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打扮得有些樸實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張副市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張凡從最初始遭遇到了他們的嘲諷,最後到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廚房裡面的那個中年廚師,他手中握着的勺子,無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無比響亮的回聲。然後在那個被稱呼爲李主任的中年男人,當他目光落在張凡身上,他同樣是一臉的震驚跟錯愕。
他是張副市長?人家級別可是比他高啊!就在剛纔,他不是剛剛嘲笑了他麼?此刻李主任的臉色一直在變化着。
“咦?張副市長,你這飯菜,怎麼會這麼簡單啊?”市長許常德的視線落在張凡的盤子飯菜上後,他面色又是路出了一抹驚訝神色來。
張凡故此笑笑說道:“呃……我也不知道呢,不過廚師們說,這飯堂的飯菜就是這樣簡單的。許市長啊,看來我們這崇江的領導班子所過的生活還算是挺樸實的嘛。”
張凡這話,他就是故意拿剛纔爲難他廚子,還有那個李主任來開刷的。他孃的,誰讓他們長着人的腦袋,卻是長着一雙狗眼啊?
許常德一聽張凡這話,他心中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對於這些廚子們的欺生,在早前,他早已經是聽說了。只是他礙於自己的身份,只要那些廚子們不要鬧得太過分,一般他這個市長是不會親自前來干涉的。
可張凡就不一樣了。他畢竟是副市長,還有一點,重要的是,他今天剛剛是到此,無端遭遇到了這麼一個委屈,以後這話要是外傳了出去,對他們這市委的領導班子名聲影響多不好啊。還以爲他們是聯合起來欺負這個張副市長呢。
“張副市長,你這飯菜真的是過於簡單了。你稍等一下。”
許常德可是越想越生氣,他端起了張凡的盤子,徑直走到了廚房去,面色有些嚴肅盯着那個廚師說道:“我說老周啊,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吧?他可是我們的張副市長,你這樣欺生?說,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利?”
“市長,我……”
這名叫老周的廚師,面對着市長的質問,他渾身連連打着顫抖。低着腦袋,面色一片煞白中。媽啊!要是讓他知道那個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副市長,即使給他吃下十個豹子膽他也沒有這個勇氣不是?
許常德眉目一挑,說道:“這事情下不爲例,如果在讓我發現,你馬上給我滾蛋吧。”
“是是!許市長,我知道錯了。我馬上給張副市長加菜。”
老周趕忙抹了一把汗水,不斷給張凡的盤子加着菜餚。
外邊的張凡,心中暗暗偷着樂。呵!真是想不到啊,原來這許市長居然是個感性的人。他竟然爲會了一兩道菜餚去爲難那廚師?真男人也。無端的,張凡對這許常德又是好感了幾分。
許常德端着滿滿的一盤飯菜給了張凡,張凡趕緊站起來接過,連聲道謝着,“許市長,辛苦了。”
“哎!剛纔的事情,真的是不好意思了。都是那些廚子不懂事,還希望張副市長不要生氣。”這話,許常德說得一臉誠懇。
張凡忙着搖頭:“哎,許市長,您這話可是說得客氣了。我怎麼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不會的。”
“哎!那就好!呃……光顧着說話了,我也得吃飯去了。”
許常德笑笑,纔是忙着打飯去了。
等許常德一走後,那個李主任,他前腳就走到了張凡的桌前,一臉討好說道:“張副市長,我爲剛纔的事情給你道歉了!我不應該……”
張凡立馬擺手,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下去的話:“你是李主任?放心吧,我根本就沒有當回事。沒事吧,趕緊吃飯去吧。”
畢竟這可是餐廳,周邊中還有一雙雙的眼睛注視着他們。張凡也不想一來報道立馬給自己拉下這麼多的對手來。
話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張凡雖然不怕事,但他也不想在給自己招敵了。再說了,他這個副市長,可能要在這崇江市幹一段很長的時間。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
“張副市長,改天我請你吃飯。算是我……”
“行!那我們改天再說。”張凡也是順着李主任的話說道。
很快,許常德也打了一份跟張凡幾乎差不多的飯菜,端到了他的桌子坐下,“怎麼樣,這飯菜還符合你的口味吧?”許常德看着張凡,笑着問道。
張凡點頭,嘴巴塞滿了飯菜,頭也不擡說道:“嗯!味道還可以。比起外面的餐館好多了。想來這廚師的手藝不賴。”
“呵呵!我也是這麼覺得。”
一個市長,一個副市長扎堆的坐一塊兒,張凡能夠感受到周邊中那些職工們頻繁的對着他們側目關注着。他們好歹也是市委的一份子。多多關注領導們的談話,說不定能夠博得他們一個好的印象。
吃了一會兒,張凡才是想起來,這崇江市委書記到底叫什麼名字啊?接下里,他不經意對着許常德問道:“那個……我們的書記,他貴姓?”
“哦!我也忘記了!不好意思啊!其實我想明天在跟你好好介紹的,居然你現在問起了,那我就簡單跟你說一下我們崇江的領導班子吧。我們書記姓傅,叫傅程鵬,然後除去了我這個市長之外,還有跟你級別一樣的副市長,姓冷,叫冷岡山。剛纔跟你說話的,他是我們市委辦公室主任,叫李中。往下的就是各個部門的職工了,情況大概就是這些了。”
張凡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話說着,他們也吃飽了。許常德接了一個電話後,爾後,他跟張凡道了一聲,馬上匆匆離去。
下午。
張凡閒着無事,他打算外出走走,好好看看這縣級市的崇江。對於縣級市的城市,張凡以前公幹的時候也走過。只是這邊的崇江市,好像比起他以前走過的縣級市,有些不一樣。至於不一樣表現在何處?張凡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走着走着,張凡卻不知道的是。他誤闖入到了一個紅燈區。纔是走沒有多久,馬上有一個穿戴很暴露的女子,扭動着蛇一樣的腰肢,朝着他招招手,笑臉盈盈。
我擦!這地方竟然是紅燈區啊?這不是公然招嫖嗎?那個衣着暴露女子見張凡沒有理會她,於是她就主動走了上去,跟着張凡打起了招呼:“哎,帥哥,需要打波麼?我們的手藝可是很前衛的。包你滿意,包你滿意,不爽不要錢。”
艹!張凡還是第一次遭遇到站街女如此賣力推銷自己的。他暗自好笑,如今這世道,做雞也如此盛行了?搵食都不容易啊。
接下來,張凡就很好奇的跟隨着此站街女聊天:“你做這行多長時間了?”
“你想幹嘛?便衣警察嗎?還是臥底?做調查麼?”女子一臉醒目的盯着張凡,似乎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不同的端倪。
張凡笑着擺手:“你看我像個警察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什麼警察!我就是個路人。好奇問一下而已。”
“嘿!那我就放心了!帥哥,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看我長得怎樣?我不管是手活,還是口活都是一流的,走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女子說着,上來就扯着張凡的手臂。臥槽!這女人也太厚顏無恥了吧?不過說的也是,畢竟她們是站街女,出來賣的,什麼面子啊,尊嚴啊,對於她們來說,通通都是個屁。只有紅色的毛爺爺纔是是王道。
張凡一甩手,神色有些厭惡,“對不起!我不好這一口。哦對了,我看這長街上好像都是這樣的店面,你們就不擔心有警察來抓你們嗎?”
“呸!警察?那些*麼?他們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哎呀,你居然不打波,老孃還跟你廢話給屁啊?純屬浪費老孃的時間。”
女子狠狠唾了一句,面色一片怏怏,扭動着腰肢繼續拉客去了。
張凡笑笑,忽然覺得這些站街女也是可憐。出賣自己的肉體,爭的無非就是一日三餐。人啊,能夠好好活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凡搖搖頭,纔是走了幾步路,誰知無端前面又竄出了一個女孩子。這女子年紀看起來不大,我十七八歲左右的模樣。
她擋住了張凡的去路,一臉怯怯問道:“大哥,需要打波麼?我們這邊收費很實惠的。也不貴,而且我們姑娘們的手藝很棒,大哥,嘗試一下唄,包您滿意。”
擦!又來一個老鴇?這麼年輕的老鴇?口齒倒是挺伶俐的。張凡無奈看着這麼一個年輕輕的就出來賣,可惜了。
“姑娘,你多大了?你爹媽知道你在幹這一行麼?”
“神經病!”女子一臉不高興甩了張凡一句,“都是出來做的,還擔心個毛線啊。大哥,來嘛,一個不夠,兩個,三個都可以。我們店裡面的花樣可是很多的。你若不來的話,你準後悔的。”
踏踏……
卻在這時候,幾個女子面色慌慌張張跑了過去。
女子忽然面色一變,叫道:“艹!不好!又是*來掃街了!媽的!老孃生意都沒有開張呢。真他媽的掃興。你趕緊走吧,不然等下被*逮着了,不單是你倒黴,我也倒黴。”
“你們這是幹什麼?給我站住。”
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匆匆而來,朝着張凡他們吆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在談嫖資麼?都老老實實給我招來。”
麻痹的!不會這麼背吧?張凡自問,他可什麼都幹啊。他就跟這些站街女聊了幾句,怎麼就成了嫖客?真是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