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說話的還是李多一，“張主任啊，其實我們銀行也有自己的困難！不過居然張主任都說話了，我看這樣吧！我們工行最大限度也只能給許老闆貸款一千五百萬左右了，這數額已經是我最大努力能夠爭取到的。”
“好！還是李行長夠爽快！一千五萬萬也不少了。”張凡咧嘴一笑，他目光落在了建行行長黃斌去，“黃行長，李行長都發話了，一千五百萬，那麼你也該表示一下了吧？”
黃斌在心中則是暗暗把李多一給咒罵了一通。他孃的，他之前就已經是計劃好了，張凡的身後關係可是不簡單，黃斌是知道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多一會搶先一步奪奪了他的頭彩，一千五百萬，那是他來之前就已經商定好的價位了。
面對着張凡那一雙眼睛逼迫，黃斌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張凡在江都折騰起的事蹟，他是知道的。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價位，那麼想必這個張主任，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吧？最終，黃斌一咬牙齒，說道：“我們建行出兩千萬，張主任，這已經是我最大限度了，不能在多了。不然，我可得……”
“哈哈！原來黃行長又是個爽快之人。痛快！兩千萬！果然夠大氣。”張凡的目光繼而撇上了農行行長方勇去。
張凡尚未來得及表示，方勇已經搶先他一步說道：“哎呀！我這小小的農行跟你們這工行還有建行，可是沒法可比性啊！這樣吧，居然大家都來了，我也不能讓你們空歡喜吧？我代表農行給你們貸款三百萬吧。三百萬不多了，我只是個小行長，手中的職權就是這麼定點！還希望你們不要嫌少啊。”
方勇說的一臉坦然，可在張凡耳中聽來，他卻是認爲，方勇這貨絕對是在打他的面子。想想看，人家工商還有建設，一個出了一千五百萬，另外一個則是兩千萬整。看看人家的好爽，在看方勇的三百萬，簡直是打發乞丐。
“方行長？你不覺得你這三百萬，是要打發乞丐嗎？在怎麼說，你們農行也是業績老大了，你們就好意思出了這麼點錢？我都替你們感到臉紅了。”張凡冷然一笑說道。
張凡那話，方勇可是不愛聽了，他目光一閃，說道：“張主任，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答應貸款給你們三百萬，已經是我個人的最大能力限度了。居然你們不滿意，哈！那很抱歉了，我也是無能爲力。”
方勇站起來，就要告辭。
張凡冷冷目光朝着他射了上去，“很好！居然你方大行長不肯給我張凡這個面子，祝福我們日後擡頭還好相見啊。”
“哼！莫名其妙。”
方勇扭頭便走。
方勇一走，宴席上的氣氛是更加冷淡了。隨之，李多一，還有黃斌，他們一一起身告辭離去。畢竟他們都已經答應放款了，在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哎！即使他們工行跟建行都放款了，可距離那五千萬的資金，還是杯水車薪啊！不過張主任，這事情還得謝謝你了！要不是您啊，我想他們也不會那麼幹脆了。”許勝利對張凡感激起來。
張凡擺擺手，說道：“你也不要感謝我。我只是覺得那製藥廠要真這麼倒閉了，還真是可惜了。唉！如今在怎麼不濟，好歹也籌到了一些款。這樣吧，等銀行那邊的資金到位了，你先把工人的薪水落實下去，然後在考慮你們藥廠的營生問題。你們現在缺少的是資金，如果實在無法運行，那麼你們就裁員吧，我想，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裁員？這個……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這些工人，他們都是老工齡了，我怕到時候他們會……”
“我說老許啊，你這觀念可得改一改了。首先，你們這是製藥廠，而不是外面社會的慈善機構。工廠想要運行下去，那麼就不能花着一大筆錢養着一羣不幹實事的閒人吧？我之前就發現了你們藥廠中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老齡化非常嚴重。”
張凡端起了茶杯，大口抿了一口茶水，繼續繼續說道：“如果一個廠子中的老齡化工人嚴重超標，佔據了整個廠的三分之二，那麼我想請問你們一句，你們拿什麼製造生產？錢是沒少花出去，可你們每個月的藥品生產量，遠遠不達標，每個月都繼續這樣盈虧下去。我想即使銀行在貸款給你們更多的銀子，那是一個窟窿洞口，永遠也填不滿。”
“所以說，你們現在的製藥廠，該重新注入一批年輕氣盛的員工了。不能看他們工齡長了，就這樣的遷就他們啊！儘管裁員有些殘忍，但這畢竟是一個多勞多得的社會。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在你們裁員之前，你們先提前給他們撫慰，然後依照他們的工齡來發一筆撫慰金給他們，該回去養老的就回去養老，當務之急，不能拖延下去了。你們這藥廠，是要重新改革的時候了。”
“好吧！我聽張主任的。”
許勝利知道，他們那長江製藥廠的問題很多，不單是工人方面，他們的年紀的確是大了一些。而且還有部分運行機械，他們也得重新換了。是生，還是要死，就得看他們這一次改革如何了。
“行！我看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張凡起身離去。
因爲農行行長事情，讓張凡心中如同堵着一塊石頭，不上不下，叫他非常不爽。張凡尋思着，給以什麼樣的手段來給他施壓？或者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呢？
想來想去，一時間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辦法。
張凡耷拉着腦袋回了農家風味館。
胡麗麗正在大堂上跟幾個服務員聊着天，見到張凡沒精打采進來，她趕緊迎了上去，“哎，你怎麼了？生病了啊？讓我看看。”
胡麗麗一手耷上了張凡的額頭，來回撫了一下，纔是收回了手，“沒事啊!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失戀了吧？”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而已。文虎不在嗎？”
“不在！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情？”胡麗麗狐疑撇了張凡一眼。
“沒事！心煩，只想找個人來喝酒。”
“不如找我吧。”
安武生的驀然出現，讓張凡面色一愣，“安哥？你不是在北京嗎？怎麼一下子就下來了？”
“是啊！我這不是一下來就找你喝酒來了吧？這位是你女朋友？怎麼？難道你不打算介紹一下嗎？”
胡麗麗面色驀然一紅，低下了頭，小聲說道：“你們聊，我忙去了。”
說完，匆匆低頭離去。
“嘿！你小子不管走到哪裡，身邊都是不缺少女人啊？小心我告訴我妹妹知道，讓你吃不完也得兜着走。”
“你妹？你妹誰啊？”張凡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隨之換來了安武生一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來，你真的是忘記自己有未婚妻了？吃在碗裡？看在鍋中？哎！哥們，我可得給你提個醒了，居然想要偷吃，請你一定在偷吃完了，不要忘記抹嘴巴啊！農老的耳朵可是很敏捷的。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嘿嘿！知道！來！我們喝酒去。”
隨後他們兩人隨意在大堂上落座，讓他們上了好茶。
“說吧，你這中紀委主任，如果沒別的事情，我想你不會下江都來的吧？啊！讓我猜猜看，該不會是那個高官又落馬了吧？”
“就你小子屁事多。難道我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能下江都了？你那是什麼強盜邏輯？感情我一下來，註定是有人要倒黴了？”安武生端起茶杯，笑着搖搖頭。
“那是當然！像你們這些紀委的，其實對於那些貪官來說，你們就是瘟神，比惡鬼還可怕。”