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凡不就是這旅遊局的副局長嗎?呵呵!真是想不到啊,這麼兜轉一圈後,他們馬上又是相遇了。而且,搞笑的是,張凡依然還是他的上級。
上次事件,何非凡給張凡一頓教訓後,可以說是,何非凡見到了張凡,就好像那耗子見了貓一樣,害怕的不得了。
而張凡今天偏偏要找的第一人就是他。其實何非凡也知道,張凡今天來此任職的事情。原本,何非凡想要出去迎接張凡的。可是他發現,局裡跟他一樣的幾位副局長,他們居然無動於衷,似乎對於張凡這新任局長的到來,表示了不歡迎。
俗話說,棒打出頭鳥。自從何非凡給張凡提出了招商辦,最終是狼狽的滾回到了這旅遊局。他在旅遊局中的日子,雖說也是個副局,可是他連那些科員的待遇都不如啊!不然,他的辦公室,怎麼會被安排在最靠近廁所的位置呢?
正當何非凡一臉惴惴不安,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之,他整個人都顯得很無比緊張。張凡卻是像幽靈一樣走了進來。驚嚇得何非凡一臉震驚:“張……主任?哦!不是……張……”
張凡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了何非凡的辦公椅子上,一臉笑呵呵說道:“半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還是窩在這裡啊?哎呀,看來真的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何主任,我來呢,就是想要你一句話,你想不想過上以前那些風光的日子啊?”
張凡的一番話,立馬把何非凡弄得一臉霧水。那不是廢話麼?想想以前,葉家俊這個市委書記尚未倒臺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別提有多拉風了。手下人像是奴婢一樣,擁護着他,攀他,拍他馬屁,恭維他。
那段時間,都是他給別人甩臉色。如今呢,他到處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別人的臉色刑事。卑微的連一條狗都不如。
張凡見何非凡整個人都愣愣的樣子,他咧嘴一笑道:“怎麼?莫非你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好吧!那我就簡單的說明白一點。如今呢,我張凡就是這旅遊局的正局長了。可是今天呢,是我剛來報道的第一天。我想不到,即使你們不給我一個熱烈的歡迎方式,但也不至於連我這個新任的局長到來了,最後連一聲最起碼的問候也都沒有吧?莫非,這便是你們旅遊局的作風問題了?還是我太過於玻璃心了?”
這會兒,何非凡終於是弄懂了張凡的話中之意,他一臉着急趕緊解釋說道:“張局,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想他們…..”
“他們怎麼樣?”張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何非凡的一句“張局長”幾乎要讓張凡飄飄然了。從以前的“張主任”到如今的“張局長”,不管是地位,或者還是身份,都有着大大的不同。
總之,聽着很舒服。
“嘿嘿!是嗎?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話中有話啊!我看這樣吧,何主任,我給你一次機會站隊。你如果選擇對了,那麼今後我保你不在受他們的欺負打壓,而且我還可以讓你般離開這辦公室,給你重新換個環境。當然,你如果選擇跟他們一隊伍,那麼,你就當我剛纔的話沒有說過吧。”
張凡話說完,他一指頭輕輕釦在了桌子上,這目光淡淡掃視了何非凡一眼。頃刻,張凡繼續問道:“何主任,你現在考慮得怎麼樣了?”
何非凡渾身一顫抖。以前,他跟張凡是過節,那時候的他,以爲自己依仗着葉家俊的關係,可以作威作福。可張凡卻不鳥他,處處遭遇到張凡他們的打壓跟排擠。弄到了最後,竟是被狼狽掃地出門,挪窩到了這旅遊局。
因爲葉家俊倒臺了,他變得孤零一人,沒有了後臺的依仗,什麼都不是。雖然是掛着一個副職位,可處處還是受着他們的打壓,排擠。如同以前在招商辦一樣,只能做只鴕鳥,把腦袋縮了起來,默默的承受着這一份屈辱。
現在,半年過去了,上頭一紙凋令,又是把張凡安排到了此旅遊局,依然是他的頂頭上司。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如果何非凡他依然沒有看清楚目前的情勢,那麼他真的不用在體質中繼續混下去了。
何非凡想了一下,當下擡起了腦袋,大聲說道:“張局,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以後我就是你手下一條忠實的狗。您要讓我往西,我絕對不會往東!”
汗!張凡不禁是打了一個冷顫!他可是想不到,何非凡會將自己比喻成狗?既是狗,那麼就要對他這個主任忠誠了麼?有趣了!看來,這斯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了。
“好!只要你以後肯好好聽話,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現在,你去逐個的通知他們,就說我這新任的局長要開個見面會議。你讓他們到會議室……哦!不,就讓他們到你這辦公室來!”張凡眯着眼睛說道。
麻痹!那些龜孫子,膽敢給他這個正局甩臉色看?真不知道他們是依仗了誰的腰啊!連他這個新任的局長都不放在眼中?果然夠吊!
“張局,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得到了張凡的保證,就在今天,何非凡的腰身,終於是挺直了,大步走了出去。
何非凡離去後,張凡輕輕哼起了小曲兒。一臉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大概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後,何非凡回來了,他一臉恭敬對着張凡說道:“張局,我已經各個部門逐通知了。他們也馬上敢來了。”
張凡點點頭,“嗯!很好!你自己去找張凳子坐下吧。”
哼!好戲就要開始了。他們居然敢如此赤裸裸的藐視他這個正局長的存在?而且還是在他報道的第一天?簡直是不像話。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小鞋穿,怕是日後他們還真的上房頂掀瓦片去了。
零零散散的,三個副局長走了進來。然後在是各個部門的下屬。張凡用半個屁股都能想得出來,那些下屬,定然是受了幾個局長的蠱惑,從而把他這正局長忽視去的。
有餘何非凡的辦公室靠近廁所,空氣不是很好。一旦有風吹過,辦公室中還能嗅覺到一股騷烈的尿味。
幾個副局一進來,他們眉頭立馬是皺了起來。他們的舉動,一一是落在了張凡的眼中。這還是其次的,何非凡的辦公室本來就簡單。多餘的椅子凳子是沒有的,即使有多餘的話,也被張凡提前讓何非凡早早收起來了。
所以整個旅遊局一衆人涌入了這簡陋的辦公室,一下子就顯得人頭晃動擠擠的。三位副局非別是潘小強,羅水,江聰。他們三人的年紀均是在三十八到四十歲左右。在旅遊局中,都算得上老油條了,圓滑得像是泥鰍似的。
今天張凡擺出了這一道,三位副局他們心中早已經是心知肚明瞭。當然,依照現在的情況,他們也只有裝作糊塗,耷拉着腦袋。因爲他們倒是想要看看張凡這年輕的局長,會給他們什麼樣驚喜。
等全部人都到齊了,張凡目光一掃而過,輕輕哼了一下嗓子,纔是說道:“各位,我想不用我介紹,你們也知道我是誰了吧?不過,在這裡,我還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凡,從今後呢,我便是你們這旅遊局的局長了。現在,我只想問你們一句,你們今天上班很忙嗎?”
張凡的問話,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三位副局的情況還好一些。可在看看他們身後的那些下屬,他們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發白了。他們早就知道,這新任的局長可不是好糊弄的。看吧,人家馬上興師問罪來了。
唉!要怪的話,就怪上位的三位領導吧!他們只是小魚小蝦,這一切的注意,都不是他們能夠左右得了的。
張凡見沒有人吭聲,他目光一閃,直接落在了三位副局臉上去,“潘副,羅副,江副,你們三位來說說,你們今天上班真的很忙嗎?”
被張凡點名的三位局長,他們心中同時是咯噔了一下。不過他們都是萬金油,自然不會被張凡的氣勢壓下去。也許張凡在他們心中,無非就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愣頭青罷了。做他們的領導,真的是太嫩了一些。
面對着張凡的目光逼視,三位副局一直以潘小強爲首的。張凡在對他們問話的時候,他從中也是看出了一些貓膩。至於何非凡,他現在已經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張凡自然是可以將他暫時忽略掉了。
“啊!原來您就是我們新任的旅遊局長啊?大家熱烈歡迎。可我們並沒有得到上頭下發的文件呢,這事情……對於張局長的到來,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了,未能遠迎接局長的到來,希望張局長不要心懷芥蒂。”
這說話的人是潘小強,他對着張凡說道。張凡聽後,眉目高高一挑,隨之眯着眼睛說道:“哦!果真有這麼一回事嗎?上頭的文件沒有下發啊?呵呵!我說潘副局啊,您這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嗎?好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我呢也不想跟你們計較了。我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想要聽聽,你們對旅遊局可有什麼好的規劃?”
一衆人又是保持了沉默。一旁的何非凡,見着衆人都沒有說話,他有心想要給張凡說一兩句好話。可是誰知,他剛想要說話,立馬給爲首的潘小強一記眼色狠狠瞪了回去。這一幕,恰好又是落入到了張凡的眼睛。
張凡忽然是心生一記,他佯裝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臉感慨對着何非凡說道:“何副啊,我真想不到,以前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到了這旅遊局,原來過的並不怎麼樣嘛?你看看這辦公室,又是那麼靠近廁所,你說讓一個副局任職在這樣的環境中,整天都聞着那濃烈的鳥*,真是委屈了你啊!簡直連一個小科員的待遇都不如呢!你說,你怎麼會混得如此悽慘呢?”
汗!張凡這端的是拿出戲啊?當初這一切,還不是因爲全部拜你所賜嗎?當然,如今的何非凡,這些話永遠只有爛在肚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