來的字都記錄下來!”
“是!”
說完陳飛燕讓手下把所有的字卡整齊的排列在一塊板子上,然後將板子拿到呂洋麪前,指着板子上的字卡說道:“呂洋,你知道那個把你打成這樣的人叫什麼名字嗎?知道的話眨一下眼睛!”
呂洋眨了下眼睛。
“這裡有些字卡,我會一個字一個字的指給你看,要是你看到那個人的名字,就眨兩下眼睛!”原來這就是陳飛燕讓手下找來字卡的目的,因爲呂洋說不了話也動不了,所以陳飛燕只能用這種傻瓜式的方法來把殺人者找出來,這完全就是撞運氣的做法,可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方法。
之後陳飛燕慢慢地開始點字,因爲都是小孩子玩的字卡,所以字都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所有人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奇蹟的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呂洋已經看了上百個字,可並沒有任何發現。
“兵!”
當陳飛燕指向了兵字的時候,呂廣終於有了反應,他飛快的眨了兩下眼睛。
“陳隊,他眨了兩下眼睛!”手下尖叫。
陳飛燕立刻把兵字給挑了出來。
就這樣折騰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感覺呂洋快要精疲力盡了,可也只是挑出了一個兵字來,這一個字並不能說明什麼,眼看着字卡已經所剩無幾,看來找到殺人者的希望很是渺茫。
終於字卡只剩下最後兩張了,包括陳飛燕自己在內都感覺要放棄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呂洋卻再一次眨了兩下眼睛,陳飛燕一看,手停在了王字上。
於是,最終陳飛燕跳出了兵和王兩個字。
兩個字最多也就兩種組合,要麼是兵王,要麼是王兵。
“王兵?”陳飛燕嚇了一跳,這是巧合嗎?再看呂洋,眼神有點小激動的樣子,連忙問道:“把你打成這樣的人是不是叫王兵?”
聽到這話,呂洋飛快的眨眼,看得出來他有多麼渴望地想告訴陳飛燕答案,就是他把王兵打成這樣的,回想起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想到自己現在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連大小便都沒有辦法控制,呂洋心裡對王兵的恨有多深可想而知,所以當他聽到陳飛燕說要幫他將殺人者繩之於法的時候,他沒有理由不配合。
gz
“真的是王兵!”陳飛燕驚呆了,爲了確保呂洋不是說了個同名同姓的人,陳飛燕以最快的速度弄來了一張王兵的相片。
呂洋看到王兵相片的時候更是激動不已。
“是不是他?”陳飛燕問。
呂洋飛快地眨着眼睛。
“王兵就是殺人兇手!”
無論王兵之前怎樣辯解,怎樣爲自己在場解釋,陳飛燕都知道他之前在撒謊了,於是她立刻申請逮捕證,上門把王兵給逮捕,這纔有了之後的一切。
“你還有什麼話說?說!”陳飛燕問王兵。
“這也能當做證據嗎?我和他有仇,他分明是在故意嫁禍給我!”王兵說。
“吱!”正說着,陳正雄帶着陳正軍以及601總局的三個人走了進來,這下子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